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慘遭打擊,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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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處,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打著傘匆匆走出,急慌慌的也是一路小跑,很快消失在了另一邊的路口。 見鬼一般,足足呆愣了三秒,猛地一個剎步,溫酈心的心頭也陡然就竄起了一股說不出的異樣: ‘這是…他的家嗎?這個時間點,怎么會有女人走出?會是誰呢?’ 即便有路燈,畢竟是晚上,女人又打著傘,天又雨霧迷蒙的感覺,溫酈心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腳步卻明顯放慢了: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不會的!’ 猛搖了下頭,酈心又快速往門口方向沖去: 大半夜跑來一個男人家里,的確是不合適,但除了這個時間,她根本沒有機會,即便可以跟他通話,身邊也有人盯著,而且電話里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可真跑出來了,溫酈心其實也有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 可是,回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飛迪路297號?是他的公寓!真得是他的公寓! 前面的小花園是半開放式的,不自覺的,溫酈心的眸光再度落到了一邊的偏門上,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那剛剛…那個女人? 看屋里似乎沒亮燈,想著也許是過路的,她看錯了也說不定。 轉而,她便也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溫酈心才驚覺自己一路恍恍惚惚地,居然連提前給他打個電話都忘記了,恍惚成這般,還能看清什么? 搖了搖頭,她便直接按了門鈴,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他,跟他說說這些日子的心事,剎那間,一股委屈的酸澀感竟然涌上了喉頭。 呆著著,溫酈心正在想要不要‘按第二次,他聽到沒’,抬不抬手糾結間,房門倏地打開了,本能地,抬眸,她便喚道: “風…哥…” “又落下什么了?” 以為是舒靜又折回來了,風萬里想都沒想就開門出聲了,四目相對,瞬間,像是萬道霹靂滾滾砸下。 溫酈心的臉色‘唰’得一下就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風萬里只裹著半截浴巾,上半身過裸著,頭發還有些滴水,而他的手里居然還握著一個撕開口的套套的小袋子。 看了又看,溫酈心瞪得眼珠子差點都沒掉出來。 “酈…酈心?” 原本是在房間里打掃衛生,聽到門鈴聲,他就急促下樓了,做夢都沒料到,門外,是溫酈心,再見自己無意識抓著還沒扔掉的東西,他頓時更是像被燙著了一般,慌亂地甩了出去。 腦子里一陣亂哄哄的,風萬里也慌了手腳:“酈…酈心,你聽我解釋…” 驀然回神,溫酈心接連踉蹌著后退了兩個大步,吼道:“你不要碰我!” “酈心!”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為什么,為什么連你也這么對我…” 像是掉了魂一般,溫酈心整個胯下了肩膀,緩緩地側轉了身軀,整個人都是呆傻的: “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她沒看錯,她不是做夢…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她卻仿佛什么都感覺不到。 “酈心,下雨了,有話,我們進去說!” 踩著拖鞋,又衣衫不整,風萬里下意識的伸手,也有些十分著急,手下一個落空,就見溫酈心呆愣著轉身,失魂落魄地往門口走去。 “酈心!” 呼喊著,風萬里的腦子也是一團亂麻,轉身又回了屋里。 雨中,沒頭蒼蠅一般狂奔著,水漬滑滿了臉龐,她卻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只是一個勁兒的拼命的跑著,想要逃離—— 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雨勢突然嘩嘩大了起來,砸的她睜不開眼,趴在地上,她忿忿地砸了兩拳,失控的嚎啕大哭: “為什么,為什么連你也這么對我?” 一路追來,遠遠地,韶黎殷就看到了地上的身影,停下車子,就跳了下來: “心兒?” 沖上前去,一把抱住她,韶黎殷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拖著她,用整個身子擋住了她: “心兒,起來!這樣會生病的!” 整個身體都像是僵死了一般,她還在喃喃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話:“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都這么對我?” 回眸看了遠處亮燈的住宅,韶黎殷已經大概猜到了什么:“你別這樣!他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心兒,你先起來!” 明明瘦弱的她,這一刻,身子卻像是重了幾倍,韶黎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拖了起來: “他不懂珍惜你,他是個傻瓜!他眼睛瞎了,他不值得你這樣!心兒,你醒醒,你別這樣…” 拍打著她的小臉,韶黎殷試圖換回她的思緒。 渙散的焦距漸漸集中,溫酈心卻突然揪住了他的胸口: “你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騙我?都要這么對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奮力地捶打著,溫酈心泣不成聲,片刻后,身體卻都軟滑了下去。 “心兒!” 一把抱起她,韶黎殷還是盡量躬身替她遮擋著風雨,將她抱上了車。 另一邊,穿了衣服,拿了傘追出來,風萬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急速的車子火速掉頭離去,‘嗖’得一聲,已經消失在了視野,傘掉落在雨中,風萬里呆站了許久許久—— *** 講暖氣開到了最大,一路,韶黎殷狂踩油門。 回到家,他便將她直接抱進了浴室,忙忙活活的給她放了熱水,準備換洗的衣裳。而酈心,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時不時地就是呆坐著。 最后,不得以,韶黎殷只能全部動手了,而她,竟連抵觸都沒有,就由著他將她清理干凈,拿了寬大的浴巾整個包住了她,而后又將她抱回了床上,韶黎殷還下去替她煮了碗姜湯: “喝了再睡,驅寒!” 塞到她手中,見她也不動,最后,他一勺勺地喂到她嘴邊,她才機械的吞下了大半碗。幫她把頭發吹干,韶黎殷才起身進了浴室,也快速沖了個澡,換了衣服。 走出,見她還怵在床頭,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韶黎殷才緩步走向一側,熄了主燈,往另一邊走去。 原本還有些生氣她半夜落跑、還不告而別,氣她對風萬里的用情,可這一刻,看她臉色鐵青、像是被打蔫的花兒一般的樣子,韶黎殷又氣又心疼。 轉而,還是抱過了她,緊緊按在懷中,卻什么都沒說。 無聲的淚,潸然而下,溫酈心沒有動作,也什么都沒說。 慢慢地,兩人都趟了回去,他還是抱著她,這一次,雙手纏繞,緊扣,將她圈在了懷中,看她微微抽噎著乖乖閉上了眼睛,韶黎殷才跟著打了個盹。 折騰了半夜,兩人都有些累。 屋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是個適合擁抱、沉睡的夜晚。 昏昏沉沉地,溫酈心也進入了夢想。 夢中,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小女孩在院中玩耍,身后的桌子旁,一名美婦人在擺弄著點心,男人揮舞著飄逸的風箏跑著,身后,小女孩笑著追著,偌大的庭院,都是歡聲笑語… 夢中,一個憔悴的婦人坐著輕咳著,中年男人站著手舞足蹈,他說‘他不想離婚,但是他更想要個兒子,她已經不能生了,希望她能接受另一個女人’,兩人開始吵,女人開始哭,門后,一個女孩瑟縮的呆站著; 一座同樣華麗的別院,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同樣的眉開眼笑,地上,玩具車跑著,空中,小飛機飛著,一邊,還有個女人溫柔細語,卻是說著另一個女人的壞話——‘自己是病秧子,不能傳宗接代,還不許別人?這么自私,難怪生不出兒子!’ ‘女兒,都是賠錢貨,早晚是人家的,什么事都辦不了,還是要有個兒子…要不怎么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呢!這要在古代,她早該被休了,還容得她同不同意?我們兒子這么棒,不比他十個閨女強?那種要人沒人,要德沒德,就一個女兒,沒指望了,還不只拖你后腿…不知道你留著干什么?’ “女兒都大了,不用總陪著了!以后你要多過來看看我們兒子…不能讓他缺父愛,會自卑的!以后你也要小心點,要讓她習慣一個人,天天跟她媽在一起,你一冷落,還不抱怨死你?所以,以后,你要少陪她,讓她習慣,不能寵…” “mama,爸爸為什么這么對我們,就因為我不是兒子,比不上男人嗎?” … “心兒,你mama走了很多年了,爸爸想找個伴,不是…柳阿姨,爸爸已經跟她斷開了,是爸爸以前的…一個戀人,沒想到還能遇到。爸爸接她過來,我們組個家好不好?張阿姨還有個女兒,跟你差不多年紀,很乖巧很懂事,爸爸很喜歡她,跟你作伴,當個姐妹,好不好?” “爸爸給她跟心兒買的禮物,一人一件…張阿姨家里窮,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裙子,所以,爸爸讓她先選的,一模一樣,她穿粉紅,心兒就穿粉綠,好不好?明天,心兒就把這件送給她,好不好?” 華都夜總會,他推開她,對她嚴詞厲厲…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再碰她… 他送她玫瑰,他們看電影,他說喜歡她,他說不在意她跟別的男人…他寵她,他帶她去做最貴的精油按摩,他的細心,他的體貼…兩人的歡聲笑語,轉而,便是雨夜中,他跟女人纏綿分開的場景… … 腦海中各種各樣的片段放電影一般的閃過,不停地搖著頭,溫酈心斷斷續續的囈語嘟囔著: “為什么…不要我們?” “不要!我不要!我不同意!” “為什么推開我…” “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 一早,韶黎殷是被溫酈心打醒的,睜開眼,就見她緊閉著眉頭,身體時不時搖晃下,跟著手舞足蹈的: “心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夢了?” 疑惑間,韶黎殷剛想喚醒她,又一道帶著哭腔的嗓音傳來:“不要丟下我!為什么不要我?不要這么對我…嗚嗚…” 手一頓,韶黎殷的心也跟著一揪,轉而輕輕拍了拍她:“沒事了,不丟下你,要你,要你,乖!” 這是做噩夢了嗎? 一絲冰涼穿透指尖,韶黎殷才驚覺她身體居然是冷的?再摸向她的額頭,卻熱得燙人。 “該死!發燒了!難怪都說糊話了!” 快速起身,韶黎殷找了藥給她喂了下去,又倒了些水,讓迷迷瞪瞪的她灌了下去。 外冷內熱?是不是也該讓她發發汗? 轉而韶黎殷把暖氣開大,又加了幾床被子,一邊用冷毛巾幫她降溫,一邊用被子幫她發汗,能想到的招兒,他全用上了。 一番折騰,看她體溫慢慢改變了些,韶黎殷才稍稍放心地又回籠打了個盹。 這一夜一早的折騰,當他再度睜開眼,已經過了十點,差不多完全是餓醒的。天色灰蒙蒙的,還很是陰沉,見身邊人溫度退了大半,還在熟睡,韶黎殷便沒再吵她,而是起身洗漱,吩咐人準備好了午飯,又安排了人進來照顧她,才去處理些事情。 進門,見她嘴唇有些干裂,還在睡,不放心地,他又把司南鈞給叫了過來。 替她打了一陣,又留了些藥,兩人才往門外走去。 “她還好吧?嚴不嚴重?” “風寒入體,輕度肺炎,打個消炎針,吃點藥,多休息休息,很快就會好的!你怎么把人折騰成這樣了?我看她迷糊都直喊‘不要’…有點過分了??!她太瘦了,身體也有些弱,這哪能有什么抵抗力?而且病人明顯心情不好,滿臉郁積的黑氣,什么病,能好?是藥三分毒,你還要多照顧她一些,強身健體,保持心情愉悅才是關鍵!”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注意到他眼角的烏青,司南鈞便沒再說什么。轉而,離開了。 待韶黎殷再度回到房間,溫酈心已經半仰趟地坐起了些身子,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沒有血色,烏溜溜的大眼睛也失去往昔的光芒,呆滯渙散,韶黎殷鋼走近,卻見一邊床柜上她的手機居然亮了起來,伸手,他剛想掛斷,突然,溫酈心卻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