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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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皇陵秘寶!"初菱與辭文同時恍然,浮云暖道:"此次下山,緣起于太祖皇陵,若要給師父一個交待,自然也就應該前往京城。" "但是你在京城毫無勢力,你前往京城,有應當如何?"辭文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我雖然在京城沒有什么朋友,不過我身懷異寶,自然就會有人愿意拉攏我,到時候勢力也就有了。"浮云暖說得很自然,就像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還請浮云道長交出秘寶。"公冶猜不透浮云暖的想法,但是秘寶之事事關重大,絕對不是兒戲。既然浮云暖的意圖參不透,想要利用秘寶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交不交出秘寶,還有去不去京城,就由殿下決斷吧。"浮云暖不看公冶,而是將目光轉向辭文。 初菱突然想起,之前驚鴻谷主說過,浮云暖在秘寶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想法,那為何還要讓辭文來決定?若是讓浮云暖在辭文以及晉王之間選擇,那么浮云暖會選誰? "師父說過,緣之一字,強求不得。"浮云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辭文陷入了沉思。 "我有事先離開,明天我會等公子的答案。"浮云暖起身,不靠譜的樣子竟然顯出一分瀟灑之氣來。 "小子,你……"公冶從來不知道這個浮云暖居然會這么氣人! "阿暖有傷在身,自然是要回去養傷。"初菱止住了公冶。辭文看著浮云暖離開,突然道:"我也一個人出去走走。" "殿下……"反而是公冶不明所以地看著辭文的反應。 辭文也離開后,公冶轉向初菱道:"菱小姐就沒有勸勸殿下么?" "殿下并非勸就有用的。"初菱無奈地笑了一下:"勸自然是試過的,只是……殿下并不相信陛下與晉王殿下會真的反目,而且殿下也并不相信陛下的病情已經回天乏術罷了。" "若是真的要說,實際上殿下對晉王不也同樣并不了解么?"初菱輕輕一笑,繼續道:"殿下從未想過,晉王殿下會真的對皇位如此期待。" "……"公冶沉默,初菱道:"我想,琉璃元君實際上是希望馨王殿下繼位的,然而方才阿暖的意思不知公冶君是否聽明白?" "嗯?"浮云暖除了氣人,還有什么有用的話? "阿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若是殿下自己實在無意皇位,他自然也就只能選擇晉王了。"初菱道:"將無心皇位之人強行推上皇位,對一個國家而言未必是好事。" "……"公冶沉思了起來。 "況且,公冶君難道沒有想過,就算陛下有意傳位于馨王殿下,但是馨王殿下乃是先皇第三子,于禮不合,陛下要如何服眾?倘若晉王殿下沒有繼位,而是馨王殿下繼位,那么馨王殿下如何服眾?"實際上這個道理初菱一開始就明白,肇啟帝肯定明白,而浮云暖實際上也明白。 "這……"公冶一愣,難道……肇啟帝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 只要肇啟帝與晉王都沒有了,馨王也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實際上,阿暖去京城,沒準真的是個好主意。只是要看殿下能否想得通了。"方才也許浮云暖所說的緣不能強求,便是在等辭文的答案,那個是否有意于皇位的答案。 辭文走在凌霄谷中,大戰之后的凌霄谷,寧靜之地顯得更為寧靜,身處其間,心曠神怡。只是辭文的心情并沒有那么好,他想起了那年肇啟帝剛剛成為太子的時候的那年。 曌國的東宮,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適合讀書的地方,東宮之中有一片人工的靜心湖,湖心有一個亭子,亭子周圍都是芙蕖。據傳當年興建東宮的時候,太祖在靜心湖的湖心埋下過一枚奇石。每當夏日炎炎的時候,湖水所吸走的熱氣會全數存于奇石之中,而到冬天的時候,奇石又會將熱量都放出來。 因此靜心湖上冬暖夏涼,湖水終年不會凍結。而湖中的芙蕖,自東宮建成之日起,就一直常開不敗。 兒時,每到夏日以及冬日,那時還在是太子的肇啟帝就會帶著還沒有受封的馨王在湖心亭看書。 記得那時候馨王問過肇啟帝:"皇兄,為什么靜心湖只有這里有?" "因為太祖皇帝建東宮的時候,那枚奇石只有一顆,所以太祖就將其放在了東宮。"肇啟帝一邊看書一邊回答。 "既然這奇石這么好,為什么不把奇石放在政務殿呢?這樣父皇處理政務的時候,豈不舒服很多?"那時候馨王的想法很簡單。 "這話……當時的太子也說過。"肇啟帝忍俊不禁:"不過當時太祖是這么說的,若是當真心疼為父,你就更應當在這靜心亭中勤修苦練,早日成為一代明君,換了為父,為父就可以在這靜心亭中養老,而你就可以代為父去忍受那炎炎夏日以及瑟瑟寒風了。" "嗯?那皇兄不喜歡父皇嗎?"實際上那時候的馨王對先皇也并沒有太多的印象。 "為什么這么說?"肇啟帝放下筆,有些奇怪地看著馨王。 "因為皇兄你根本沒有好好念書,每天都帶我來這里玩。"馨王說這話的時候,實際上并不了解當時真實的情況。 肇啟帝能成為皇儲,實在是先皇在眾大臣以及一些皇室宗親的壓力之下被迫妥協。當時無數的眼睛都盯著肇啟帝,只要肇啟帝稍有失德之處,自然就會有人彈劾肇啟帝,皇儲自然就會重新廢立。 而且先皇所喜歡的乃是晉王,就算是太子少師少傅,所選之人雖然并非什么庸才,不過也不是什么賢人,甚至論起學識差之衛太妃,也相去甚遠。肇啟帝很明白,父皇實際上并不希望他好好念書,自然也就帶著馨王每天都到湖心亭。也好讓先皇放心。 當時的衛太妃雖然已經薨逝,然而賢名廣傳,陛下也不好拿馨王為借口說肇啟帝失德。 但是當時肇啟帝并沒有這么說,肇啟帝只是道:"烽弟你錯了,你我本就是手足,都是父皇的孩子,我讓你來這里是為了讓你好好讀書,將來也讓父皇更加省心。天下之事,并非帝王一人之事,你身為皇族,就更應當為父皇分憂才是。"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從那時候開始,肇啟帝便是在為了今日所準備吧…… 辭文記得先皇駕崩,肇啟帝剛剛繼位,第一件事便是為自己封了王,選了封地。卻并未催促自己前往封地,而是在京城選了最安靜的地方為自己建了王府,以便自己安心讀書習武。 想想肇啟帝所選輔臣,雖然看似都是落魄之臣,實際上才華遠超當年太子輔臣。難道大皇兄當年真的是這么想的? 辭文又想起在曲河鎮與魅姬的聊天。 一無所知方才是最好的保護。 手足之間,難道真的是肇啟帝將他保護得太好了? 之前的暗示,他并不是聽不懂,涂山城之禍實際上是朝廷有人默許之下造成的。這個默許之人,細細想來,無非肇啟帝與晉王二人而已。正道既然傾向于肇啟帝,肇啟帝將正道拱手讓于邪道,反而有些多此一舉。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晉王。原來,在權勢之下,可以做出這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次凌霄谷之戰,原來是可以避免的。 實際上,這次凌霄谷之戰,比較郁悶的,還有謝之。他根本沒有想到,除了戰爭,只是正邪兩道之戰,竟然能打到這個程度。若是這些正邪兩道之人參與了什么國與國之間的大戰,豈不是更為可怕? 想到這里,謝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大哥。"雨翩翩正在谷中閑逛,看到謝之一個人躲在一邊打哆嗦,奇怪地上前:"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干嘛?" "我在想怎么回去交差。"謝之揉著額頭然后道:"我夸下???,現在卻下不了臺,你說我該怎么辦?" "這也不能怪你嘛。"雨翩翩安慰了一下,然后道:"我也沒想到那個風飄渺這么變態啊,我師父和大師兄都被玩得團團轉,我也插不上什么手,應該難過的人是我才對。" "想不到你這么會安慰人啊。"謝之對雨翩翩刮目相看:"我覺得要是阿暖的話,他一定會說:想開點,無非回京被貶官而已。" "阿暖才不會這么說呢。"雨翩翩瞥了嘴,然后道:"只有你會這么說,阿暖肯定是說:關我什么事?" "你這么了解浮云暖那小子呀?"謝之挑起一邊的眉毛,突然很像逗逗這個小道姑。 "哼。"雨翩翩目光一轉,然后道:"你不信?" "不信。"故意刺激一下。 "那我們來打個賭。"雨翩翩道:"就看看他會說什么。" "要是我贏了呢?"謝之搓了搓手,這個過癮,可以要挾一下這個小姑娘了。雨翩翩的大名實際上謝之最近是聽說了,雨家的大小姐,東閣真人的愛徒。真是又有錢又有勢,這種時候真有一種抱大腿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