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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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瑜親啟:一切安好,等我?!中抟荨?/br> 林鴻瑜辨認了字跡,是林修逸無誤,他沒有生自己的氣……林鴻瑜摸了摸干燥的字跡,眼淚差點落下來。 想到自己要成長,要冷漠,又顧及著身邊有人在等他的反應,他冷“哼”了一聲說:“誰要等你了——” 隨即折了書信拍在桌上,剛巧刮了陣風,那書信跟著落在了地上。侍從彎腰想要撿起,林鴻瑜速度比他更快。揣進懷里后看了他一眼立馬找補道:“不許動我東西?!?/br> 再不多看一眼。 直到送信侍從離開房間,下一刻,書信被他再次取出,每一筆線條的墨跡都在他心里勾勒一遍,又拿至鼻尖深嗅—— 淡淡的墨水味道,是林修逸親手寫的,他沒有生林鴻瑜的氣…… 第018章 摸鬼脈 現世,林修逸的病房。 雖請了護工每日按摩肌rou避免出現萎縮跡象,可林循每次來還是會自發的承擔為這具軀體按摩的工作,仿佛這樣能為自己虧欠良多的兒子做一點補償,哪怕每次感受著手下幾乎沒有反應的年輕肌rou他的內心都在滴血…… 易洪宇和他的母親通著電話站在病房的玻璃門前。 他的母親一如既往的渾不在意,在地球另一端像是剛睡醒刷著牙含糊說道—— “你是真的想讓林修逸醒過來?你可得想清楚,他醒了這家產你連一半都別想拿?!?/br> 易洪宇看著病房里面陌生卻有著實際血緣關系的兩人,都是一副軟弱、任人宰割的姿態。即使他知道林修逸醒后一切都將大有不同,仍是嗤笑出聲:“我想要的,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易蓮聽后笑了一下:“你這小子,真不知道像誰——行了,那老先生的聯系方式我發你了,你自己看著來吧?!?/br> 為了治這怪病,各地名醫算是找了個遍,可惜實在是沒人能給出有效治療。 那一幕太過離奇——易洪宇每天的忙碌告一段落,總是不由想起,什么情況能讓一個身體各項數值都不錯的年輕人突然陷入深度意識障礙? 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由回想起初中那會兒自己似乎也得過查不出病因的睡眠問題,雖然自己是知道一直在做夢卻在醒來難以回憶起究竟夢到了什么,但是隔壁睡的保姆卻說自己半夜被他驚醒,說他發出的聲音極為恐怖。 而當時病情好轉是因為易蓮帶他去見了個專門看邪病的醫生——他是不信這個的,這些看事兒的半仙在他眼里就是些坑蒙拐騙之徒,但他自那之后的確不再噩夢連連,也不會在無意識狀態下說些嚇人的話了,他將這歸結為巧合。 這些日子他白天在林修逸的公司忙活,晚上待在林修逸的身邊,偶爾還會住在林修逸從小長到大的家——他早就被默許居住在林宅了。 他在他的臥室、書房,還有林修逸倒下的房間轉悠,也沒人說半個不字。齊思賢也來過,見著他憤怒地出奇,說早晚會抓住他的馬腳——易洪宇得知他要來特意換了林修逸同款的睡衣打扮,怕他沒見過還慢悠悠地從林修逸臥室的隔壁走出來,一副主人姿態。聞言只是無謂地挑了挑眉毛。如他所料,齊思賢同他一樣也沒調查出什么。 侍弄花草的保姆告訴他,那些扁螢中的雄性幼蟲即將能夠飛行——她解釋道,林修逸曾經交代過她要將這件事轉告給他。 易洪宇不明白特地告訴自己螢火蟲能飛了干什么,他湊近了看床上那張干凈的臉,雙眼和嘴都閉合著——這張嘴還曾經說要一起看螢火蟲,而自己難得對什么事情有了期待——林修逸怎么能這樣失約? 自床鋪拿起林修逸的右手,易洪宇舉高了點在醫院的白熾燈下仔細地觀察著林修逸的中指—— 他聽說掉魂或是陰靈上身的人中指的鬼脈會有異動。 易洪宇連看帶摸,甚至放在鼻尖嗅了嗅,別說跳得快了,連生理抖動都看不出分毫,整個紙糊似的。 那位號稱“死了三天都能讓亡者腳趾動一動”的看邪病的醫生居住在別的城市,即使是最緊的行程也得兩天后才能到。 視線自自己手里的指尖滑到手腕,從病服穿梭到裸露的脖頸,動脈的鼓動讓林修逸帶了幾分生氣,易洪宇看了會兒,伸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林總,不想被撕票的話,就睜開眼睛?!?/br> 自然沒有半點動靜,易洪宇反而皺了眉——林總這個稱聽著太生分,按年歲來講自己應該叫他哥,看四周無人,這個稱呼在舌尖繞了一圈,易洪宇張口又閉上,最后咽了口唾沫放棄了,著實叫不出口。 “林修逸”易洪宇叫了一聲,從未說過卻無比熟悉的音調自喉嚨深處念出。 “林修逸——” 林修逸到了山頂,萬象一色,經年不化的皚皚白雪映入眼簾,林修逸恍惚了一瞬,除了喬茂中氣十足的歡呼聲外,他聽到了別的聲音。 不太真切,是否是人言也分不清。憑借如今的身體素質林修逸不認為會是錯覺。 第二座山的山體陡峭,山頂卻平如刀削,喬茂在雪地里穿過演武場區域跑到林修逸的地圖畫卷表示未探索的黑色區域里,大聲喊話的聲音還帶著回音:“我猜最后一場的項目是比武——” 林修逸環顧四周,視野所及之地地圖未知的黑色區域被簡化的白雪覆蓋——他探索地圖迷霧的方式就是視野范圍,他看見有人兩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