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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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笑笑,“誰最慌亂,誰便更容易出錯,這下,京城是要再起紛爭了?!?/br> 鳴珂躬身道:“屬下等唯主子馬首是瞻?!?/br> “嗯?!蹦昴翚w點點頭。 “還有,”鳴珂上前幾步,把懷里的一封信拿出來,交給年牧歸,“主子,院墻外有人悄悄送信,叫屬下截獲了?!?/br> 年牧歸接過信件,封面上是空白的,撕開信封,里面是一張信箋。 沒有幾個字,一眼便能看完: 明日午后未時老地方見面一敘。 信箋上蓋了裕王爺的印章,年牧歸立馬便認了出來,至于收信的人... 他微微蹙起眉頭,問鳴珂:“你說這信是給誰的?” 鳴珂遲疑一會兒,勉強開口道:“是...給夫人的?!?/br> “嗯?!蹦昴翚w點點頭,把信箋折好,重新又放回了信封里。 他撐著旁邊的圓枕,沒再說話。 “主子,”鳴珂道,“那夫人...” “你下去吧,”年牧歸拿著信封,在手里不停地摩挲著,“我要好好想一想?!?/br> 午后,許昭睡了一會兒,嫌屋里悶熱,便叫人搬了竹椅到院子里,躺在上面邊搖邊打盹。 正想著一會兒吃點什么小點心好呢,昏昏沉沉便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見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房間,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 這是又叫人敲暈帶走了? 攝政王府的治安還有沒有點譜了,自己夫人丟了都不知道? 許昭安靜坐著,悄悄打量這個房間。 這里他曾來過一回,裕王爺的瓦舍,去年叫他擄過來的,為此還叫年牧歸鬧了一場。 他嘆口氣,怎么又叫人擄來了。 原身許昭跟裕王爺的關系如此復雜,他盡力躲閃,卻還是要面對。 上回還說什么來著?要當裕王爺在攝政王府的眼線。 可是過了這么久,自己連一個字都沒跟裕王爺傳過... 該不會是來問罪的吧? 自己同年牧歸恩愛,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裕王爺肯定也知道了。 許昭又嘆了口氣,緊張地摳著手指。 這咋還沒完沒了的呢? 到時候叫年牧歸知道了,說不定又得生氣。 他正發著愁,里間的帳子被掀開了。 幾扇屏風出現在眼前,跟上回一樣。 這個裕王爺也是有意思,又不是沒見過,弄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 他清清嗓子,站了起來,“見過...見過裕王爺?!?/br> “嗯?!崩锩娲饝宦?,便沒了動靜。 許昭站在那里,不敢亂動。 “坐吧?!崩锩嬗腥碎_口,聽著不像是裕王爺的聲音,倒像是他身邊的侍衛。 好像是上回說話的那個侍衛吧。 許昭坐回椅子上,等著對方開口。 那侍衛道:“許昭,王爺問你,在攝政王府潛伏數月,可有什么發現?” 許昭攥緊自己的手,心道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有什么發現呢? 吃得好穿得好的,能有什么發現呢? 攝政王府池塘里的錦鯉最近都吃胖了,這算發現么? 他咬咬嘴唇,硬著頭皮道:“啟稟王爺,我...我還真有發現?!?/br> “哦?”那侍衛道,“說說看?!?/br> 許昭繼續道:“我發現,今日老是留宿宮中,便是下朝回府,也是睡在書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br> 不過最近已經好多了,都是在我房里睡的,我們還... 許昭清清嗓子,又道:“我還發現,那個攝政王年牧歸,狠辣異常,鐵面無私...不,是鐵面無情,對待下人那是十分的苛刻,府中下人一聽他的名字便兩腿打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br> 說了...很多了吧? 許昭停下了,聽著里面的動靜。 片刻,那侍衛又道:“朝政上的事呢,可有打探到?” 許昭搖搖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道:“啟稟王爺,不曾打探到?!?/br> “您有所不知,雖然在外人看來,那個年牧歸對我是情深意重,可是只有我知道,他那是逢場作戲,專門叫外人看的?!?/br> 他吸吸鼻子,試圖擠出來一點眼淚:“事實上...事實上,一關起門來,他便對我打罵羞辱,動不動便要狠狠掐我一把,還常常叫我罰跪,弄得我身上常有痕跡青紫?!?/br> 這話不算說謊,小兩口房中的情趣嘛... 說到這里,他擦擦眼睛,很響地吸了吸鼻涕。 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許昭又感覺閉上了嘴,安靜下來。 “嗯,很不錯,”那侍衛道,“許昭,在攝政王府這些日子,你受苦了?!?/br> 許昭連連搖頭,“不苦不苦,為咱們王爺辦事,怎樣都是值得的?!?/br> “很好,”那侍衛道,“你便再忍上幾日,等下個月,便可接你回府了?!?/br> 許昭聽得糊里糊涂,可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什么叫下個月便能接我回府了? 裕王爺難不成要造反? 聽這口氣,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好像年牧歸是個擺設一樣。 年牧歸堂堂攝政王,有手段有謀略,哪那么容易叫你造反。 沒那么容易的吧? 許昭有些發慌,急忙問道:“不知王爺可是有什么安排了?” “不錯,”那侍衛笑笑,道,“陛下近日召見了王爺,屬意叫咱們王爺攝政,那年牧歸招搖的日子不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