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绷只伟褎傆浵碌拿謩澋?。

    邵明曜一天打完大半，能進一步交流的有四五個，收獲不錯。

    晚上爺又去找老伙計，邵明曜說打電話口干，賴著林晃給他點了一家雞湯，兩人坐在一起吃，邵明曜喝湯喝得滿足，林晃撈光了一只雞，沒吃飽。

    “爺最近怎么總是不好好做飯?！绷只螌χ~單發愁。

    “快開春了，家里活多，他累得慌?！鄙勖麝纂S口說，“辛苦了一周，需要一些酣暢淋漓的社交活動幫助自己恢復精力?！?/br>
    林晃嚇了一跳，看鬼一樣看著他。

    邵明曜隨意一抬眼，“怎么了？”

    “……沒怎么?！?/br>
    這爺孫倆真的好嚇人。

    晚上一起待到深夜，邵明曜說太安靜，把北灰弄過來了。

    北灰噠噠噠噠地里屋外屋走了幾圈，沒搜落到吃的，最后挨在林晃腳邊，肚皮一翻睡著了。

    林晃中途動了幾次腳，它閉著眼睛滾到旁邊，等林晃放好腳又翻身壓回來，很是沒羞沒臊。

    “真親你?！鄙勖麝赘锌?，“當初剛來我家時脾氣倔得很?！?/br>
    林晃問，“那怎么好的？”

    “天天訓，都快訓出仇了?！鄙勖麝椎溃骸昂髞碓谙锟诓铧c被藏獒咬，我把藏獒教訓一通，牙床都給它扯了，小狗崽子悶不出聲跟我屁股后頭回家，當晚就睡在我腳邊，之后就乖了?！?/br>
    他說著抬腳一踢北灰，北灰哽嘰一聲，把頭埋進林晃腳腕處。

    邵明曜哼笑一聲，“小沒良心的?！?/br>
    林晃問，“不肯認主，為什么不退掉？”

    邵明曜搖頭，“就喜歡倔的?！彼ь^看林晃一眼，漫不經心地解釋，“倔的訓乖了才更乖?！?/br>
    邵明曜回家時把北灰落下了，林晃自顧自洗了睡，結果半夜起來上洗手間，回床上時在地上看到一團毛毛，以為是玩偶掉下床，彎腰一撈，把北灰扯得嗷嗚一聲。

    給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打那天過，北灰就總逮著兩家院門沒關的機會擅自串門，一會兒來莊家，一會兒回邵家，從早到晚地忙活。

    還把自己的玩具也分配了一下，兩家都放一點，省得來回叼。

    *

    轉眼立春，林晃收到了決賽入圍電話，有些驚喜。

    他放下電話打給邵明曜，隔了好一會兒邵明曜才接，聽他說完半天才道了聲恭喜，聲音低啞。

    “你怎么了?！绷只螁?。

    邵明曜清清嗓子，“沒怎么，有點著涼?！?/br>
    邵明曜感冒了。

    當天還沒什么，林晃晚上還聽到他在隔壁吼北灰，結果第二天他來九中送卷子時，rou眼可見地疲憊感很重，嗓子啞得不像話。

    林晃問：“吃藥了么?！?/br>
    邵明曜搖頭，“治標不治本。讓免疫系統自己燒吧，這樣退了就不會反復?！?/br>
    什么歪門邪理。

    中午秦之燁和俞白約林晃去臺階上吃午飯，群里也找了邵明曜，邵明曜沒來，說是燒到快四十度了，不想動。

    林晃打電話過去，“吃藥?！?/br>
    “不用?！鄙勖麝渍Z聲緩慢，“一般上了四十，等上四五個小時就徹底退了?！?/br>
    “你多余管他?！鼻刂疅钫f，“打小就這倔脾氣，誰說都不好使?！?/br>
    俞白也道：“但他體質確實那樣，說能退就能退，不用cao心?！?/br>
    手機快沒電了，林晃只能暫時先放下。

    午飯的糖醋排骨不太好吃，他剩了一半，打算拿回去再加工下。

    晚飯時秦之燁在群里問邵明曜怎么樣了，邵明曜沒回。林晃時不時拿手機看一眼，直到晚自習快打鈴了，邵明曜才在群里出現，說還沒退燒。

    林晃掏卷子寫幾筆，又拿起手機。

    手機還是低電量，中午回宿舍充電也沒充進去，老手機換了幾次電池，好像徹底要不行了。

    低電量讓他煩躁，他又拿了幾次手機，一會兒看電量，一會兒看時間。

    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邵明曜說的話沒靈，不還是在發燒么。

    林晃在群里問燒多少度，邵明曜回：【39度4，退了點?！?/br>
    屁。

    第一節 自習上到一半，林晃拿著手機從后門出去了。

    最近的藥店在一條街外，和去英華是兩個方向。林晃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又在貨架上對比半天，多拿了盒治嗓子的。

    結賬時收銀系統故障，掃不出碼，店員用手輸也查不到藥號。

    林晃等著時，邵明曜突然私聊問：【在哪？】

    “你這個藥是在哪拿的??？”店員問他。

    林晃抬頭，給她指了下貨架。

    “奇怪了?！钡陠T按幾下鍵盤，又重新輸條形碼。

    手機震動，邵明曜的電話打了過來，電量3%，林晃有些焦灼地看一眼店員，“還要多久？”

    “你等一下啊，我們系統升級，有些藥還沒錄進來?！钡陠T說，“不然你換一個？治嗓子的都差不多?！?/br>
    林晃問，“有充電器嗎？”

    店員一掃他的手機，驚訝道：“你這什么接口??？我都好幾年沒見過了?！?/br>
    算了。

    林晃換了西瓜霜，終于掃碼成功，剛趕著1%電量交了錢，手機立即黑屏。

    好險。

    他還沒去英華找過邵明曜，得先回班給手機充點電。

    林晃快步往回走，離校門還有幾百米遠就見教學樓前站了不少人，夜色沉沉看不太清，不知道在聚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