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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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牧青看上去不像會賣動力氣的樣子。 那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顧牧青自暴自棄:“寶兒,我想不起來了,但我知道我和你一樣,是個剛考完試的學生?!?/br> “知曉了?!比菰V云臉上笑意微斂,不由停筆,他嘆了口氣后,認真思索,“你又怎么從人變成系統?如果你真的本來是人,后又而變成系統的話,那你們的選擇標準是不是……也太低了些?” 顧牧青閉了閉眼:“寶兒,聽你罵人也是一種藝術?!?/br> “我罵人了嗎?”容訴云筆尖輕蘸濃墨,抬眉間云淡風輕。 顧牧青:“……” 這還叫沒罵,罵的可真難聽,沒有一個臟字兒,就已經堵得他說不出話。 “寶兒,你要尊重文化差異,我之前那個世界和現在這個不同,更先進更繁華……”顧牧青斟酌道,“不過我總覺得我遺忘了些什么?!?/br> 那些回憶斷斷續續的,顧牧青隱約只記得那輛呼嘯而來的車,后面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似乎在成為系統前,他還做了什么。 只是他記不清了。 顧牧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睡了回去,情思倦怠,精神也萎靡得緊:“好煩哦,寶兒,我的頭都想得好痛?!?/br> “那就別想了?!币呀浟晳T了他的嬌氣,容訴云心生疑竇,也不點破。 他低頭,意欲繼續默寫。 然而筆尖停了一瞬。 “其實—— 只要你無異心,那便夠了?!?/br> 第10章 厥詞 容訴云的文章做得極快,他不光自己背錄,寫完以后還讓家中會識字的人抄錄下來。當今的印刷還是太慢,要先將文字雕刻在木板上,然后抹墨印到紙上。好在容訴云字跡工整,方便辨認。于是容府搖身一變,由原來的種子農具遍地的農家莊子變的紙頁飄飛,文氣斐然。 抄錄好的書冊,容訴云特意著人送給當初授業解困的書院師長。 容訴云坐在窗邊,五月天的陽光和煦,溫暖并不寒冷,也不過分熾熱,照在他身上,在他白瓷一般的側臉上鋪就一層暖融融的光,任誰來都認為這是一位風-流醞藉,典則俊雅的人物。 顧牧青睡醒了,舒服的瞇著眼。 一睜眼就看到雪白紙面上容訴云的手翻飛起舞。 少年的手指纖長,骨節并不明顯,但又不若女子那般過分柔嫩酥軟,窗外林蔭余光揮灑下來,在容訴云美玉一般光滑細膩的手指上印下點點光輝,食指指腹還有顆小小的紅痣。 顧牧青盯著容訴云那顆紅痣,盯了好一會兒,才懶散著徐徐道:“指若削蔥根?!?/br> 容訴云挑眉詫異,有被他出口成典故驚訝到。 但很快容訴云面容清冷,宛若冰凝雪山:“這句是形容女子的?!?/br> “寶兒怎么能這么說?!鳖櫮燎嗟穆曇魥A雜著未睡醒的惺忪睡意,懶懶散散的,卻莫名好聽,娓娓動人,“美人明明是不分性別的?!?/br> “不過寶兒又在寫什么呢?” 顧牧青湊過去看,居然是一份圖例。 “寶兒,你這么快就做好了涼川州的部署?”顧牧青喃喃,“而且還做得這么精準……” 容訴云眼眸一斂:“你都能看懂?” 顧牧青眨眨眼,有點不服氣,又有點拍馬屁:“那還是寶兒畫的好,瞧瞧這涼川州畫的,比其他州都大都霸氣,和只胖爪虎似的,不愧是咱們的地盤!” 沒否認他的話,容訴云他神色認真了些,再低頭提筆時,居然有幾分和顧牧青商量的意思:“涼川州面積雖遼闊,但人口稀疏,除了偏遠百姓,就只剩駐軍軍隊,此外還有匪徒當道?!?/br> 聽他這么說,顧牧青又皺眉:“又窮又偏遠,又沒有人搞建設,難怪狗皇帝才舍得把這地兒給咱們。我看他就是天生屬黃瓜的,欠拍!” 不過很快,顧牧青就愉悅的哼了一聲:“狗皇帝才不知道自己丟出去的是個美玉,有眼無珠?!?/br> “美玉也需雕琢?!比菰V云圈起了人口之列,“難在如何開辟荒田?!?/br> 不過容訴云思忖多日的解決方法,此刻意外和顧牧青的想法一致。 顧牧青泛起了睡意,聲線一如既往地慵懶隨意:“我們手底下沒人沒關系啊,我們可以等大哥手下的兵卒過來?!?/br> 都指揮使是能掌控一定軍權的,在偏遠的涼川州可以設置軍屯,屆時由軍隊士兵進行耕種,一可節約糧食,二可提高涼川州的農事。 這是一種法子。 - 又過了幾日,容枕山從宮里回來后,面色極差,五月的天已經漸漸見熱,容枕山是跑馬回來的,一身粗汗,胸膛鼓鼓脹脹,還在大口的喘著氣。 “大哥,可是這次進宮出了什么問題?”容訴云看容枕山面容漆黑,擔憂的給他遞了杯水。 容枕山一口喝盡,眼中漸漸染上陰霾:“陛下言道,涼川州如今匪徒已逃竄,本許我涼川州本州兵卒,及禁軍撥出的三萬人,不過那三萬人還需分半成兵卒予臨近西寒州?!?/br> 那就只有一萬五千兵馬。 這個結果容訴云并不驚訝。 他不動聲色地給容枕山續上了杯水:“陛下在打壓?!?/br> “不僅如此?!比菡砩饺滩蛔∷ち吮?,苦笑一聲,“那三萬禁軍已記錄名冊,全是老卒,我先去查看一番,這才知曉這三萬禁軍大多都是先前戍守皇陵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