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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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 唐卿聽王雙熙講那過去的故事聽了整整一個時辰,這雙姨可真是能講啊,說一個時辰都不帶停的。 那過去的事情唐卿未曾親歷過,她只是很認真地聽,但雙姨講的動情,眼淚都出來了,她抬手把眼淚一抹笑了笑,“竟然在小輩面前哭了,好了,雙姨不說廢話了。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br> 總算輪到唐卿問了,唐卿自從看見王雙熙恢復女裝走進來后,就一肚子問題,她點點頭眼睛一亮,“雙姨,王子胥是知道您是女子的吧?您為何要扮作男子呢?”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風韻猶存,帶著一個兒子開布莊,唐卿現在已經腦補出女強人的故事了。 “子胥當然知道了,只是我至今未曾婚配,他是我收的義子。我對外以男子身份示人,是因為如今的大周朝廷不許女子行商做當家的,而我喜歡行商,既然現在改變不了朝廷,便只能改變我自己?!?/br> 王雙熙說這話時眼神帶著點不甘和憤怒,她站起身昂著頭姿態驕傲,“如今我的布莊遍布大周,這便說明女子可以行商,甚至比起一些男子要做的更好!” “唐卿,我與你娘親雖十幾年未曾見面了,但我們常以書信來往,我知道你被稱為大周第一才女,且武藝不錯,尤其是聽你娘說你今年離京跑出來闖蕩江湖,我更加高興,你今后……”王雙熙說的激動卻突然停下,似乎是覺得現在說這么多不合適,她輕掩紅唇沉吟片刻。 “是我太著急了?!蓖蹼p熙想起謝英蘭前幾日傳來的信件,她看著唐卿眼中滿是希冀,“好孩子,你聽我慢慢和你說……” 等王雙熙講完,唐卿打開房門出來之后,才發現天色已暗,原來她們講了那么久嗎? “這么晚了,白大哥該不會還在偏廳里坐著吧?”唐卿提起裙角朝偏廳跑去。 白笙果然還坐在那里如同一座精致的雕像,安安靜靜的等著她來。白笙聽到唐卿的腳步聲,他才站起來走過去,“說完了?” “嗯?!碧魄潼c點頭走在白笙身側。 王子胥應是有事在身,他派了一名仆役送唐卿和白笙離開。 “白大哥早就發現王叔的身份了吧?你耳聰目明,想來應該能聽到我們的談話?!卑左显浥c唐卿蕭云熠他們提起過,修道之人的五感異于常人。 “確實認出了王叔身份有異,但并不知道你們的談話?!?/br> “為何不聽?” “非禮勿聽?!?/br> 唐卿摸了摸袖里的玉佩,她莞爾一笑,“白大哥實乃君子?!?/br> 冬日的天暗的早,不過談話間須臾晃過 天色又暗幾分。 那仆役望著天色說道:“天色已晚,府中可派些隨從護送兩位客人坐馬車回去?!?/br> “不必了,家里人會來接我們的?!?/br> 唐卿話音一落,三人已經踏出王家大門 ,門口的雪地里有兩個身影執燈仿佛在等人。 “你們可算出來了,我倆從白天等到黑夜,腿都酸了!”程廷看見唐卿和白笙出來,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唐卿調侃道:“你可以不來啊,我們又沒讓你等?!?/br> “我們是一家人,兄長來接meimei天經地義!”程廷回道。 “嗯,一家人!” 唐卿語氣輕快,她提起裙角從門口的臺階上一階一階地跳下去,蕭云熠立馬提著燈跑到唐卿身邊照著前面的臺階。 “小心摔個屁股蹲兒!” “三哥,少瞧不起人了,我還能滑下去呢!”說完唐卿就給蕭云熠露了一手,腳底蹭著臺階邊沿“嗖”的一下滑了下去,蕭云熠看著心驚膽跳,生怕唐卿摔倒。 “白兄快下來,該回家了?!背掏⒊左蠐]手示意,白笙大步一跨越過十幾階臺階站到程廷身邊。 “回家嘍!” 空中又飄起了白雪,點點雪花落入人間,皚皚白雪里時不時傳來幾句談笑聲。 第25章 貼花花 慶元二十一年 臘月廿八 青山鎮 年豐巷 巷子里有小孩們玩鬧的笑聲,他們還大聲唱著歌謠。 “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 所謂貼花花,就是張貼年畫、春聯、窗花和各種春節張貼之物。 “貼花花嘍!”程廷站在窗前忍不住跟著外面的歌謠唱起來,手上還忙著貼窗花。 蕭云熠在他身旁使勁兒地攪著漿糊。 “我們回來啦!” 唐卿抱著一堆紅彤彤的喜慶物件從外面跑進來,白笙緊隨其后,只見那以往高潔出塵的仙人如今手里懷里是滿當當的紅色紙包紙袋,看上去突兀又搞笑。 兩人把買回來的年貨放進大堂里,唐卿提起一把掃帚就開始打掃,她動作很快整個人風風火火的,就看見她的身影在院子和房間里竄來竄去。白笙拿著一塊抹布擦各種臺面上的灰塵。 程廷剛把窗花都貼完,他看著空空的門框一手抓起春聯,踩著窗臺就往上跳試圖夠到可以貼橫批的地方,蕭云熠抱著一盆漿糊瞧見這一畫面的時候,立馬把漿糊放下跑到窗臺下站著。 “程廷,不用梯子,你也不怕摔死!” 程廷穩穩地扒在了窗棱上,他右手將春聯放在門框上比了比,回頭一笑,“摔不死 ,這不有你在下面墊著嘛!快去把漿糊拿來!” 蕭云熠看見白笙往這走過來,他才轉身回去把漿糊拿了過來,他抱著漿糊對程廷持以懷疑態度:“你這個姿勢可以貼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