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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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圖的紙面和他們用的平常紙張不同,堅硬而油潤,似乎難以折疊;其次地圖的油墨也不同,不知是哪位大師所處,用筆平緩均勻,每一根線條居然都是同等細度。 驚為天人。 容訴云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說罷,容訴云從書架那兒抽出他平時作畫的最大紙頁,又挑選一只最纖細的狼毫筆,全神貫注繪制新地圖。 顧牧青看到目瞪口呆:“寶兒,你怎么這么牛???” 這地圖畫的簡直和他給出去的一模一樣! 容訴云一言不發,沒有搭理他。 他認真做某事的時候,向來是不說話的,眉頭輕輕皺著,薄薄的唇繃緊,唇線拉的極平。 等新地圖繪制完成,容訴云揉揉手。 顧牧青還在那哇哇哇,顧不上他的手也酸,顧牧青突然問到:“寶兒,地圖畫得這么好,寶兒畫人像嗎?” “不畫?!比菰V云放下墨筆,低頭等畫紙上的墨徹底干透,表情冷淡,“我不畫人?!?/br> “為什么?”顧牧青覺得很可惜。 為什么…… 容訴云垂下眼眸,似乎又些走神。 顧牧青還在追問,容訴云眼波微動,語氣異樣地冷淡:“因為我每畫完一個人,那個人很快就死了?!?/br> 他初初學會畫畫的時候,繪制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母親,但很快母親因為傷病亡故,還把他那幅畫放進了墓棺,一同埋葬;后來也畫過父親伯叔,還有他的大哥……這些就不用多說了。 顧牧青卻一聲驚訝:“寶兒,你這么牛的嗎?!” 容訴云:“?” “你這哪里是畫,你這明明是死亡名單!” 容訴云:“……” 顧牧青立刻激動起來,催促著他:“寶兒,別急著收筆,你多拿些畫紙畫那個狗皇帝!” “?” “忒!那是什么辣雞狗皇帝!別以為寶兒你在認真考試我就沒看見!我看到他坐在上面眼睛對你放刀子了??!不行寶兒,你現在就畫!畫他個十張八張!讓他今晚暴斃,明朝國喪,天下皆知!” 容訴云:“……” 他這么公然的詛咒當今陛下,真的沒有問題嗎? 算了,他都是一只邪祟了。 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容訴云將已經干透了的地圖,小心翼翼卷好,又封在長管中。 “這份地圖如何處置?”容訴云尚未松懈下緊繃著的神經。 “哦,沒用的,那你就給燒了吧?!?/br> 容訴云有些驚訝,但還是如顧牧青所言,燒了這份地圖。只是有些難燒,紙太厚了,等完全化為灰燼,半蹲著的容訴云腿都有些酸麻。 顧牧青微微打了個哈欠:“寶兒,你還不睡嗎?” “怎么了?” “寶兒你不睡,我也不能閉眼,眼前一直有光,好亮哦?!?/br> 顧牧青現在就很想睡覺。 他困困的又提醒了一句:“早睡早起能長高?!?/br> 容訴云:“……” 熄滅了所有的蠟燭,容訴云脫了外衣平躺在床上,而這個邪祟許是實在太困了,很快就沒有了聲響。 容訴云默了默。 “邪祟?” “鬼怪?” “……刻、刻???” 好了,一聲不吭,看來是真的睡熟了。 容訴云小心的翻身下床,讓侍從準備了熱水。一盞茶的功夫后,容訴云褪下所有衣衫泡在浴桶里,害怕某個邪祟半路醒來,他全程瞇著眼,可即便如此,泡在溫和的水里,容訴云還是舒舒服服的舒了一口氣。 - “寶兒,早上好?!?/br> 第二天,顧牧青打了個哈欠,在容訴云洗臉的時候低低的嘟囔著,困意明顯:“寶兒,我感覺我昨晚沒睡好?!?/br> 容訴云用溫熱巾子輕輕敷在臉上,嗤笑一聲:“何故?” “我也講不清楚,但我感覺好離譜哦,是不是我昨晚精神出軌了,好像在夢游???我怎么感覺天空在下雨,我還沖了個澡,不過我夢到我的八塊腹肌沒有了,身上軟綿綿的,就很嚇人!” 半夜起來小心翼翼沐浴了的容訴云:“……” 他把變涼了的巾子輕輕擰了擰,晾在旁邊,輕飄飄地回應他:“嗯,就是你感知錯了?!?/br> 不過顧牧青很快沒時間疑惑這些,他這幾日特別的緊張,因為容訴云的殿試已過去了幾日,期間所有的考生的策論都將由讀卷官初閱,皇帝親閱并確定中試者的排名,其后所出的殿試錄用名單則被稱之為“金榜”。 最終,五月初一日,傳臚之日。 這日民間熱鬧紛紛,有說前幾日有考生考完出來,當晚就瘋魔了。還有世家內里擔憂不已,偷偷讓族中殿試者和授業恩師核對了策論,一時間,滿京城都在緊張興奮。但無人敢打擾容府的小公子,因為這位小公子已經命不久矣了! 今日殿試的成績會在朝廷上公布。 容枕山作為武將也將出現在朝中,只是他和容訴云路徑不同,容枕山來時就聽了不少酸話——容訴云不過交卷后咳了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他殿前失儀,血染了金鑾殿,據說回去就閉門不出,窗前都是大夫。 容枕山走前雙目冷若冰霜:“這些胡言亂語者,大哥我都記下名字了!” 心湖里的顧牧青更是連連應和:“就是就是!我們寶兒只是瘦了一點,弱了一點,白了一點,怎么就命不久矣了?!他們完全不懂咱們寶兒的好,寶兒這叫嬌花美人,就要嬌弱弱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