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敢說本宮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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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崩险哂挠娜焕湫?,“這世上無辜的人多了,還不是要死?你悲天憫人那是因為你沒見過血流漂杵的場面,你不知道死亡有多殘忍。鮮血沒過腳背,耳邊都是哀嚎,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卻沒有人能活下去?!?/br> 他驟然回眸,狠狠盯著拄杖的她,“你想知道,那種慘絕人寰的滋味嗎?” “你就是個瘋子!”蘇婉咬牙切齒。 “你說這話的時候,還真的跟我那小徒弟有幾分相似?!崩险咂鹕?,撣落身上的塵沙,“要不是我念著我那小徒弟,這會子我也給你配一配?!?/br> “不知所謂?!碧K婉掉頭就走。她的腿受傷了,是故走不了路,只能拄杖而行。想了想,她又回頭望著他,“你那小徒弟叫什么名兒?來日見著,我倒要與她說一說,這都什么師父,純粹是誤人子弟?!?/br> 老者來了興致,“怎的,你還要告我黑狀?” 蘇婉一臉的倔強,“我不會告黑狀,我只是實話實說?!?/br> “看你這模樣,倒像是哪家的小姐?!崩险邠现^,“你是哪兒來的?” “不知我是誰,不曉得我是哪兒來的,你也敢救人?”蘇婉蹙眉。 “瞧著你長得好,還打算給我那跛腳的徒弟娶個媳婦?!崩险吆俸俚男χ?。 蘇婉一聽,當下黑了臉,“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們,否則” “否則怎樣?”老者若頑童一般,欣喜的盯著她,“否則怎樣?你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蘇婉冷著臉,一言不發,她在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林慕白手中的女子衛隊,想來在江湖中有所威名??勺约喝羰钦f了,萬一連累林慕白,又該如何是好?是故,她有些猶豫。 “對了對了,你跟小白狐貍是什么關系?”老者若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她,“你好似很擔心她?!?/br> “什么小白狐貍?”蘇婉不解。 “白狐??!”老者指了指屋內,“這會子正顛鸞倒鳳呢!” 聽到顛鸞倒鳳這四個字,蘇婉的臉微微紅了少許,“她是來找我,你若是有什么恩怨只管沖著我來?!睓M豎她不會武功,逃不出這里。若是白狐能逃出去。也許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能聽你的?”老者繞著蘇婉走了一圈,突然小心翼翼的問,“你來自南詔?” 這都哪兒跟哪兒???蘇婉疑惑的盯著老者,“此話從何說起?” “南詔之人多蠱,你該不是對小白狐貍下了什么蠱毒吧?”老者突然拽著蘇婉走到一旁的棚子坐下,“來來來,快跟老頭子說一說,這蠱毒是怎么煉制怎么下的?” 看著他那副瘋癲癡迷的模樣,蘇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不是南詔人,我也不會什么蠱毒。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要把白狐怎樣?你為何認得她還要作弄她?” “她是丫頭的人,那個小子老頭子認得?!彼裆衩孛氐膹膽阎腥〕鲆粋€小冊子,翻了幾頁指著上面孟麟的繪影圖形道,“喏,孟行舟的兒子。孟行舟不是當今丞相嗎?如果讓他跟白狐扯在一塊。那丫頭不就多一分安全嗎?多個幫手總比多個敵人好得多!” 蘇婉蹙眉,“你說的丫頭,是林慕白嗎?” “林慕白?”老者想了想,“好像現在是叫這個名字?!彼蝗毁\賊的笑著,快速靠近蘇婉,驚得蘇婉一下子把心肝都提了起來,不知他要做什么。 哪知老者做賊一般壓低聲音問,“你認識小丫頭???” 蘇婉想著,這該不會真的是林慕白的師父吧?可慕白那么穩重一個人,怎么有這也不靠譜又瘋瘋癲癲的師父呢? 然則聽他口氣,似乎不假。 “我們是朋友?!碧K婉試探。 老者一蹦三尺高,突然就跳到了桌案上,驚得蘇婉眼睛發直,他又要怎樣? “你是丫頭的朋友,難怪跟她一個鼻孔出氣,脾氣都那么像!”老者興奮不已,“我告訴你,丫頭的眼睛賊毒,看人是一看一個準!既然你是她朋友,想必也知道她如今的狀況??旄项^子說說,她現在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還守著那醫館?” “什么醫館?”蘇婉一震,俄而想起如意說過,林慕白以前在清河縣開過醫館林氏醫館,“她如今在京城,并沒有醫館?!?/br> “不開醫館那她吃什么?”老者擔慮,“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驀地,他面色一緊,“你說她去了京城!”下一刻,老者快速跳下桌案,“這丫頭怎么這樣不懂事,還敢回京城,不是找死嗎?” 慢著慢著!老者頓住腳步,突然轉身狠狠捏住蘇婉的胳膊,“你在騙我!” 蘇婉疼得臉色發青,“我騙你作甚?我也是京城來的?!?/br> 老者有些慌亂,“她怎么就回京城了呢?天下之大,去哪兒不行,非得回京城!要死啦要死啦!”他咽了一口口水,“她那個笨徒弟還跟著嗎?要是兩個人,興許還能有個照顧?!?/br> “你說暗香?”蘇婉面色微沉。 老者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就是那個笨徒弟?!?/br> “她給了慕白一刀,然后背叛慕白!”蘇婉實在不想提起暗香。 “什么?”老者又開始往身上摸,終于摸出一支銀針來,“我非得戳死她不可!” “誒誒誒!”蘇婉慌忙攔著,“你做什么?” “我殺上京城,我戳死那笨徒弟,老頭子都不敢傷丫頭一根毫發,她敢拿刀子捅?!崩险咭荒樑瓪?,氣得那白胡子都跟著輕顫起來。 顯然,是真的動了氣。 “慕白沒事,就是傷了心。好在有殿下陪著,很快就恢復了?!碧K婉輕嘆,這老頭子瘋瘋癲癲的,一驚一乍的,她都快要被他嚇死了。 “什么殿下?”老者瞪大眼睛,“就那個逼得她跳崖的混賬東西?” 蘇婉沒明白過來,一時間接不上話。 “那我更得去京城一趟了,萬一那混賬東西又想娶別人,再逼得丫頭跳一次,我可沒那么大本事再救她一回!”說著,直接朝著屋內跑去,“我去收拾東西!” 蘇婉急了,“你別說風就是雨!” 這老頭子這般冒冒失失,若是去了京城,只怕幫不上忙反而會壞事。如今林慕白的狀況堪憂,再添個累贅,只怕是更要折騰。 “怎么,老頭子去看我小徒弟,你還敢攔著!”老者面怒。 “殿下很疼她,而且她如今有了身孕,你去不方便?!碧K婉輕嘆一聲,“你既然那么擔心她,不如我跟你好好說一說,這些時候慕白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這么一說,老者突然來了興致,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火急火燎,乖乖坐下來,“你說你說!” 蘇婉心里喟嘆,慕白怎么會有這么個不靠譜的師父呢? 但面上,還是溫潤至極,慢慢的將自己遇見林慕白的事情,以及后來發生的那么多波折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蘇婉并未提及自己的事情,有關于她和容景垣的故事,被悄然隱沒。 可這話說完,天都大亮了。 蘇婉實在太累,趴在案上睡了過去。 等著太陽升起,她才驚醒,“白狐?” 白狐被折騰得夠嗆,還真別說,這孟麟的后勁十足,實在不是她能消受的。雖說是個書生,可折騰起人來,一點都不比那些習武之人差多少。也虧得他平素閱女無數,所以做起這種事也算是得心應手。 只是可憐了白狐,人家假戲真做,她也跟著亂了心緒,隨他起伏。 醒來的時候,身子疼得厲害,縱然習武多年,可這種疼痛比受傷更刻骨。孟麟睡在身邊,雙目緊閉,她只能看到他俊逸的側臉。 隨手撩開了帷幔,白狐輕嘆一聲。倒是可惜了,這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說沒就沒了。等她出去,非得把始作俑者剁成rou泥不可。 驀地,墻壁裂開,是一道石門。 外頭的光有些刺眼睛,白狐微微凝了眉目。 “喂,可以出去了!”白狐慌忙推醒孟麟。驟見他光潔的胸膛,想起昨夜的事情,當下面紅耳赤的別開頭??焖俅┖靡路?,也不管伸手的孟麟到底在干什么,白狐忙起身。 倒吸一口冷氣,恥骨有些疼,好在她是習武之人,這點疼倒是可以忍耐。握住案上冷劍,白狐瘋似的沖出石門,早已將身后的孟麟拋諸腦后。 可走到外頭,白狐愣了半晌。 只見一個長袍老者坐在臺階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 她這失了身的還沒哭,他哭什么? “老頭,原來是你害我!”白狐拔劍出鞘,可跛腿男子快速擋在了跟前。 “我害你什么了?”老者抬頭,“你不是好好的嗎?” “你!”白狐啞然,這事怎么說出口? 老者繼續道,“現在生米煮成熟飯,我這是幫你。要不然你老死江湖,還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白狐憤然,“你怎么知道,我老死江湖也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你一個老光棍的,懂什么?在這里不懂裝懂盡會禍害別人!你敢對付我,我一定會如實稟報殿下!” “誒誒誒!”老者起身,“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怎么一個個都要告狀呢? 蘇婉站在那里,“白狐?” “蘇姑娘?”白狐愕然,慌忙上前,“你沒事吧?那瘋老頭沒對你怎樣吧?” 蘇婉搖頭,“我沒事?!敝徊贿^她覺得有愧于白狐,自己沒能制止得了這個瘋老頭。 “沒事就好!”白狐如釋重負,她這條命都是殿下的,清白算什么。沒了就沒了吧!回頭望著走出來的孟麟,白狐快速避開視線。 “我的人在哪?”孟麟冷著臉。 老者道,“出了這個門,就還給你!” 孟麟頭也不回的離開,“蘇姑娘,趕緊走吧!” “孟公子是” 不待蘇婉說完,孟麟止步看了她一眼,“是景垣讓我來的?!?/br> 心下一動,蘇婉面色微緊,“是他?”骨子里是歡喜的。 “走吧!”孟麟看了白狐一眼,“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折騰了縣太爺的女兒,再不回去,只怕冤沒頭債沒主,景垣要倒霉了!” 音落,孟麟頭也不回。 白狐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誰讓那縣太爺敢動沐王的心思!”白狐嗤冷。 “喂,你們都走了,那我呢?”老者怒斥,“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白狐提著劍就想沖上去,“到底誰欺負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今兒個就把你剁碎了喂狗!你敢這么對我,我絕饒不了你!” “你是挺享受嗎?”老者翻個白眼。 “你還敢說!”白狐拔劍。 蘇婉慌忙拽住白狐,“那是慕白的師父!” 白狐氣得渾身發抖,攙著蘇婉就往外走,“我們走!” “誒,你們回京城的時候,記得通知我,老頭子我也要去!”老者焦躁的喊著,可惜沒人搭理他。 跛腿男子蹙眉?!皫煾?,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白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家,您這樣不是折騰人嗎?亂點鴛鴦譜,來日她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你懂個屁!”老者瞪了他一眼,“如今她是孟麟的女人,怎么說都是丞相府的人,男人嘛床上情義還是很重要的。丞相府就這么個根,只要牢牢抓住,還怕孟行舟不幫著咱家丫頭嗎?” “話是這么說,可這都是您的一廂情愿!”跛腿男子嘀咕。 秋朝焦急的迎上去,見著孟麟無恙,蘇婉也找到了,當然是一臉的欣喜。只不過,蘇婉有些猶豫,“玉弦還沒找到呢!” 當時一場風沙。懸崖落馬,也不知道玉弦現在是死是活。 “我會讓人繼續找!”白狐與孟麟異口同聲。 音落,各自看對方一眼,而后各自別過頭不去看對方。白狐只覺得尷尬,有種莫名的想要逃離的沖動。 蘇婉是知道實情的,但是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合再留下來,“好!”玉弦沒找到,只能繼續找,自己留下來也沒用,她的腿受了傷行動不便,反而會拖累所有人。 思及此處,眾人決定打道回府,留下一些人繼續找尋玉弦的下落。 “公子,那這家客?!鼻锍旋X。 “費什么話,滾滾滾!”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說,何況孟麟是誰?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會看不出來白狐與那老頭是熟識的,很顯然就是人家鬧著玩,結果把他給折騰進來了。 本來依著孟麟的脾氣,還不得拆了你這個破廟,可畢竟他還是沾了人家的身子,自己也沒受傷,所以你說算吃虧吧又不算吃虧,男人跟你女人嘛也就那回事??赡阏f沒吃虧,他又覺得憋屈,要不然依孟麟的性子,是怎么著也不會招惹那個母老虎的。 什么白狐,分明是白老虎。 母老虎! 輕嘆一聲,孟麟抬步就走,秋朝不敢多言,畢竟是自己無能??粗髯舆@副模樣,可別是叫那老頭給糟蹋了吧?心里這樣想。秋朝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壞了不是真的吧? 遠遠的,跛腿男子瞧著漸行漸遠的隊伍,“師父,為什么不讓他們把玉弦姑娘帶回去?” “你懂什么?那可是我把柄!”老者撫著自己的胡子,一臉壞笑,“到時候他們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我找誰算賬去?留個人在手里,看他們還敢丟下我一個人,悄悄回京城嗎?” “師父,這么做不太好吧?白姑娘可都生氣了!”跛腿男子輕嘆。 老者瞪了他一眼,“胳膊肘往外拐,別叫我師父!”氣沖沖就回了客棧,“關門,歇業!”老頭子不高興了! 蘇婉這一來一回的,已經數日,木架上的容景垣還剩下一口氣。 陽光那么烈,他被綁在木架上,唇瓣干裂出血,身上鞭痕累累??v你是皇子沐王,可到了這兒那就是罪臣,比尋常百姓還不如。 縣太爺是這兒的地頭蛇,容景垣即便曾經尊貴,此刻也是無可奈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南撫鎮可謂山高皇帝遠,就算容景垣死在這里,到時候一句暴斃,就能讓一切長埋地下。 “把人給我放下來!”孟麟暴怒,秋朝縱身落下,快速解下奄奄一息的容景垣。 白狐冷劍出鞘,眸光利利,“敢傷沐王者,殺!” “白狐!”蘇婉快速攔阻。 這是官兵,不是江湖人。 雖然蘇婉更氣憤,但是此刻心疼勝過一切?;琶π兄寥菥霸磉?,蘇婉紅了眼眶,“你怎樣?” 容景垣視線模糊,笑得有些寒涼,“還好,你也活著!” 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模樣,腳踝上的鐵鏈因為磨損,而讓腳踝血rou模糊。蘇婉潸然淚下,這才走了多久,他就被弄成這樣? “你是有多蠢?”孟麟切齒,“不知道反抗嗎?” 容景垣緩緩合上雙眸,“小不忍則亂大謀!” 音落,已不省人事。 孟麟咬牙望著眸光寒利的縣太爺,“你等著!如果沐王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快速著人抬了容景垣進屋,脫水太嚴重,再不救治真的會死。 蘇婉心疼得直掉眼淚,然則也是無可奈何。容景垣是罪臣,是皇帝親自下旨流放,誰敢抗旨!就算受再大的苦楚,都沒辦法離開這兒。 否則,孟麟早就帶他走了。 那一日在路上沒能離開,早就錯過了機會。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泵削氲?。 蘇婉面色一緊,不敢吭聲。 “景垣是個比較古板的人,他的心里有他自己的行為準則,不允許跨越雷池半步?!泵削胼p嘆一聲,這話在蘇婉聽來,是一種警告。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從未奢求過什么?!碧K婉小心擦拭著容景垣的臉。 “我不是那個意思!”孟麟蹙眉?!拔抑幌胝f,景垣這輩子太苦,孤身一人鎮守邊關,這不是一個皇子該有的待遇。他的隱忍,你也都親眼所見。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個人能更改他的準則,讓他不至于活得那么辛苦。他太累了!” 蘇婉仲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孟麟。 孟麟繼續道,“我跟景垣算是很多年的兄弟,他這人骨子里是很好強的,凡事都喜歡做到最好??伤彩莻€悶葫蘆,他不會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要他認為是對的事情,就算是死也會堅持到底,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還有,我希望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能對他一心一意,不離不棄?!泵削腠⒊?,“他的身邊,能真心對他好的人,已然太少?!?/br> “我想陪著他?!碧K婉垂眸,輕柔的擰一把濕毛巾。 “那你要有足夠的耐心,等著這個榆木疙瘩開竅?!泵削肫鹕?,“好好照顧他,我去處理縣太爺的事情。也許過不了多久,我沒有能力再保護他?!?/br> 蘇婉一愣,沒能明白孟麟的意思,可孟麟已經離開。 過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 權且不管這些,還是先照顧好容景垣再說。這渾身的傷,若不好好處理,怕是要留下隱患的。 只不過蘇婉沒想到,自己失蹤這件事,很快就傳到月氏。月氏國主病危,月氏國正處于老皇帝和新皇帝交接的時候,涯無法脫身,但也派了人前往尋找。 事情似乎朝著偏離的軌道,漸行漸遠。 而過不了多久,涯的再次到來,徹底打亂了蘇婉的生活。 當然,這是后話。 如今,容景垣的身子第一,別的她都不作二想。 南撫鎮傳來蘇婉安然無恙的消息,林慕白自然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看這白狐傳遞的消息,林慕白又微微凝眉,怎么他也在那里? 失蹤了這些年,如今突然冒出來,真讓人有些頭疼。 容盈俯身將她抱在懷里,“怎么了?” “那老頭怕是要來了?!睉{著林慕白對他的了解。估計很快就得拾掇拾掇,跑來京城溜一圈了。又是個不消停的主,這一來還不得鬧翻天? 容盈嗤笑,“那我得謝謝他對你的救命之恩?!毕肓讼?,又微微凝眉,“也許他的到來未必是件壞事,他畢竟是你師父,醫術在你之上?!?/br> 林慕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只不過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或許吧!不過當年他也是冒險一試,時隔多年不知道醫術是否有所進展,若是還與當年一樣,那我只能自求多福?!?/br> “會沒事的!”他下意識的抱緊了她,掌心輕柔的搭在她的肚子上,“我們的孩子,還沒出世。錯過了修兒的幼時,你舍得錯過這一次嗎?” 她微微一笑,低頭間不愿教他看見自己圈紅的眼眶,“自然是舍不得,所以我也在努力?!彼辉敢庠偌m纏在這個問題上,繼而換了話題,“蘇厚德已死,孟行舟已經下了刑部大牢,很快就會有人把孟麟押解入京。事情到了這兒,咱們已經沒了退路?!?/br> “原本就沒有退路?!比萦p嘆一聲。 卻聽得外頭傳來五月微冷的聲音,“殿下,宮里出事,皇上病危?!?/br> 眉睫陡然揚起,容盈看了一眼林慕白,而后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回木輪車上。輕柔的吻上她的眉心,容盈深吸一口氣,“別擔心?!?/br> “要小心!”她緊握他的手。 容盈抬步就往外走。 又是一大幫的人。拼命往宮里擠。 乾云宮里,又亂做一團。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御林軍包圍了整個乾云宮,皇后正襟危坐,冷了一張臉看著坐在一旁,眸光利利的宋貴妃。容盈是隨著容景宸和容景甫一道進去的,見著此情此景,便心下有數。 “父皇如何?”容景宸忙問,面露焦灼,“什么叫病危?父皇不是昨兒個有點起色了嗎?怎么又病危呢?這些御醫到底有什么用?” 宋貴妃冷哼兩聲,“有什么用?自然是有大用!”說著,將視線冰冰涼涼的落在容盈身上,“恭王殿下,你覺得呢?” 容盈俯身行禮,“不知貴妃娘娘這話何意?” “何意?”宋貴妃起身,瞧一眼桌案上擺著的那碗湯藥,“你們不是想知道,皇上為何突然病危嗎?喏,在這兒呢!” “母妃,你到底在說什么?”容景宸蹙眉。 皇后驟然起身,“夠了,別在這兒胡言亂語?!?/br> “是臣妾胡言亂語,還是皇后娘娘在護短呢?”宋貴妃面色冷戾,“這藥里有毒,有人要行刺皇上,皇后娘娘卻還在這里母子情深,實在讓臣妾覺得憤怒?;噬洗銈兡缸硬槐?,你們為何要如此歹毒,竟然在皇上藥里下毒!” “你胡說什么?”皇后憤怒,“你敢說本宮下毒!” “臣妾不敢!”宋貴妃行了禮,“想來皇后娘娘也是被恭王殿下迷惑,識人不明!” 容盈凝眉,“你是說,我對父皇下毒?證據呢?就憑一碗湯藥,你就指認我下毒,貴妃娘娘這張嘴還真能顛倒黑白!” “帶上來!”宋貴妃冷呵。 音落,院首被帶來進來,身上有不少血痕,一身狼狽,可見此前已經受了不少折磨。 院首被丟在地上,氣息奄奄,“微臣冤枉!微臣并沒有被皇上下毒!” “你還不承認?”宋貴妃笑得涼涼的,“把劉御醫帶上來!” 不多時,一名中年御醫被帶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跪在那里朝著眾人行禮。 宋貴妃涼颼颼的瞧了面色微白的皇后一眼,“你好好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回貴妃娘娘的話,那次院首在為皇上準備的藥中,放了一些東西,臣出于好奇就悄悄的查驗了一下?!眲⒂t跪在那里,音色微顫,“誰知竟然是五石散?!?/br> 容景甫一愣,“五石散?”俄而望著面不改色的容盈。 劉御醫繼續道,“眾所皆知,五石散此物若是平素尚且好對付,隔一段時日便能散去??苫噬蠚饨Y,你若以五石散攻之,勢必會七竅流血而亡,無疑是要皇上的命??!” “你的意思是我指使院首,在父皇的藥里加了五石散,要父皇的命?”容盈冷然,“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污蔑于我?”說這話的時候,容盈盯著眼前的宋貴妃。 容景宸上前行禮,“母妃,雖然父皇的湯藥里被人動了手腳,但著實無妨指證就是老四干的。此事,兒臣會嚴加調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父皇?!?/br> “不必查了!”宋貴妃笑得妖嬈,指尖蔻丹輕柔的撫過錦繡牡丹的袖口,“院首雖然不肯開口,可是他家里人都已經招供了。前兩日恭王殿下到訪,悄悄跟院首密謀。不知,是否有此事???” 院首愕然,卻沒了話語。 “如此這般,還要本宮多費言辭嗎?”宋貴妃冷笑兩聲,“人證物證皆在,院首的府中也抄出了五石散此物,不知恭王殿下,覺得該如何處置呢?” “你是否真的去過院首府中?”皇后問。 容盈冷笑?!叭チ巳绾?,沒去又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br> “皇上還躺著,殿下便如此猖狂,看樣子你對這天下勢在必得??!”宋貴妃笑得涼涼的,“這幾日刑部查查孟家之事,一不小心查到了前朝?!?/br> 四下一片死寂,容盈眸光冷戾,“你什么意思?” “恭王妃調集了前朝余孽準備反撲,于城外樹林中和官軍一戰,如今余孽死的死逃的逃,可這冤有頭債有主!”宋貴妃瞇起了危險的眸子,“刑部已經派人去了恭親王府,很快就會讓王妃去天牢做客?!?/br> “你敢動她!”容盈切齒。 “殿下,她是前朝余孽,而且已經有所作為,您若是想動手。就不怕被牽連嗎?”宋貴妃笑聲銳利。 皇后勃然大怒,“為何這些事情,無人來向本宮解釋?你一個貴妃,竟然擅動大權,眼里可還有本宮這個皇后?” 宋貴妃行禮,溫柔淺笑,“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就是顧忌著您是皇后,生怕您有所閃失,所以沒辦上報。而且此時攸關恭王殿下,娘娘您得避嫌,所以臣妾只好越俎代庖了?!闭Z罷,畢恭畢敬的跪在那里,“臣妾有罪,請皇后娘娘責罰。臣妾一心為皇上為朝廷,絕無二心!”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對皇上對朝廷有二心?”皇后咬牙切齒,一身威嚴,“宋翊,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