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誰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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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包括韓云在內加兩位老人,整裝待發,頭天晚上蘇老太太有問過要不要跟著一起去,被自已拒絕了,明確表示要呆在家里。 家里有警衛員不用擔心檸檬的吃喝沒地方解決,兩位老人相攜離開,前腳剛走后腳韓云就開溜。 擔心家里的警衛員找不到自已,上報給兩位老人,還得擔驚受怕一回,玩得也不盡興,韓云突發奇想,抽出張面巾紙,沾著藍莓汁寫下自已要回去看看的留言。 一開始韓云打算用西瓜汁來寫,切好塊的西瓜就在眼前,可以邊吃邊弄到汁水,后來看到西瓜汁沾到紙巾上的顏色頓覺不好,紅色的看上去像封遺書,多不吉利。 于是翻找果盤,看看還有什么水果的顏色比較適合,一眼瞄準了小顆粒的藍莓,咬了一口擠出點汁試了試,還行。 拿爪子沾著藍莓汁寫字,注意控制力道,不能把紙巾劃破,那樣沒人會去注意,會被當成一張廢紙扔掉,留言的意義化為泡影。 韓云走之前又裝了些小餅干,帶上餓了吃點,又裝了點藍莓解渴用,藍莓粒小方便攜帶,雖說搭乘公交車,一路上出力不多,但是自已本身要頂著大太陽出行,覺得渴無可厚非,這點東西又不重,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準備就緒出發!韓云按照預定的路線先飛一段,到達218路公交車站牌那邊,找個沒人看見自已的地方等著,大約五分鐘車來了,等乘客全部上了車,車子啟動,這才飛過去落車頂上,搭便車。 一路上不住的四下張望瞧新鮮,今天有幾家新店開業,外頭正忙忙碌碌擺地毯放鞭炮。 能讓韓云記在腦子里的多是一些沿街的小吃鋪,像什么炒涼粉、燒豬蹄、粉蒸十蔬、竹筒飯之類的,光看招牌就有食指大動的心思,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搭便車的不光韓云一只,路到中途,有七八只麻雀飛上車頂,嘰嘰喳喳的還往自已跟前湊。 一開始韓云無心理會這群麻雀,不久有一只大著膽子的麻雀跳到了自已的餅干袋上,立刻明白麻雀的來意。 自已的東西沒道理分享給麻雀,韓云扇動翅膀把麻雀攆走,保住自已的食物。 又過了兩站地,有一名上車的女生無意中抬頭看到停在車頂上的綠鳥驚呼起來,嚷嚷得身邊上車人都往車頂看,有人拿手機拍照,要不是公交車司機一再催促,還在門外邊杵著。 被當猴子看的韓云丟了記白眼,等車駛離站點估算起還剩五站地就要到了,帶來的吃的剩下半袋餅干和藍莓,都沒怎么舍得吃。 熟悉的街區印入眼簾,心底涌現出化不開的歸屬感,雖然在這里生活不長時間,家的味道促使自已無法忘懷。 回來了!一聲長鳴劃破天際,興奮無比的韓云拿好自已的東西,暢快的飛往熟悉的小區。 先回家,門窗在走之前已經鎖死,韓云知道哪能進去,衛生間有個排氣的小窗口,時常開著,從那里可以進。 回到家,鉆窗戶時羽毛沾了一層灰,跳到洗手池里抖了抖毛,來到客廳放下餅干,里里外外轉幾圈,感嘆回家真好。 歇了歇腳,又從小窗戶鉆出去飛到樓下陽臺,窗戶是關著的,也沒看到喜歡趴在窗臺上的王子,貼近玻璃往里瞧,靜悄悄的好像家里沒人,王子呢? 是臨時出門去了,還是一直沒有回來,比如出去旅游不在家,韓云好容易來一趟,不甘心白忙一場。 用嘴敲了敲玻璃,如果王子在家,聽到聲音該來看看,不在家就只能算了。 敲了半天窗沒人應,韓云又喵喵了兩聲,還是沒有應聲,一臉遺憾的飛回自家陽臺,望著郁郁蔥蔥的樹木發了會呆。 看樣子自已午飯連帶晚飯沒了著落,總得找個地方把午飯先解決,韓云想了想還按計劃來,先去對門家看看,人回來了沒有。 大門緊閉連聲狗叫都聽不見肯定沒回來,韓云又跑去大門口,路爺爺常在的門房。 咦?怎么換一老頭,不認識。韓云沒敢往窗戶口湊,站樹上能看清里面的人,暗道自已不會這么背吧,吃飯睡覺的地沒有了,時至中午自已跟小區其他人家不熟悉,不敢去蹭飯,這可如何是好? 就那點剩下的餅干和藍莓還不夠自已塞牙縫,先回去再說,韓云滿心郁悶的飛回家。 把剩下的餅干藍莓吃掉墊肚子,韓云滿屋子亂轉,家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這是要被餓死的節奏。 也不能完全說什么都沒有,柜子里有米有面,小袋裝的那種,是給自已做餅干點心用的,炒菜用的油也有,自已難道要淪落到親自掌勺的窘境? 別飯沒做成,先把自已身上的這層毛給燎了,變成禿毛鳥還怎么出去見人,這個主意顯然不太現實,被韓云一舉踢出腦海。 如果有錢就好了,想買什么外頭都有,想法一經竄出大腦里立刻閃現曾經的記憶,對啊,有錢就行! 韓云記著段明湛放零錢的地方,一頭沖進臥室,爪子抓住床頭柜的抽屜把手,死命往外拉,虧得床頭柜沒有上鎖的功能。 拉開半個巴掌寬,往里一瞧還真有零錢,韓云高興壞了,有了錢就不用發愁餓肚子,感謝段明湛留下的錢。 一張一張勾出來數了數,都是五塊十塊的零錢,要是有張五十的該多好,韓云計劃先去買水果,一樣買一個,湊夠明天早上吃的,二十塊錢顯然不夠,一個大芒果少說也有二十。 再找找,實在不行只能適當的降低標準,不死心的韓云把抽屜里的錢全撿出來,終于在抽屜的最里邊看到一張綠色的大錢。 不敢把抽屜拉得太往外,生怕一個不穩掉下去,等段明湛回來一準認為家里遭了賊。 整個身體擠進里頭,彎著腰一點一點向里前進,自已的體重在那擺著,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吱嘎吱嘎的響動,挺嚇人。 阿嚏,阿嚏,抽屜里有落灰,韓云被嗆得直打噴嚏,好不容易到了里面,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臟不臟,爪子是沒法將大鈔抓住,只能上嘴刁,為了不餓肚子,潔癖算個球。 咬住錢的一角慢慢往外挪,終于出來了,累得韓云把錢放臺面上后來了個大喘氣。 嘴巴里一股錢的油墨味,呸呸兩聲,韓云飛去了衛生間打開洗手池上的水龍頭,洗嘴巴漱了好幾回口,總算沒味了。 出去買東西錢要怎么拿?韓云不愿意再上嘴刁著,不方便不說還怕被偷,到時站在賣水果的攤位上,要表達嘴里的錢就得放下,拿爪子踩著到是可以解一時的燃眉之急,找零呢,又該放哪? 可以放在買水果的袋子里,錢那么臟,雖說自已不吃果皮,放在一起總不踏實,如果要求攤主再找個袋子包好錢放里面,干凈是干凈,問題人家能聽自已一只鸚鵡的指揮而不嫌煩?韓云思前想后各種情況羅列一遍,決定自已找個專門裝錢的袋子掛身上。 對了,自已吃剩下的餅干袋子正好,把五十無折兩折塞里面,抽根繩子扎住口,韓云想到就去做,折好錢往客廳飛。 記得針線盒在茶幾底下,翻了翻找到一根合適的單線,紅色的挺喜氣。這點線頭足夠長短,沒有的話自已在不會用剪子的難題下,還得從線軸上截線,好麻煩的說。 全部弄好以后,抓著錢包離開,飛到就近小市場,找棵樹落定,把錢包掛脖子上,視線往對面的水果攤望去,選擇哪一家是關鍵。 找那種和氣點的,又不會因為自已是一只鳥而無動于衷??礃纷?,女性比較適合,男的看起來太兇,韓云的目的是為買吃的不是要跟人干架。 選了半天找準目標,撿了個沒人的時間點飛到攤上,先觀察一下攤主看到自已時的表情變化,還算淡定,也沒有動手驅趕自已,已經算不錯了。 “我要買水果,有錢?!表n云快刀斬亂麻似的開口,生怕路過的人因稀奇把自已圍個嚴實,到時想走都難。 “你主人呢?”攤主是人年輕女性,看到一只綠鳥飛過來,一時驚奇之后沒有做出驅趕的舉動。 又聽鳥開口說話,聲音聽上去像個小孩子,攤主笑了笑并往遠處看了看,一般情況下寵物身上有錢,并且要求買東西,其主人很可能就在不遠處。 “我要芒果一個,山竹四個,藍莓半斤?!表n云回避攤主的問題,自已不傻有些情況沒必要說得過于清楚,被有人心聽了去變成活靶子。 攤主沒得到回應笑了笑沒說什么,跟只鳥對話也要對方聽得懂才行,沒有把鳥的話當耳旁風,有生意上門不論是人是鳥照做,誰還能和錢過不去。 鳥脖子上的透明小袋子里放著一眼能夠辨識出來的五十元錢。攤主邊給鳥挑要的水果,一邊稱稱一邊道出斤兩以及價錢,不認為自已需要騙一只鳥掙那黑心爛肺的不義之財。 韓云滿意攤主的配合,耳朵里聽著攤主的報數,眼睛盯著公斤稱上的顯示,心算一遍看攤主有沒有搞鬼的歪念頭。 全部稱好算好,攤主比較實成韓云對此分外滿意,剛想把脖子上的包袋拿下來遞過去,旁邊冒出來個令人極度討厭的聲音。 “哪來的鸚鵡,還帶著錢,不會是從別地方偷來的吧?”一名年輕男子突然走上前,斜眼打量攤位上的綠鸚鵡。 偷,偷來的!韓云怒火登時被刺耳的話引燃,眼中雷火肆意扭過頭看向右側的討厭鬼,微垂的眼簾下滿是憤恨,好想撕爛對方那張奇臭無比的嘴。 “這話打哪說起?”攤主見男子行為懷疑是來找茬的,居然不要臉的開口欺負一只鸚鵡,“這鸚鵡一看就有主,哪可能像你說的那樣?!?/br> 看看那頗有心的透明錢袋,如果真是偷來的錢豈會那么干凈整潔,攤主對眼前這位信口開河的年輕人印象非常不好。 “鸚鵡哪會偷錢,估計連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在這造謠生事,小心鸚鵡的主人找過來討說法?!睌傊饕贿呎f一邊把水果整合到一個袋子里,套了兩層。 韓云無視眼前二比哄哄攪|屎|棍的某人,眼睛肯定長屁股后頭去了,哪只眼睛看見大爺像小偷,如果這里不是在公共場合,真想撓對方一個滿臉開花,好叫對方知道嘴臭的下場,不看場合的亂放屁。 攤主把水果袋放到韓云面前,剛才沒遞出去的錢,摘下來刁嘴里遞過去。 “我看看?!睌傊髡焓纸渝X,旁邊那男的動作迅速一把將錢袋搶了去,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 “你這人怎么這樣,無緣無故搶人錢,拿過來!”攤主急了,怒氣沖沖跑出來要回給自已的錢。 搶錢袋的年輕人沒有在搶到手的下一刻撒腿跑掉,而是一只手揣在褲兜里,一只手拿著錢袋看了看,像是在研究確認什么一樣。 不等攤主上手問要,韓云當先急了,快如閃電般朝男子撲去,眼中閃著狠意,毫不留情的撲向對方的臉。 年輕男子突然作出反應,揣在褲子口袋的手飛速伸出抬手格擋,眼皮微抬入目的是沖過來的綠色身影,驚詫只在一瞬,好笑于這鳥的異常反應,難道是為了把錢袋要回去,做出了相應反擊? 男子根本不把一只鸚鵡放在眼里,漫不經心大意輕敵的代價則是,伸出去擋在面前的手一陣鈍痛,立時看去手背上長長一道血口子,血珠正往外頭冒。 攤主被這一突然兇戾起來的鳥嚇住了,傻呆呆的站在一旁早忘記之前的初衷是什么,大腦一片空白,眼里只剩下正在上演的人鳥大戰。 “嘿,小鳥爪子夠利的!”瞧了眼手背上的傷,出血了得打破傷風,真是的一不留神差點破相,還好擋的快。 一擊得手,韓云仍舊尤不甘心放對方一馬,原是照著臉去的,被手一擋目標轉移,見了點血而已,難以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知曉厲害。 韓云鐵了心的要讓惡語中傷自已是小偷的壞蛋好看,再次撲上去不光用爪子撓加上翅膀扇,擾亂對方的視線盡而下手。 “我說,小鳥,夠了??!”怎么就不知道適可而止為何物,年輕人被鸚鵡的兇猛程度逼的不得不正色以待,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經心。 “還來!”兩只格擋的手都受了傷,年輕人也挺生氣,將手腕上的透明錢包扔給旁邊嚇慒了的攤主,皺著眉頭對戰一再向自已下死手的鸚鵡。 一旦認真起來,手上的速度加快,就連迅速絕對天生占優勢的韓云不慎著了道,被對方一個彈指重重的彈在腦門上,疼得眼淚都快奪眶而出。 半空停滯不再上前的韓云如見仇敵般狠瞪欺負自已的年輕人,甩出無數眼刀,若能化為實質,定要將對方射成篩子。 被鸚鵡生冷的目光狠命的盯著,年輕人抓不住眼神的傷害,一個冷顫襲身,下意識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 “壞蛋,壞蛋,大壞蛋?!表n云自知就憑自已這點本事奈何不了,一看就會兩下子的年輕人,既然打不過,自已不會另辟蹊徑想辦法,大罵對方惡人先告狀,誰是真正的小偷還不一定呢。 年輕人無比冤枉,自已什么時候成壞蛋了,自已被鳥抓傷屬于的的確確的受害者好嗎,這鳥也忒不會說話。 自已要真是壞蛋哪還用站在這里無辜被鳥撓,錢到手早跑的沒影了,自已長相多正派打哪看出有當壞蛋的潛質? 自已若真成了壞蛋,世界上的好人鐵定不剩幾個,只不過一時好奇問兩句,檢查檢查,這都是職業病鬧的,本來也沒當回事,哪曾想會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又不在工作時間,自已兩只手都傷了,到底能不能算工傷???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倒霉的被一只鸚鵡打了兩回臉,要是讓自已那些同事知道了,非第一時間笑掉大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