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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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下來,數不清因他氣過幾次,見過幾次他的淚珠,可不知從何時起,霍晟塵聽著他依賴的話語,對上他濕漉漉的雙眸,心中像是被扔進塊小石子,掀起些波瀾。 霍晟塵深吸了口氣,將他昨晚未吃到的油酥餅遞到他面前,低聲道:“本王倒未見你害怕,在客棧不是很囂張?” “那是以為客棧隔音很好,你不會聽到我說的話,才放開膽子亂說的?!背埔唤忉屩?,想起身,卻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霍晟塵面色凝重了幾分,伸出手將他拽起來,將手中的食物遞給遲羽,用手背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有些發熱,帶你去醫館?!闭f完,霍晟塵俯下身,一手放在他膝間,一手放在他背上,將他抱了起來。 楚芷一覺得腦袋變成了團漿糊,已經聽不清他說了什么,閉眼靠在他胸口,暈感減輕了些,以為是在馬車上,請求道:“可以讓車夫慢一點嗎,頭有點暈?!?/br> 聞言,霍晟塵放緩了步子,眸中閃過擔憂。將人平穩地抱上馬車,又給他喂了幾口水。 從醫館出來,在附近找了家客棧?;絷蓧m看著因發熱昏迷的楚芷一,給他掖了掖被角,吩咐人將藥煎好。 一旁的遲羽見狀,忍不住道:“以前王爺您像是養了個孩子,這次王爺您照顧七殿下像是在照顧小世子?!?/br> 霍晟塵瞥了他一眼,起身關上房門,又看了看躺在榻上,額頭上墊著濕手帕,手捏著被角,十分虛弱的楚芷一,并未說什么。 待王爺走遠后,另一個侍衛好奇道:“羽哥,你說咱王爺為什么要對七皇子這么好啊,這次刺殺說不定都和他有關?!?/br> 遲羽認真思索了會,看著屋檐上獨自在巢中等待家人無比弱小的幼鳥,喃喃道:“許是王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br> - 待楚芷一在醒來時,看著趴在榻邊困倦的青音,又看看屋內熟悉的陳設,這幾天的經歷,好像是他一場情節跌宕的夢。 想開口時,嗓子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痛,用手支著榻勉強起身,腦袋的暈感讓他確定了那些都不是夢。 所以,暈過去之后,他是怎么回到重華宮的啊。而且,他的油酥餅好像也沒吃到。 被青音壓在身下的被褥扯動了幾下,她瞬間驚醒,看著倚靠在床頭的楚芷一,激動道:“小殿下,您終于醒了。奴婢這就去喊太醫!” “別……”楚芷一艱難地發出個音節,抬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青音會意,給他到了杯水,“殿下太醫說您受涼得了風寒,今天早上額頭的溫度剛恢復正常。您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楚芷一搖搖頭,連喝了五杯水,嗓子不再干澀后,咳了咳,啞聲問她:“我昏迷了多久,都發生什么事了?” “您昏迷了兩日,是攝政王將您抱回重華宮的。太子殿下也來看過您一回,說是等您醒過來后,有事情想和您談?!闭f到最后,青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楚芷一立刻注意到,順著他的話,疑惑道:“大哥想找我聊什么???” 青音眼神飄忽著,在他的再三追問下,猶豫道:“宮中都在傳,您之前跳湖,是想和圣上請旨,要娶攝政王。這次下落不明,是您想帶著攝政王離宮生活?!?/br> 楚芷一聽著,擰起了眉頭,知道她說的很隱晦,又問:“他們是怎么傳的,你直接說就行,我不會和你生氣?!?/br> 青音跪了下來,低著頭,一五一十道:“他們都說,您為強娶攝政王,不惜跳湖以死相逼。秋獵之時,綁架了攝政王,想帶著攝政王私奔?!?/br> “……”九死一生逃回宮,病重在榻的楚芷一聽著流言,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道是刺殺更可怕,還是流言更可怕。 “一覺醒來,天塌了?!彼俅蝺裳垡缓?,栽回了被窩,啞著嗓子道,“青音,我的名聲,我的名聲,怎么成這樣了!” - “小殿下,太子殿下詢問您的病情如何了,可否來重華宮一敘?!?/br> “不見不見,誰都不見?!背埔幻芍蛔?,翻了頁話本,嗓子依舊啞著,并沒什么好轉。 身后腳步聲響起,楚芷一聞著越來越重的湯藥味,拿著話本,向榻里挪了挪,“不想見人,也不想喝……” 他敏銳地發現腳步聲和平常不同,又感受到榻邊的重量,一側頭,看到霍晟塵端著湯藥,坐在他身后。 他迅速將話本藏在身下,揪著被子,躺下了,故作意外地問他:“你怎么來了,我身體好多了,你去忙事情吧,不用管我的?!?/br> 霍晟塵握著湯匙,垂眼望向他,低聲問:“不按醫囑服藥,不認真吃飯,病癥何時能好?” “應該快好了。感冒吃不吃藥都是七天會好,我之前試過的?!比跞醯胤瘩g完,楚芷一接過他手中的湯藥,忍著苦澀,一勺一勺喝了下去。 碗變空后,他唇邊多了塊蜜餞。楚芷一眼睛彎彎地笑著,湊過去咬下了蜜餞,“我會好好服藥的,你放心?!?/br> 霍晟塵無奈地搖搖頭,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將藥碗放在桌上,問他:“不想見楚修染,為何?” 口中的苦澀并未完全消失,楚芷一拿了塊糕點,咬了口,壓下藥味后,抿了抿唇瓣,試探地問他:“你最近,沒有聽到什么讓你生氣的傳言嗎,和我們倆有關的?” 隨著他的動作,霍晟塵視線落在他沾著糖粒的唇上,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