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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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哲顏目光落在棋盤上,耳朵卻豎著,他想聽聽慕靖安給不給這個機會。 沈四除了樣貌,興許還真有點本事。光是剛才的膽子也夠格調-教調-教。 邵英池直白的盯著慕靖安,靜等他要如何選。 沉默片刻后,慕靖安哼笑一聲,一把將沈衍易撈回懷里。 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個機會他不想給?;蛘哒f,他舍不得沈衍易,這人他是把持住了不肯撒手。 進言進策在床上也可以,并非要將人客氣的推出去,只在嚴肅的地方說兩句正經的話。 慕靖安惜才,但還是敵不過對美人的占有欲。 沈衍易閉了閉眼,連夏哲顏都有些惋惜,他了解慕靖安的為人,見過他掄大刀和徒手折斷骨頭的樣子。 也不知纖細脆弱的沈衍易,能不能承受住他的疼愛。 “去給我倒茶?!蹦骄赴卜愿浪?,果真是當做寵物。 沈衍易只怔了瞬間,便聽話的去端茶倒水,動作平緩,就好像這是他做過許多次的差事,神情既不屈辱也不諂媚。 慕靖安接過茶水沒喝,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擔心沈衍易有沒有生氣,端起一旁的玫瑰杏rou軟酪。 “你嘗嘗?!蹦骄赴策f給他:“這是青房鎮一個糕點鋪子賣的,掌柜的說青房書院的書生常去他鋪子排隊買糕點?!?/br> 沈衍易接過琉璃花瓣盤子,并沒有吃軟酪,只是端在手里。 沈衍易一言不發,慕靖安想跟他說什么又尋不到好借口,只好將茶水一飲而盡,又命道:“再倒一杯?!?/br> 沈衍易放下琉璃花瓣盤子,執起白玉水壺,又倒上一杯。 隨后立在一旁,唇抿成一條線低著頭。 連邵英池都看出來沈衍易在隱忍,偏偏慕靖安無知無覺,指了指碧紗櫥:“你去里面歇一會兒?!?/br> 沈衍易應了聲是,剛要走又被慕靖安叫?。骸败浝乙材萌??!?/br> 沈衍易不反駁,端著盤子進了碧紗櫥。 其實他并沒有指望慕靖安答應,只是看著棋盤,自己猶如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實在不甘心。 坐在碧紗櫥的小床上,軟酪看起來餡料十足,白白胖胖很可愛。 沈衍易喜歡軟糯甜蜜的食物,左右無所事事,他拿起一顆慢慢吃。 外面的人聊起天倒是沒有避諱他,邵英池的聲音傳進來:“老宰相死的不是時候啊?!?/br> 琉璃花瓣盤子跌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10章 第拾章 濮興懷死了。 沈衍易迅速抹掉眼角淚花,深呼吸幾次,在慕靖安進來時恢復如初。 傷懷不好掩藏,慕靖安看了眼地上的琉璃碎片,問他:“傷著沒有?” “沒有?!鄙蜓芤坠蛟诘厣先ナ帐澳切┧槠?,被慕靖安托住了手臂拉起來。 可惜沈衍易纖直細嫩富有美感的手指還是割破了,慕靖安微不可查的嘆息,拿出帕子包住他的傷口:“細皮嫩rou的,非要傷著就高興了?” 沈衍易解釋:“一時粗心失手,殿下罰我吧?!?/br> “罰你伺候我鋪床褪衣?”慕靖安一手攬著他腰,不容拒絕的將他帶出碧紗櫥。 這回就不似方才散漫,邵英池在軟椅上坐正了,夏哲顏也靜靜的看著他。 明顯是審視。 慕靖安還是平常的對待他的語氣,有點縱容有點戲弄,尋常對待孌人金絲雀的態度。 “什么粗心?!蹦骄赴沧旖且荒ㄐσ猓骸拔仪颇闶翘毿牧?,我們那句話嚇到你了?” 沈衍易想了想,誠實道:“濮大人曾在沈家做過西賓,是我啟蒙老師?!?/br> 夏哲顏說:“我知道沈鴻雪與濮興懷走的近,原來有相識于微的情分?!?/br> “情分?”邵英池嗤笑一聲:“濮興懷下大牢,沈鴻雪也沒去探過監???” “趨利避害,人之本性?!蹦骄赴驳故强吹暮荛_。 “他死了你傷心到跌碎盤子?!毕恼茴佀菩Ψ切Γ骸笆莻€有情有義的,我該與你些好處,等我死了人人避之不及時,你興許能幫我收尸?!?/br> 慕靖安嘴角翹著,但眼神分明是冷的,也不知是玩笑還是別有暗示:“那我死了,是不是要找你家嫂子收尸?” 夏哲顏看他的眼神頗覺無可救藥,睨了他一眼作罷,沒再說什么。 原本一唱一和打配合,不冷臉就把人審完了。誰知道今日慕靖安不配合。 夏哲顏目光又挪回棋盤上,不管了。 沈衍易開口:“福禍無門,惟人自召。不是我有意藏在碧紗櫥中,也不是我留心聽你們說話,但我的老師死了,我也明白了為何我會陷入此時境地?!?/br> “說說?!?/br> 沈衍易說:“宰相死了,補上來的新宰相所屬太子黨?!?/br> 夏哲顏又抬起頭,邵英池原本一直在撥弄青花瓷瓶中花瓣厚實的玉鳳花心,聞言動作停下了。 慕靖安終于松開一直攬著人家腰的手,在羅漢榻坐下,問他:“誰跟你說新宰相是太子黨?” 沈衍易的長兄沈承易曾因青樓女子得罪過太子。方才聽說濮興懷已經過世,舊去新來,宰輔之職不能空缺。 即便沒有父子之情,沈衍易也確確實實是沈鴻雪的親兒子,冒著一招天下知,同僚鄙夷彈劾的風險以他投誠。 之前沈衍易總覺得不至于,但濮興懷死了就說的通了。 只有新宰相幾乎要確定是太子的人,身為中書舍人的沈鴻雪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