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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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國太祖起兵正是在這個時候。實際上,太祖皇帝本是一名孤兒,被一道觀收養。時值太乙玄道、正一天道地位岌岌可危之時,正一天道與太乙玄道各派出一人隱姓埋名入世尋找終結亂世之人。 恰巧路過太祖所在的道觀,二位先輩在這個道觀暫時掛單。太祖正因為受罰而面壁之時,巧遇二位先輩,因此結下師徒之緣。 所以實際上自一開始,曌國的建立本就是與天下修士離不開關系,凡人與術士之間本就存在著微妙的平衡,任何一方若是隨意打破,都不會有好結果。 三十年前的封魔山大戰,正是先皇在位之時。而先皇,正好是以為權力**極強的人,衛太后辭世后,先皇不再設立皇后,于是沒有了質疑詔諭之人,軍機大臣之位讓晉王兼任使得權力開始集中。 "至于晉王……"風飄渺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道:"若是晉王登基……恐怕正一天道與太乙玄道就沒這么逍遙了。" "你的意思是說,晉王容不下他們?"秋梓月拽著風飄渺的衣角問道。 "晉王不止會容不下他們,連我們都容不下。"風飄渺輕輕一笑,繼續道:"三十年前,正邪之戰便是先皇在幕后推使,當年若是邪道被滅,現在的正道也早已不是招安便是被先皇一并處理了。" "有這么嚴重嗎?"秋梓月微微皺眉,風飄渺道:"正道存在的意義,便是因為有邪道并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三十年前我設下結界,只是給了正道一個停戰的借口罷了,實際上,正道也不會希望我們被趕盡殺絕。" "……"秋梓月敲了敲頭……為什么這么麻煩??! "那干脆把皇帝干掉好了!"秋梓月一拍桌子,真是好麻煩! "那時候整個天下就容不下我們了。"風飄渺無奈一笑,這個小盟主果然年紀小,什么都不懂。 正邪力量牽制,雙方都無法坐大,也是當時對正道最好的保護?;实墼趺茨苋菰S一個隨時能推翻自己的勢力存在呢?正好政協不相容,保證了皇權能一直存在。 "那我們現在與正道開戰是為了什么?"秋梓月是很少會思考這些問題的,現在既然提起,便突然有了好奇心。 "因為晉王奪權,這次利用涂山城的事情,正好方便晉王鏟除政敵,而我們也能順利占據涂山城這塊寶地。各取所需罷了。"風飄渺這么答道。 "先生自然是各取所需了,但是若是晉王成功登基,恐怕……我們后面的麻煩才會跟著來呢。"蘇曼柔步履優雅地走了進來。 "晉王與我們始終不過是交易關系,現在與晉王合作,我們能獲得最大的利益,而且真正要對付晉王,交給正道就好了。"風飄渺輕輕一笑,然后道:"浮云暖應該就是關鍵了吧。" "你覺得他真的斗得過晉王?"蘇曼柔微微皺眉,那種沒斗志,只要被威脅立刻就服軟的性子,真的斗得過? "若是斗不過,他怎么能從你眼皮底下跑到凌霄谷去?"風飄渺輕輕一笑,然后道:"他被你散了功體,還能將你困在他的意識空間之中,這可是個不小的能力啊。" "……"蘇曼柔沉默片刻道:"若是他這么強,豈不是不除,將來必成大敵?" "我的推論若是不錯,強敵環伺,浮云暖又是這場皇權之爭的關鍵,那么他必然會用走捷徑的方法讓自己快速地恢復功體。但是這樣勢必落下隱患,就算是醫術天下第一的驚鴻谷主也未必能治得好了。"風飄渺看著窗外道:"所以就看他能不能活那么長了。" "若是能呢?"蘇曼柔知道風飄渺真的算計起來,根本不會輸給任何人,風飄渺捉摸不透地道:"那就是天命如此了。" "你們說得我都聽不懂!我讓貝君昊帶我出去玩了!"秋梓月揉了揉頭發,轉身就走。 看著秋梓月出去,蘇曼柔方道:"盟主出去了,有一事小女子很好奇,以先生之才,只是屈居一個輔佐之位,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況且先生已經悟通正邪兩道之法術,三十年前就能拒正道于封魔山之外。時至今日,就算不是先天,也應該只差一步之遙了。為何先生依舊如此云淡風輕,先生求的究竟是什么?" "門主的資質與能力也屬上乘,不也為了游戲人間情愛,所以至今不也讓自己的修為停步不前嗎?"風飄渺的掌心微微泛起微光道:"這個人世間,有些東西比權力和力量更吸引我,那就是知識……比起坐擁天下,我更想窮盡大道,而要得道,并非是靠權力與力量來獲得的。" "若是有朝一日先生得到了你要的道,恐怕權力、力量在你眼中也會變得不堪一擊……"蘇曼柔微微搖頭道:"所謂無招勝有招,無心自然會更勝有心。" "哈……"風飄渺謙虛地道:"那還真是多謝門主夸獎。" "照先生的想法,想來晉王想要坐上皇位,恐怕難了。"蘇曼柔微微搖頭,風飄渺道:"但是晉王能給我們的,比之任何人都會多。" 辭文沒有想到浮云暖會突然這么問,愣了一下。 "殿下難道沒有想過,為什么當今陛下能夠成為陛下,這期間真的只有手段而已么?"浮云暖突然對辭文改口。 "……"辭文不明白浮云暖要說什么,浮云暖等著辭文的回答,見辭文久久不語,只好開口道:"殿下就沒有想過……除了利益……人總應留有一顆求道之心吧?" 辭文恍然想起很多年前,肇啟帝剛剛被冊立為太子的時候…… "哥哥……"那是的辭文一臉天真地問肇啟帝:"太子要學的東西這么多,事情這么累,你身體又不好,為什么不讓別人去做呢?" "因為……"那時候肇啟帝一臉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尚是三皇子的蒼烽,輕聲道:"烽兒,除了活下去,一個人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應有一顆赤子之心。如果你看透了世間所不美好之處,待你有能力的時候,就應當去做一些改變,或許只是螳臂擋車,但是一代代傳下去,星火便會燎原。" "那跟哥哥做太子有什么關系呢?"蒼烽不明白。 "因為我不希望將來有更多的人,像我一樣,為權勢所吞,最終一無所有。"蒼烽記得,那時候肇啟帝蒼瀾的眼神,不復往日的溫柔,只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 "烽兒……我遍尋記憶,早已記不得母后的樣子,就算去母后當年的寢宮悼念,也想不起當年是什么光景。所謂:日落引燈照歸途,月缺思親月滿家。紙醉金迷傾天下,猶記新燕春時窩。"說著蒼瀾收起悲涼的神色,無奈笑道:"烽兒莫要步我后塵啊。" "皇兄才是天下之主。"辭文移開目光,浮云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那么晉王殿下呢?"浮云暖很清楚辭文在忌憚什么,因為此時該說的若是說出,是大逆不道之罪。這段時間的相處,辭文并不是一個陰謀家也不是什么野心家,就如同馨王之于曌國,正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意。 "二皇兄護得曌國邊境平安,戰功赫赫,非是我一個沒有任何功績的王爺可比的。"辭文將目光投向浮云暖,正色道:"二皇兄是大皇兄的左膀右臂!" "殿下真的這么認為嗎?"浮云暖也毫不畏懼,只是道:"難道殿下沒有想過,為什么朝廷官員人人自危,曲河鎮縣令為了一樁疑案戰戰兢兢,涂山城百余名孩童的性命,竟然無人知會朝廷?" "浮云道長不是只關心自己的錢么?"辭文反問道。 "那馨王殿下是真的從來不關心朝政,還是……不敢關心?"浮云暖問得更嚴厲。 "大皇兄不想讓我步入皇權之爭!"辭文雙眉一豎,這種時候這個浮云暖到底想說什么! "不是不想,而是為了保護殿下。"初菱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菱姐出來吧,我知道是小黑用法術隱藏了你的行跡。"浮云暖朝著一旁花樹的方向輕輕一笑:"菱姐應該全都聽到了吧?" "菱姑娘!"辭文一愣,朝著浮云暖看的方向看去,只見花樹下光線扭曲,隨后初菱就出現在了花樹下,初菱的腳邊是那只黑豹。 "……"辭文不是不懂,但是為什么初菱她…… "初丞相的長女名為初菱……我早該想到的。"不知如何,辭文只覺得心情很難過,初菱則是道:"沒想到阿暖比我還提前知道了殿下的身份。" "原來是皇嫂……請恕臣弟一直以來的無禮。"這份失落的心情,到底是為什么。 "我的婚事乃是與陛下的一個交易,待陛下交待的事情辦完,我自然還是我,殿下不必將小女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初菱輕笑,辭文突然抬頭,有些不解地道:"交易?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