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從你推開我,就不再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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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半濕,頭發滴著水,溫酈心是狼狽的,意識被沖醒了,她的眸底也涌上了酸澀的濕潤,她不知道那是淚還是水。 慢慢地,她只是緊閉著眸子,扭頭避開了直面的重刷,卻已經沒有力氣,或是根本沒有想法要去抵抗。 他粗魯的動作,都只在傳遞著一個她早已覺悟的信息:討厭!厭惡! 他心底是有多么的厭惡她,才能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還是有些微妙淵源跟交情的女人,如此漠視的欺凌? 以為,半年多的游歷,她的心,已經不會痛了,沒想到—— 一直對著她猛沖了許久,見她縮在一角半天沒再動彈,也沒軟癱下去,韶黎殷才關了水龍頭。 “阿嚏!阿——” 接連的噴嚏聲傳來,眸光一個低垂,剎那間,第一次,韶黎殷的目光竟停滯了幾秒。 這樣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 此時的溫酈心,衣服濕了大半,半側轉著身軀,濕漉漉的頭發半貼著,還在滴水,纖瘦的身段薄如片紙,透著幾分不盈一握的楚楚可憐,款式式的月白襯衣因為水漬半貼到了身上,加上領口半開,黑色的蕾絲內衣輪廓驟顯,加上她穿得是黑色的短褲,略顯修身的款式勾勒著她突翹的圓屯,細白的雙腿筆直修長,也是一覽無余。特別是燈光投射下,那勾勒的側影,身前太過突出的風光簡直就如一道明晃晃的風景線,深深刺入了韶黎殷的眼底。 腦海中不自覺地就浮現出,剛剛進門,居高臨下,賞析的半匍匐的那一幕美景! 她的美,毋庸置疑?;蛟S真得誠如外面傳言:明艷無雙,妖嬈不可方物。 在韶黎殷的眼中,她是不折不扣、高傲驕縱的傲慢千金,是從小被寵壞的,總來只有她高高在上的俯視別人、欺負弱小。這樣逆轉的畫風,剎那間,真帶給他無法言喻的震撼。 陰冷的眸子在掃過她身前撩人的風光時,還是不自覺地輕瞇了下: 倒是從來不知道,纖瘦的她,竟有一副出奇好的身段。 轉身,韶黎殷隨手一甩,一條寬大的浴巾直接從頭上罩了下來,本能的接住,溫酈心下意識得咬住了唇瓣。 同時,一道冷的沒有溫度的嗓音再度砸了下來:“別弄臟了我的地方!以后,別再打這種注意!我,從不受人脅迫!” 冷冷地掃了她兩眼,轉身,韶黎殷直接出了門。 擦拭著,溫酈心滿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抓起。在他面前,再多的伶牙俐齒,仿佛都成了失效的藥劑。 溫酈心恨自己的不爭氣! 她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誤會了自己想要跟他有點什么,逼他就范。但這一次,他真的錯了! 曾經,她不會,而今,就更不可能了! 兩人的婚姻,幾分真假,全都像是她一個人的笑話。 擦干了身上的水漬,酒氣似乎也消散了,身體雖然還有些暈乎燥熱的不適,卻已經明顯可以控制。 放下浴巾,溫酈心片刻沒敢久留,低垂著頭,緩緩拉開了房門。 剛撿起地上一角散落的包包,抬眸,半截結實的男人小腿陡然進入視野,倏地直身,她的臉色也跟著蒼白了一片。 聽到動靜,回眸,兩人視線空中一個交匯,韶黎殷系好腰間的寬大浴巾,冷笑出聲: “衣服濕了,換個!舒靜一會兒過來!還想留下…”觀戰? 韶黎殷平靜的嗓音明顯透著嘲弄,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溫酈心幾個大步已經沖到了門口,拉開,她的步子頓了一下: “如果你是要羞辱我,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你是在報復我,替你的…女人出氣,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你是要告訴我,自己曾經是多么的下賤可恥,令你惡心,以后也不用麻煩了,我已經知道了,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 他對她沒興趣,他不需要一再提點,她早就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溫酈心微微回了下眸:“韶先生——” 韶黎殷一個本能的抬眸,一道明顯帶著恨意痛楚的目光直直地砸了過來: “如果你還念兩家的那點舊交,我們,就此翻篇吧!不會有人再纏著你,也不會有人要你兌現什么承諾!一句戲言,怎能當真?華都夜總會!從你推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是我溫酈心的男人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今天,是我第一天回國,既然當初選擇了轉身,我就沒想過再回頭!這點骨氣,我溫酈心還有!今天的事兒,不管如何,抱歉!謝謝!” 轉身,溫酈心跑出,砰得一聲摔上了房門。 狼狽地抱著包包,沖向了一邊的電梯,身后,握著衣架,韶黎殷明顯呆滯了兩秒,走廊另一邊的拐角,一抹紅色的身影雙手環胸,轉著手機,嫣紅的唇角輕挑地跳了幾下。 *** 溫酈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身上還是濕冷的,一進門,就阿嚏打個不停。 “小姐,您回來了,怎么弄成這樣?” “王媽,沒事!您小點聲,別吵醒了蓮姨!就是朋友玩得開心,有點瘋,倒霉,被淋了點水…” “小姐,我幫你煮點熱湯,驅驅寒!” 說著,傭人轉去了一邊的廚房,另一邊,一個保養頗為得宜的中年婦人從樓上也走了下來: “小酈,怎么弄得這么狼狽?不是朋友歡迎聚會嗎?快,快,跟我上樓,換衣服!” “蓮姨,吵醒你了吧!我沒事,自己來就行…” 說著話,溫酈心已經被拉回了房間,婦人匆匆幫她放了水,還拿了衣服: “這么大的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瞧,出去這么長時間,人都瘦成什么樣了!這次回來,別走了…蓮姨給你做好吃的!要說,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外面的風景,看看就好,要過日子,要生活,還是要自己家里!快,趕緊去沖個澡,把衣服換了,看你進門,我也放心了,可以去睡覺了…” 都來得及說什么,溫酈心已經被推進了浴室。 泡著澡,暖暖的氣息縈繞,她的思緒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夜,淚,也跟著潸然而下。 從有記憶起,她就知道自己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即便那個時候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這個大哥哥對她不一樣。 所以,從幼兒園開始,她經常就蹭在韶黎殷的身邊,看著他,都是一臉崇拜的樣子。 記得小時候,他還經常抱她,她也喜歡被他抱著到處走的感覺,甚至家里到現在還有一張,陽光下,少年抱著小女孩的發黃的照片… 很多事,她都已經不太記得了,卻還記得小時候,她貪玩、愛睡懶覺,連考試都不起床,有一次,沒跟家里說,差點就遲到,還是他騎著自行車送自己去的,那個時候,有輛自行車,也是很稀奇的。 坐在前面,她還記得風呼呼的聲音,很多人對他們招手! 也許這是記憶里最快樂最清晰的一件事了,后來的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越發的少言寡語,都是跟男孩子打成一片,而且不喜歡跟她說話,也不喜歡她跟著,經常都瞪著她,很不高興的樣子。 后來,她才知道…自己成了他的小跟屁蟲,被別人取笑了。 為了這個,她還跟人理論、打架,那一次,她被推到了,摔傷了腿,還大哭,最后,還是他把欺負他的男孩子給打趴下了… 從那一刻起,韶黎殷就是她唯一的世界,從未變過。 以前,她不懂愛情,她的眼里,只有一個帥氣會保護她的大哥哥;后來,她慢慢懂了,越發愛這個挺拔出眾、傲視群雄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不管發生任何事,她都會成為他的新娘。 一直盼著自己快快長大,等著自己快快長大,一直愛了十幾二十年,她從沒想過,兩人的棋局,會走到今天這般。 從懂事起,就知道他生性冷漠,深沉寡語,但這并不妨礙他成為一個耀眼的男人。 追他的女人,永遠在排著隊。 但她知道,自己是她的未婚妻。所以,有女人上門追她,被她碰到,她有時會跟人嗆聲,有時會讓家里傭人趕人,有時也會嚴厲警告。 小時候,手段無非都是這般,慢慢長大,她知道自己要有能力,要能處理、應付這些女人,要能守住自己的老公。 所以,無論學習事業,她都在很努力很用心的上進,知道男人衷情什么,她就會去學;知道什么可能討男人歡心,她也會去學。 琴棋書畫,她都有涉獵;禮儀廚藝,她也努力去學;看到別人每天都美美的,再賴床,她也從不嫌頭發長浪費時間搭理麻煩,看到倪朵跳舞驚艷了他的目光,她也會苦練…她只想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點。 她只想,她這個未婚妻,是實至名歸,各個方面,拿出來,都不會丟他的人;而不只是憑借著兩家曾經親近的關系跟一句話、近水樓臺先得月! 一直在用心,一直在努力,她的世界,從有意識起,就只有他一個男人! 知道他冷峻出眾,這幾年接手家里的事業,加上四少同時崛起,名聲更是大為響亮,四人也神一般的橫據四方。 她羨慕驕傲更為他自豪,他的鶴立雞群、他的優雅出眾,都讓她越發的癡迷崇拜,但同時,也有更多的女人跟她一樣的前仆后繼。 在樊城,大約沒有人不知道,她溫酈心是韶黎殷的未婚妻。 雖然只是這樣的一個名聲,近乎就沒有男人敢隨便打她的主意。因為韶黎殷,掌管著樊城最大的黑暗勢力。他的產業更多的像是游走在灰色地帶,而他,更是個危險人物。 加上四少同氣連枝,基本上,在樊城,還沒有什么人敢光明正大的挑釁。 而她的名聲,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居然掛上了蛇蝎的惡名。 蛇蝎美女! 從來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壞事,被人掛上了如此的惡名,但她是無奈的,她從來也沒想過要去解釋或者掩飾,因為她知道,認識她的朋友都了解她,不認識的,也就不重要了。 她一直以為,他身邊誘惑再多,他都是會顧念兩家的情分,也是承認這段關系的。 所以,從來,她就沒有想過,他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男人的逢場作戲,她是知道的,她以為他那么冷漠的一個男人,感情是不會外露,不會隨便對女人動情,更是有分寸的。 直至,一個叫舒靜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他的生活中,從來不乏狂蜂浪蝶環繞,幾次,碰到上去勾搭的女人,她都是利落打發,他從未有過質疑。 一直以來,即便他對她不冷不熱,她始終也認定——自己會是他的新娘。 捧著水,搓洗著自己,溫酈心的思緒像是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一個月。 猶記得,那個時候,她跟往常一樣,工作之余,閑暇之際,她還是喜歡去招他,或者去他地盤的夜總會坐坐,期待能有些偶遇,哪怕簡單的說上幾句話都好。 為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她還特意去學了幾支舞蹈。 原本想在生日的時候,跳給他看,當生日禮物的。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私下,無事的時候,他們其實也沒有多少交集,因為他們都很忙。 不止一次地,有人跟她說,韶黎殷有心上人,她從來不信。因為即便有,她覺得她也有足夠的時間將其扼殺在搖籃中。而且,他的事業范圍,不是酒店、夜店,就是幾家科技公司,這種地方的女人,她分析過,根本沒有成為入主殷家的資格。 雖然殷氏是有些黑暗的背景,外面聽不來不是正宗的名門貴族,但據她了解,殷家的兒媳婦,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門當戶對的觀念,至少殷家是有的,否則,當年不可能一句話就指腹未婚。 怎么說,殷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在溫酈心的觀念里,夜店的舞娘、常來玩的女人跟酒店的服務生,肯定不在他的入目之列。 而自己這種經常出入夜店的,她都是出入熟悉的地盤會所,而且基本不敢呆到超過十二點。若沒有韶黎殷這層關系,沒有溫家千金的頭銜,她也不敢出入的如此坦然。 她做夢也沒想到,跟韶黎殷在一起的這個女人,偏偏就是他旗下的一個舞娘。 居然還是從另一個店里調派過來的! 直至華都夜總會見面的那一天,她才知道,韶黎殷口中有喜歡的人,經常提起的那個‘靜’,是真的存在,而不是以往那種推脫她的一個借口。 那一天,是他生日,她原本是想給他禮物、送他一支舞,才去了華都的。 卻不想,她人還沒見到,這個叫舒靜的女人想找上她,跟她攤牌了。 她說,他們已經認識幾年,在一起幾年了,她之所以見不得光,不過就是因為她掛了‘未婚妻’的名字,說她才是‘小三’,他一直沒公開,是為了保護她,兩人夜夜纏綿,她會從京云夜總會去華都,也是韶黎殷想她、允許的;兩人不想在牛郎和織女一般,才決定離得近一點。 女人的言辭,她聽得太多了,她從來不相信。 舒靜指責她是個徒有知名、不被愛的‘老婆’,嫁入豪門,也注定悲劇,她也直言不諱,暗喻,她不過是被男人玩剩的破鞋,永遠進不了豪門。 兩人爭鋒相對堵了很久,沒想到,最后,那個女人惱羞成怒,動手了,她也從不是怕事的人,兩個人就推搪了幾下。 沒想到,他來了,卻是抱著那個女人,將她推倒在地。 眾目睽睽之下,不問青紅皂白的,那個女人哭訴了兩句,她就成了善妒無理、欺負別人的惡毒千金! “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鬧夠了嗎?!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心有所屬!靜兒,是我的人,你再胡亂撒野,找她麻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天的一推,那天冷漠警告的一席話,噩夢一般的纏繞著她,她的心被徹底碾成了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最后,她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解釋,只是望著他,看了許久。 被當眾拋在來了場中,她成了一個赤果果的笑話,但是,她并沒有離開,甚至不相信,他會愛上一個…舞女? 在她的認知里,他是高貴到目光著落點都比別人高一等的。 曾經有個自恃貌美的?;ㄖ鲃由祥T,他就直言‘一個空殼,跟塑膠沒區別,他入不了眼’,連兩句話都沒說上,就讓人‘滾,回爐灶里去重塑下!’ 他第一次疾言厲色,第一次推倒她,居然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溫酈心是接受不了的。 直至親眼看到兩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幕,她信了,全信了,她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夢想,剎那間,就破碎了,碎得干凈,碎得連渣都不剩! 雨夜的街道上,多少磨難,多少冷眼都沒能讓他推卻的腳步,徹底凌亂了。 意念破碎,她徹底的被擊垮了。 那天之后,她在家里憋悶了一個星期,她再也沒有主動去找過韶黎殷,她沒有解釋,沒有告白…只有憔悴,無盡的傷心跟絕望,她卻選擇了一個人舔舐傷口。 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溫酈心才驀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