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這輩子休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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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蘇婉,好像蘇離也有好久未見了。 容景甫心下一怔,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好像什么都變了?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分的情緒在不斷滋長。 抬步往外走,到了外頭也不上車,反倒徑直走了。 飛舞微怔,“殿下這是要去哪?殿下,朝議該開始了?!?/br> 容景甫深吸一口氣,“不去了!”語罷,再也不許任何人跟著。 見狀,飛舞蹙眉遠眺,望著容景甫的身影越走越遠。 霞兒不解,“殿下這是怎么了?近來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倍矶瑯訍澣蝗羰У娘w舞,“主子,您說殿下這是——是不是因為朝政——” “妄議殿下與朝政,不要命了嗎?”飛舞輕斥,“殿下這是心病?!弊詈筮@一句,仿佛是對自己說的,說得很輕,音色暗啞,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心疼。 霞兒俯首,不敢多語。 可明眼人都看見了,齊王殿下自從蘇側妃下落不明之后,總有些落寞。有事沒事的跑到北苑待一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情深意重。 但是府里的人誰不知道,齊王殿下這么做,只不過是因為蘇婉的身份。這御史中丞府的女兒,若是隨意便弄丟了,來日御史中丞府追究起來,可沒地方要人呢! 好歹,也是側妃! 府中無故丟了一個側妃,傳出去也有失顏面! 容景甫一個人在京城里頭漫無目的的走著,一大早的,天蒙蒙亮,還不知道去哪兒。只是覺得胸腔里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無人可說。如今連個跟自己頂嘴的人都沒了,好像一下子打回原形,生活變得無趣而乏味。 清晨街頭的京城大街,空空蕩蕩的,也沒多少人。那些鋪面也都關著,只有零星的早點鋪子開在那里。 一輛馬車停在饅頭鋪前面,一名女子小心的下車買了些許饅頭,包在一個包袱里頭拎著上了車。車快速的朝著城外而去,大街上人少,渾然沒有半點引人注意之處。 容景甫微微瞇起了眸子,死死的盯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城外有一些貧民窟,早前沅河決堤,死傷無數,造成流民失所,無所為依。很多難民涌向京城,但大多數都被攔在了城外。是故在城外形成了一些小村莊,這些村莊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人口的販賣。 有些大戶人家要買奴才,可又不想出高價,就去這些地方找一些看上去模樣還行又聰明伶俐的孩子。在這里,人命如同草芥,可以隨意買賣。 賣兒鬻女這種事,古往今來時常有之,本來也沒什么可稀奇的,所以朝廷也不會去管。 見慣不怪,習以為常。 容景甫站在那里,望著一個個草棚,一張張如枯槁般的面容。兩道身影與這里的情形,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墨發白裳,宛若天女臨世。 她帶著輕紗,眉目含笑的將手中的饅頭一人兩個分發過去。收到饅頭的苦難人,總是朝著她磕頭,高喊著“活菩薩”三個字。她也只是笑了笑而已,最多只是翹了翹大拇指,再無其他。 回眸時,容景甫快速將身子隱沒在大樹后,這個時候竟有種說不出的狼狽。 “主子,你看什么呢?”玉弦問。 蘇婉搖著頭,指了指玉弦手中的饅頭。 玉弦頷首,“咱們趕緊分完,趕緊回去!” 饅頭都分得差不多了,蘇婉便拎起裙擺朝著馬車走去。玉弦道,“主子仔細腳下,這兒路不好走,回城有點顛簸?!?/br> 蘇婉瞧了她一眼,心道:又不是第一回,怎么越來越啰嗦? 玉弦一笑,瞧著蘇婉進了馬車,隨即驅車回城。 因為難民們住得偏僻,出了難民營,這一路都是凹凸不平的泥路子,馬車走得不快,卻極是顛簸。 冰涼的劍就抵在她的脖頸上,蘇婉瞧一眼跟前的容景甫,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袖。她的嗓子能發出少許聲音,可此刻她哪敢說話。只要開口,別說自己,只怕玉弦都難以活命。 她是打死也沒想到,容景甫會在馬車上。 原以為挑個早出城,肯定會平安無事。因為這個時候的容景甫約莫都在朝上,加上近來因為月氏國的事他會更忙碌,所以不可能在城外遇見??蓻]想到,這容景甫如此陰魂不散,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了面。 齊王府不是已經放棄搜尋自己了嗎?怎么這容景甫還會出現在城外? 等等——蘇婉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容景甫似乎是一個人?! 她微微一怔,越發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橫豎就一條命,要殺便殺吧! 見她從最初的幾欲反抗到了此刻的靜若止水,容景甫眼底的光卻逐漸灼熱,“你還活著,為什么要消失不見?為什么不回去?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為什么不回去?這話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婉別過頭不去看他,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容景甫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沖動,下一刻,突然將短刃收回袖中,直接將她拽向自己。蘇婉一時不慎,馬車緊跟著一個顛簸,直接撲在了容景甫膝上,被他就勢抱在了懷里。 她掙扎著,一雙眉目帶著難掩的慍怒。 他卻覺得,這種感覺出奇的好。 好像懸了多日的渾身不自在,突然間變成了渾身舒暢。抱著她的時候,只覺得心安。當然,跟心安相隨的是“理得”,所謂的心安理得。 “別動!”他壓低聲音,“如果你想讓外頭的人看到的話!” 她可不信邪。 哪知容景甫笑得冷冽,“你不怕我殺了玉弦?” 果不其然,他抓住了她的軟肋,而后——她安靜了下來??伤X得惡心,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云中城親眼看到他與自己的jiejie大行茍且之事,自己又為此付出了這般代價,是故時時刻刻都在排斥,這個男人的靠近。若所早前還對他抱有希冀,這么多年了,早就磨滅了。 云中城回來,她的希望便再也沒有落在他身上。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是自由和快樂,還有——遠離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活得像個人。至少讓自己有決定生死的權力,而不是為人附屬,任人凌辱。 懷里的女人是安靜了下來,可是所有的拒人千里便得愈發清晰。 她不去看他,也不去跟他交流,好像他只是個毯子。在她眼里,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那種淡漠疏離讓他愈發的不是滋味。 下一刻,他突然掀開她臉上的輕紗,狠狠掐起她精致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 四目相對,蘇婉看到了來自男人的憤怒和**,可這些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她要說的話早就說完了,要做的事,都跟容景甫和齊王府沒有半點關系。 “你就那么恨我嗎?”他切齒。 恨? 她搖頭,恨是因為愛,可她無愛何來的恨意?她只是不想見到他,不想被糾纏,不想再去回憶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跟情感沒有半點關系。 “我來帶你回去!”他沉默了良久,終于開口。 音落瞬間,她驚恐的瞪大眸子,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子,下意識想逃??伤蝗菥案λ浪辣е?,想跑哪是這般容易的事,從他膝上下來,直接摔在了地上。胳膊撞在小四方桌上,發出清晰的碰撞之音。她悶哼一聲,也顧不得此刻的狼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靠在了車壁上,一雙警惕至極的雙眸,無溫的盯著錯愕的他。 容景甫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一時沒抱緊她,竟教她溜了。 她寧可坐在地上靠在冰涼的車壁處,也不愿與他有任何的接觸。 “你就是在記恨我,記恨我跟你jiejie,是嗎?”他冷了眸,半蹲下身子看她,“婉兒——”他伸手想要去牽她。 蘇婉的身子縮了縮,眼底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她不愿他碰觸自己,一點都不愿意。 深吸一口氣,容景甫盡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口吻極力的壓抑著,就怕驚了她,“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么,我也不計較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婉兒,我帶你回去,以后我會好好對你?!彼従徔拷?,突然扣住了蘇婉的手。 蘇婉拼命的掙扎,可又不敢喊出聲來,她拼命告誡自己,她是啞巴!她是啞巴!一旦喊出聲來,容景甫就不會再這樣手下留情,他會為了滅口,而殺了她與玉弦。 可論氣力,她哪里是容景甫的對手,竟直接被容景甫摁在了車上,壓在了身下,壓根動彈不得。 蘇婉慌了,也急了。 可容景甫卻迷離了,就好像壓抑了太久的東西,從心里迸發出來,再也顧不得什么。他不管不顧的吻上她的唇,掠奪著屬于她的空氣,“你是我的!這輩子休想離開!” 她拼命的反抗,有淚從眼角不斷滑落。拳頭不斷的落在容景甫身上,可都不管用。他拼命掠奪著屬于她的美好,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敲骨吸髓。 她所有的掙扎,在他這里只能激起更強烈的**。 男人的劣根性,征服的本性。 蘇婉發了狠,突然一頭撞向車壁。玉弦聽出了不對勁,也顧不得勒馬韁,直接撩開了簾子,“主子,發生什么——” 乍見容景甫正壓著自家主子,欲行不軌之事,蘇婉的衣衫已被撕裂。 當看到容景甫強制分開蘇婉的腿,幾欲—— 那一瞬,玉弦瞪大了眸子。 若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