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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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淡淡的笑著,滿目紅綢暈染了眼底的微光,她靜靜的望著面色桃紅的如意。想起不久之前,她奄奄一息的模樣。林慕白覺得,自己從未像那一刻一般,慶幸自己會歧黃之術。 能把命懸一線的如意,從鬼門關帶回來。 也是因為這樣,林慕白才想著,趕緊把如意嫁出去吧!能成全一段好事,為何還要拖拖拉拉呢?人生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實在太可怕。前程未卜,生死難料,誰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呢? “師父你來了!”如意欣喜若狂,小女兒家那種羞澀與出嫁的歡喜,占據了她所有的情緒。林慕白從沒見如意這般開心過,好像整個人高興得快要蹦起來。 “真好看!”林慕白望著一身嫁衣的如意,眼底噙著微光,“以后就是明夫人了,恭喜!” 如意笑著笑著突然哭了,緩緩的給林慕白跪了下來,“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如意。如意能有今時今日,都是師父給的。是師父把如意帶出來,也是師父成全了如意。師父不嫌棄如意青樓出身,如意這輩子欠師父的,永遠都還不清?!?/br> 林慕白攙了她起身,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傻丫頭,說什么欠不欠的。人這一生遇見誰碰見誰失去誰,只是靠著緣分罷了!緣深緣淺,從來都由不得人?!?/br> 從袖中取出一個玉鐲子,白玉剔透,瑩潤光澤。林慕白將玉鐲子套進如意的手腕,“我也沒什么可給你的,就象征性的給你這個。我挑了好久,覺得這個襯你最合適。如玉如意,要好好的?!?/br> 如意連連點頭,禁不住潸然淚下,“師父已經給如意置辦了嫁妝,其實真的不必——” “就你這么個徒弟,怎么說也不能讓你空手嫁人,不然丟的是我這個師父的顏面?!绷帜桨滋嫠脺I,“今天是個好日子,怎么能哭呢?要是哭壞了,明恒看著心疼,就是我罪過了?!?/br> 如意噗嗤笑出聲來,“師父又取笑我?!?/br> “以后是明夫人,是紅坊的東家,得學會獨立自主。我沒教出個女大夫,倒出了個女商賈,算不算歪打正著?”林慕白深吸一口氣,徒兒要嫁人了,心里總歸舍不得。 雖然還在身邊,可是那種感覺是有些不同的。就好像自己養了多日的花兒,突然間教別人折了去,再也不還你了。 如意笑著點頭,“師父放心,如意是死過一回的人,以后再也不會讓人輕易傷著我?!睅煾改転樗闷鹜赖?,那她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當暮色降臨,當京城上空那絢爛的煙花,頃刻間綻放如蓮時,林慕白含笑望著拜堂行禮的明恒和如意。 嬌俏的人兒紅蓋頭,如意的郎君盈盈笑。 有時候功名利祿富貴榮華,都不及握住你的手,來得更踏實更溫暖。 扭頭望著回眸看著自己的容盈,林慕白淡淡一笑。 新人被送入洞房,舊人在華庭敘舊。 “你不去拜堂成親,跑這兒做什么?”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容盈揉著眉心,“怕容夫人也跟別人拜堂成親,彼時賠了夫人又折兵,爺便虧大發了?!?/br> 林慕白嗤鼻,“你當我是誰?能隨隨便便就與旁人成親嗎?”這話一出口,她突然想起了夜凌云,俄而扭頭望著他。 他顧自裝傻,話是她自己說的,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心頭暗罵一聲:狐貍,卻也奈何不了他。 四下無人,院子里的煙花還在絢爛綻放,他干脆起身,抱了她去院子里坐在假山上頭賞煙花?;饦溷y花,大多數女子都甚愛這樣的璀璨。 “你讓五月替你?”她問。 他應了一聲,抱緊了懷里的她,“難不成這種事還得爺親自出馬?” “那洞房呢?”她問。 容盈斜了她一眼,“就當便宜他了?!?/br> 林慕白笑出聲來,“五月不會碰她?!?/br> “既然知道,還問那么多?”他寵溺的吻上她的朱唇,“容夫人,我們一人一次,是不是扯平了?” 她深吸一口氣,而后嗔怨的低罵一句,“小氣?!?/br> 他掐起她精致的下顎,“不是爺小氣,只是每每想起總會心疼。為何以前有那么多的時光,卻不把心里話都說給你聽呢?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非要等到最后無可挽回,才知道悔之晚矣。馥兒,以后都別再離開我?!?/br> “除了死亡,沒有人能分開你我?!彼Ьo了他,“景睿,有你真好?!?/br> 容盈點了頭,“你終于感悟了!” 她一記軟拳落在他身上,“怎一點都不知道謙虛?” 他問,“對著容夫人還需要謙虛嗎?爺所有的謙虛都用在這兒了——”他撫上她的小腹,“這不就是爺的不恥下問,虛心求教的結果?” “好端端一句話,到了你嘴里總能變出一道道歪理,也不知跟誰學的?!彼财沧?。 他挑著那雙極是好看的鳳眸看她,“可不是你教的嗎?當年的白馥,不就是這般待我的?當年那個動不動撩臊我的,又是誰呢?” 林慕白微微一愣,面頰頓時緋紅一片,“胡說什么,我哪有!” “嗯?”他尾音拖長,“真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她梗著脖子就是不承認。當年那些事都是白馥干的,她現在是林慕白,所以嘛——肯定不是她! 只是那不安分的手快速探入了她的衣襟,而后四下游走,又算怎么回事呢? “容景睿,你放清楚點?!彼兆∷氖?,而后將掌心落在了自己的小腹處,“這是什么?” 他無奈的輕嘆一聲,“容夫人,明恒都**一夜,爺這廂得憋出內傷?!?/br> “自找的?!彼郎\笑。 “不如咱們換個法子,就像以前——” “停!”林慕白給了他一個白眼,“不許提以前?!?/br> “我是說,以前容夫人懷著修兒的時候——” 提及此處,林慕白的臉微微泛紅,“真的很難受?” 他期許的點頭,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那雙極是好看的鳳眸,愣是掩去所有的邪魅,換上了凄楚與悲慘之色。 “那——”她不是不知道,這位爺對某些事業的全力以赴,到底還是松了口,“那好吧!” “容夫人!”他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嘴,抱起她就走。 可誰知道——底下有個小小的身影快速竄進院子里。 “爹!娘!”容哲修一蹦三尺高,“我來了!” 林慕白笑得不能自抑,容盈一臉的衰相:早不來晚不來,欠你的?小祖宗!到了這會子,容盈也不能抱著容夫人撒腿就跑,只好乖乖的將林慕白放回木輪車上。 “明恒成親,我豈能不來!”容哲修歪著腦袋,極為滿意的看著容盈一臉殺氣的模樣。堂而皇之的爬上了林慕白的膝上,坐在林慕白的懷里,“娘,今兒個我想和你睡!” “不行!”容盈瞥了他一眼,“你睡相太丑,你娘有了身孕,萬一你不小心踢著她,又該如何是好?” “那我綁著手腳睡,總行吧?”容哲修鼓著腮幫子,“爹,做人不能那么小氣,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都好久沒跟娘在一起睡了,你就不能讓我一回嗎?” 容盈還想說,身為兒子,耽誤父親的良辰美景,會不會太過分? 林慕白輕嘆一聲,“好了,都別鬧了,今兒個是好日子,咱們一家三口難得能重新在一起。不如,咱們說說話吧!” 聽得這話,容哲修連連點頭,“娘,那你跟我說說,你和爹以前的故事吧!” 以前的故事嗎? 她望著他,忽然覺得恍如隔世。 一晃都六年了,多少物是人非? “娘以前很任性?!绷帜桨椎?,“就跟你現在一樣,因為仗著父皇的寵愛,仗著滿朝文武老臣的畏懼,在整個大殷橫行無忌??赡锊幌矚g皇宮,不喜歡那些規規矩矩的東西。所以娘經常扮成乞丐,四處游蕩。后來你外祖父為了讓我安心留在京城,愣是給了我一個親王的封號?!?/br> 容哲修蹙眉,“娘,親王不是只有皇子或者未來儲君,才能封號嗎?娘是女兒家,是公主啊,怎么能分封親王之位?” “所以娘說了,你外祖父實在太疼我了?!绷帜桨妆Ьo了懷中的兒子,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如今自己為人父母才明白當年自己的肆無忌憚,讓父皇cao了多少的心。 容盈在旁靜靜的聽著,她舊事重提,也不知這心里能不能受得住。也就是容哲修,仗著童言無忌,才敢讓她打開記憶的盒子。否則誰敢再提舊事,誰敢再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呢! “娘,那后來呢?”容哲修問。 “后來,連太子都看不下去了?!绷帜桨仔Φ梦?,“一個公主冊封為親王,對朝廷而言何其轟動??筛富什还懿活?,他就是想留下我。他送我去軍營,跟當朝大將軍學習用兵之道,學習領軍之能。我風餐露宿駐扎邊境,抵抗月氏國,跟著軍隊里的弟兄們一道吃苦?!?/br> “聽說我吃了苦頭,父皇又舍不得了,連夜七道金牌急召回京?!绷帜桨妆亲铀釢?,“回到京城,我便設立了女子衛隊,自己帶出了一支隊伍。從那以后,滿朝文武誰也不敢輕易小覷我的存在??晌胰耘f不喜歡皇宮,不喜歡這四四方方的地方?!?/br> 容哲修蹙眉,“然后娘就遇見了爹?” “是??!”林慕白道,“跟著軍隊里的一大幫大老爺們混久了,最后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彼ゎ^望著容盈,早前沒覺得不好意思,如今要跟孩子說這些,她突然有些開不了口。 容盈揉著眉心,“怎么不繼續往下說了?” “娘,后來呢?”容哲修興奮的追問。 林慕白輕咳兩聲,“那個——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說不出口了?”容盈挑眉看她,燭光里容顏傾世,笑靨邪魅,“要不要爺來替你說?說你見色起意,偷了爺的東西,而后——” “容景睿!”她急了,“別胡說,修兒你別聽你爹瞎說,沒有的事!” 容哲修卻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等著容盈的后文,“爹,后來怎么樣了?娘偷了你的東西,然后陰了你一道?是不是娘當時就把你留下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盈賣著關子,“你乖乖回去,爹明日就告訴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可容哲修對于這事,興趣太濃烈了,“明天真的會告訴我?” 容盈伸出小拇指,“喏,用你自認為最男人的方式許諾?!?/br> “拉勾,不許騙我!”容哲修興致勃勃,竟然真的回去了。 林慕白想著,自家兒子如今怎么這樣好騙呢? 事實是,有爹娘在身邊,年幼的孩子可以讓自己更童真一些,太過老成就怕爹娘不喜歡。容哲修知道,娘喜歡他開心的模樣,而不是所謂的少年老成。 “容夫人,你算不算羊入虎口?”他問,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客房走去。 林慕白如玉的胳膊輕柔的環著他脖頸,“你我——到底誰是羊?誰是虎?” 他一笑,無所謂! 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有差別嗎? 當然沒什么差別。 明恒欺身壓下的時候,如意有些緊張,一張臉幾乎紅的能擰出血來,“要不要——要不要喝杯酒?”喝酒壯膽慣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第一次喝酒就吻了她,第二次還與她同床共枕鬧出烏龍。 也許第三次喝酒——明恒蹙眉,“我想把你看清楚,這次不想再糊里糊涂的?!?/br> 如意深吸一口氣,直視他投射下來的灼灼雙眸,“那么現在,看清楚了嗎?你要娶的人——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