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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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問,你就不說,恩?” 低吼著,傅戚怒氣沖天。一個揮手,啪得一聲,一個玻璃酒杯猛地就在她腳邊炸開了花,頃刻,晶光四濺,一塊玻璃碴滑過褲腳,在她小腿處留下一道血口,隱隱的血腥味傳來,鮮紅的血跡卻隱沒在了藍黑的庫管下。 “??!”驚叫一聲,忍著疼,咬住唇瓣,倪朵縮了下脖子,卻連看都不敢去查看。 “倪朵!以后我每見一個男人,是不是還得先問問你,跟你是什么關系?有沒有上過床,???你真是行??!跟我的表弟談過戀愛,還能若無其事地找上我?還能當著我的面裝不認識,坦然接受我給你拉關系?背著我卻藕斷絲連?” 直覺自己像個小丑一樣,被戲耍了!幾個大步上前,傅戚一把掐住了倪朵的脖頸:“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干什么嗎?” 手下一點點收緊,來自地獄一般的嗓音,一字一字地擠出牙縫,分外冗長: “活活掐-死-你!” 想著自己摟著她還滿心歡喜的時候,齊司明或者面前的某個男人其實可能正在得意地暗笑他‘成了綠王八’,傅戚真是殺了她的心都有的! 當中選親也只是權宜之計,因為沒放真心,也沒計劃長久,所以,他并不介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是什么身份,甚至于,他的計劃之中,碰不碰那個女人,都無關緊要。他要的,最重要的,是一個不會給他添麻煩的妻子,一個合法的女人,合法的情人,倒還在其次! 而她的回答,顯然很對他的胃口。既然是‘演’,肯定就會用心,卻不會真心,既然‘愛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的觀念里,連腦都不用動,又都是最簡單的問題。 所以,即便她貿然闖入截胡,他還是放棄了后面未見的一眾,當即就選了她! 當然,其中,也不乏其他因素,比如,她的確是個美女,合乎他眼緣的美女!而且只是近距離看著她毫無瑕疵的雪膩肌膚,嗅著她淡淡似有若無的女人香,就能很快喚起他慢熱的小兄弟,這也是他在她簽完婚書的當天就留下她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卻清楚的記得,那天,她不是第一次。 雖然她緊得他幾乎都進不去,但他卻永遠不可能忘記,最初,她潛意識的抗拒跟曾清晰出口的大叫,若不是他被掃了興趣要攆她走,大約,她是不會放開,勉強打破了兩人艱難卻又無比美妙的第一次,而后才算一順百順了起來。 以前,他并不在意,但這一刻,想到她的第一次,是給了別的男人,還很有可能是給了自己的親表弟,傅戚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何止是介意,簡直是介意到了骨髓里! 瞬間,倪朵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閉著眼睛,猛烈的搖著頭,就在她覺得黑暗即將籠罩的時候,所有的力道卻瞬間卸了去,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魚兒一般,按著胸口,倪朵大口呼吸著: “咳咳…沒有,我不是…” 她沒有這個意思,她不是這樣的人,他為什么要把她想得這么不堪?以前,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 回身,再度扯過她,傅戚一把將她甩到了一邊的墻上,高大的身軀頃刻就整個壓了上去,炙熱的氣息仿佛要將她整個焚化了一般: “第一次,給了誰?” 抬眸,倪朵有些慌,不自覺地咬著唇瓣,搖著頭,有些抗拒去回想那一夜。 見狀,傅戚卻認定她是想要保護某個人,不禁越發惱怒,發狠得,就咬向了她的耳根:“誰?給我說話!”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低喃著,傅戚深不見底的眸子卻已然冒起了綠光,扣在她腰側的力道也像是要將她整個折斷一般。 她是想保護誰?還是難以啟齒? 第一個,傅戚想到的,自然還是剛剛抱著她失控的——齊司明! 猛烈的搖著頭,倪朵的淚都滾了下來:“我真得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 像是陷入噩夢一般,閉著眸子,倪朵的表情難掩痛苦。 “倪朵!別想給我躲!” 定住她的頭,傅戚強按住她,逼她正視自己:“一次性給我交代清楚!到底,你有多少男人?想清楚了!再有隱瞞,你就給我試試看!” “沒有!沒有!除了第一次那一夜…我只有你一個!我真得只有你一個!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說得都是事實!不要再逼我了…為什么要把我想成那樣?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否則,打死我我也不會找上你!我也不想這樣…我不想!” 但凡有第二條路可選,她也不會出此下策。跟人低頭跟人伸手,行尸走rou一般不能有自己的情緒,他以為這樣的日子好過嗎? 俗話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事實上,有時候,活路比死路更讓人痛苦! 原本多少還有些欣慰,聽到最后,傅戚剛要順的心氣頃刻又堵上了:‘什么意思?找他,很差嗎?因為齊司明,她就后悔找他了?’ 抵著她的唇,粗糲的指腹用力摩挲了下:“碰過嗎?” 微乎其微,倪朵還是點了頭。 下一秒,傅戚狠戾剝奪的吻就重重壓了下來,沒有半分綣繾的柔情,只是用力的碾壓摩擦著,像是在發泄,又像是要證明什么,或是洗去什么! 倪朵,感覺就更單一了,只有疼。 “嗯…” 本能地,她就想要逃。 死死扣住,傅戚的力道卻越發猙獰:“怎么,現在就連碰都不許了?” 手掌一個下移,用力一扯,直接攥向了她俏麗的圓潤,便是重重一捏,低沉的嗓音陡然拔高了幾分: “碰過嗎?” “沒有!從來沒有!” 縮著脖子,倪朵淚啪嗒啪嗒地,軟糯的嗓音滿是委屈:“老公,你不要這樣…好疼,真得好疼!” “你也知道疼?” 想起那些過往,傅戚之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剁得稀巴爛了,但他手下的力道卻還是因為她的淚而卸了去: “朵朵,你到底有多愛他?” 抽噎著,倪朵輕搖了下頭: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她沒有奢望!愛情,對她而言,更是一件奢侈到不行的奢侈品。 自己身下的女人,心里卻裝著自己的表弟!想著,傅戚都跟吞了大便似的! 沒有? 她的話,他還能信嗎? 輕咬著她的唇瓣,傅戚再度逼問:“為什么怕去姑媽家吃飯,恩?” 眸光一頓,倪朵真是欲哭無淚:完了,舊賬全出來了,這下真是跳到黃河也別想洗清了。 “你再跟我說,是怕催生?!” 有多少次機會,她寧可蒙混過關,都不跟他坦白?難怪姑媽對她那么好,她卻好像很怕去姑媽家?這會兒,過去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兒,全都柳暗花明地有了答案! “倪朵,你是有多放不下他,恩?為了怕見他,你寧可把自己弄生???為了怕碰面,不惜跟我任性耍脾氣?為了他,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想起這些,傅戚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瓜!他還以為是秦奎的事情,自己處理失當,讓她心寒了!現在越想,他越懷疑那些日子的‘不太和諧’、狀況百出,是不是因為司明的回來,她故意的! 還有昨晚,不止無視他的信息,還敢當面給他甩臉色?他真是臉大,還以為她是吃醋不開心?吃醋可能是真的,至于吃誰的,還真有待考究! 難怪三年都乖得跟兔子似的,最近牙卻呲呲都冒出來了?這是什么?有后臺了,所以可以不需要他了?連離婚都tmd的迫不及待、還敢跟他嚷嚷要婚書了? “跟著我,委屈你了,恩?” 越說越心塞,這輩子,傅戚還沒有這么堵心過。 “不是!沒有…” 越描越黑,千頭萬緒地,倪朵也不知道從哪兒解釋了,總之,字字句句都是被誤會的節奏。生怕多說多錯,她也只能裝可憐: “我不敢說…我是怕你知道生氣,不要我了!” “現在靠山回來了,就無所謂了,恩?所以,敢跟我頂嘴,敢跟我使性子,連我的短信也都可以直接無視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了?” 捏著她纖美的下頜,傅戚陰沉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心,像是要被一股強烈的無法宣泄的占有欲給撐爆。 “我錯了!我以后…不會了!” 三年,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脾氣,這一刻,一次失控的宣泄,招來的卻是這樣的后果。這一刻,倪朵的氣勢是低迷的,不是單純地想要消弭他的怒氣,更多的,是為自己感到可悲。 一個滿腹心酸,卻連生氣的資格都不被允許、連哭都只能偷偷的她,還有什么權利任性? “倪朵!以后,我不管!可只要我一天不簽字,你就還是我老婆!我傅戚的女人,我想怎樣,誰敢管?我的專屬,絕不允許有丁點別人的氣息!有些底線,你不能碰!有些事,我可以,但你絕對不行,明白?!” 說著,傅戚粗糲的指腹已經警告地摩挲到了她粉嫩誘人的唇畔! “嗯!那老公這次可以不生氣了嗎?!” 晚上心情本來就不好,又出了意外受了驚嚇,又被他折騰這一通,精神rou體的,都是一種極限的死撐狀況,倪朵不止累,而且很不舒服,她只想一切趕緊結束,可以讓她好好睡一覺。 聽她甕聲甕氣地,整個人也是可憐巴巴的,再大的火,傅戚其實也是在控制,抬手,便揉了揉她的秀發,動作卻已經明顯的輕緩: “看你今晚的表現!” 循著她如花綻放的唇瓣,傅戚火熱的吻已經落了上去。 身體感覺真的很不好,倪朵其實沒什么心情,但這一刻,她卻不敢出聲,想著忍忍也就過去了,抬手圈在他的頸項,將虛浮的身體整個都附載到他的身上,微微仰頭,倪朵呈現一種半邀請的姿態。 但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最誠實的,多少,傅戚自然也感覺到了。 兩情相悅的事兒,他并不習慣強迫,但這一晚,他卻有些格外的執拗,她的反應越是遲鈍淡漠,他卻越是不想要放過她,以至于漫長的夜,在他迫切的索取中,都變得格外的短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眠時間有限的關系,記憶里,天大的事兒,他也沒有徹夜失眠過,這一晚,擁著懷中的女人,明明眼睛都睜不開了,可腦子就是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他睡不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介懷到放不開的,但就是輾轉到了曙光乍現的那一刻。 閉著眼睛,傅戚才稍稍打了個盹,懷中突然傳來陣陣sao動的哼唧聲,睜開眸子,就見倪朵伸胳膊撩腿地,很不安。 “朵朵?” “嗯…不要…不要碰我…疼…” “阿戚,是阿戚…” “老公,是阿戚!傅戚,七爺…疼…” 聽她嘟嘟囔囔地,似乎是在做夢,看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又不是好夢,再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傅戚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是想讓她認清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誰,昨晚才一再逼她喊自己的名字,至于嚇成這樣,連做夢都喊這一句嗎? 輕擁著她的肩頭,傅戚收緊了手臂:“乖,聽話,以后就不弄疼你…” 低語地輕哄著,側身,傅戚低頭剛想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卻被一股熱氣直直逼停在了毫厘之外: 怎么熱氣蒸騰的感覺? 一個攤手,傅戚倏地側轉起身:該死!發燒了! “朵朵,醒醒?朵朵?”那怪哼哼唧唧的,不會燒迷糊了吧! “嗯…好困,讓我睡…好累…放過我…” “我錯了,嗯嗯…錯了,我不吃醋…不可以…不開心…” 眨了下眼睛,倪朵很快又閉了上去,失去了熱源,本能地就蜷縮著蹭向了軟枕,再一摸,她的身上,卻是冰涼冰涼的,傅戚有些急了,一邊找著上次剩下的退燒藥,一邊給司南鈞打了電話。 于是,天剛蒙蒙亮,某人就帶著起床氣被挖了過來。 門口處,司南鈞打著哈欠,已經想罵娘了:“發個燒而已,你至于大驚小怪地非要一大早擾人清夢嗎?不是說吃藥了嗎?” “少睡會兒,死不了!” 一把,傅戚就將他拖了進來:“你幫她看看,好像不太對勁,額頭guntang,渾身冰涼,還直說糊話!” “拜托!感冒這種癥狀很正常,好吧?!” 看他緊張的樣子,司南鈞就覺得他對倪朵太過緊張了。發個燒而已,他都電話指導應急了,還非讓他跑一趟,一會兒都等不得,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都來了!還那么多廢話?快點!” 催促著,兩人上了樓。 替倪朵檢查了下,司南鈞幫她打了一針,雖然,傅戚已經幫她換了厚制的睡衣,他還是注意到了她領口青紫的痕跡,還有那根本掩飾不住的腫脹唇瓣。 又加了一些強效的藥,司南鈞還留了一盒藥膏,同時也幫她處理了下腿上被玻璃碴劃出的血口,傅戚,一直在身邊看著,面色多少也有些凝重: 若不是剛剛換衣服,他真沒注意到她腿上的傷痕。 起身,司南鈞才道: “可能著涼了,又受了些驚嚇,壓力太大,又沒休息好,才引發了高燒,加上她身體本身偏寒,抵抗力一下降,手腳就更加冰冷了!讓她吃了藥,好好睡一覺,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平時多給她熬點生姜紅茶喝,可以暖身,女人體寒,會引發各種疾病,嚴重了,甚至可能不孕!” “我知道了!謝了!” 示意著,兩人往門外走去。 下了樓,司南鈞才道: “戚,你最近不太正常??!昨晚,就覺得你不太對勁了…畢竟是個女人,不喜歡,不要了就是,怎么把人折磨成這樣?你別總對她這么兇,你看昨晚,把她嚇得,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別說坐,連大氣都不敢喘?說起來,也跟了你三年了,一個女人正美好的時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說,這三年,她做得不錯了,也沒聽說給你添什么麻煩!好聚好散,離婚了,她年輕也漂亮,總還能找個好歸宿,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嗎?” 原本還沒覺得如何,司南鈞一番話下來,傅戚的眉頭都擰了起來:“怎么?你也很關心她?跟著我,就不是個好歸宿?” 他的女人,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多人注意著?他自己要疼要寵,要離還是要打,都是他的事兒,誰讓他們狗拿耗子! 這一會兒,傅戚當真是看誰都不順眼,都是炸毛的! 一句話,司南鈞就聽出道道來了:果然,不對勁了! 抬手,他直接道: “得,別把矛頭對準我!你的女人,我沒興趣,也不敢有興趣!跟著你,或許是個好歸宿,只是,你有打算讓人跟一輩子嗎?戚,別說我沒提醒你!花無百日紅,再好的歸宿,只要是有期限的,只要不是傻子,沒有幾個女人會愿意掏心掏肺!就像股票,明知道只賺兩天,你會買上三年嗎?好好問問自己的心,別等套牢了才想出,小心賠的一塌糊涂!人心,一旦有了主,再好的歸宿,也只是奢華的總統套房,也許會貪戀一時,不會住一輩子的!還有,思敏下周的機票回國,你好好想想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南鈞轉身往門口走去。 頃刻,傅戚的確呆愣了下。 *** 等他再上樓的時候,倪朵恰好醒了過來,敲著石頭一般的腦袋,目光還定在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衣上,明顯有些慢半拍的呆滯。 坐到床畔,傅戚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別看了!豬腦子再想傻了!我換的!” 抬手,他便將碗遞了過去:“喝了!” “什么?”撅著小嘴,倪朵因為被罵有些不開心。 抬手,傅戚又往前推了推:“毒藥!把你毒得聰明點!” 一股濃烈的生姜味道,瞥著碗中紅色的濃湯,倪朵接過,小聲嘟囔了句:“對病號,都這么刻薄…” 輕抿了一口,唇角卻微微上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味道還不賴,而且暖暖的,喝了很舒服! 喝了兩口,倪朵又眨巴著眼睛望了望他:“阿戚,是你熬的嗎?” “哼!難道是鬼煮的?喝完!不許剩!” “謝謝!”這一次,倪朵很聽話的喝得干干凈凈。 接過碗,傅戚伸手撩了下她頰側的發絲:“你是多多嗎?這么嬌貴?還說不得打不得?訓你幾句,就給我掉鏈子?!” 這以后,犯了錯,還得慣著寵著? 昨晚,他已經很控制了!依著他的脾氣,怎么可能不弄疼她、不給她個痛徹心扉的教訓就完了?但上次的經歷后,再生氣,怎么發泄,他都沒有罔顧她的感受! 往前挪了一步,倪朵環腰抱住他,小臉側貼到了他的背上,撒嬌地蹭了下:“我以后會一定好好鍛煉身體,不生病,不給你添麻煩了…老公,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知道,她跟多多從來都不能相提并論。以前,就心知肚明的事兒,這一刻,倪朵的眼底卻還是閃過一抹受傷。 有錢人的世界,她看了三年,其實也是融入不了的!她不知道那條狗有多珍貴、有多貴,但在她眼里,她的觀念里,即便是國寶級的大熊貓,也決然比不上活生生的人命??稍谟绣X人的世界里,他們的一條寵物狗,也比很多人重要多了!一只狗的屋子,動輒也是幾十萬的! 他的世界,她是不懂,只是替自己覺得可悲! 明明很軟糯很順耳的話,傅戚聽了卻有些莫名的生氣,側身,就將她摟到了身前:“你以為我是在生你的氣?” 他明明就是關心她! 難道不是嗎? 抬眸,倪朵的眼底有些疑惑,還有些迷茫! 瞬間,傅戚的臉色就更難看了:“蠢死算了!” 抬手,傅戚就推開了她。 當下,倪朵更郁悶了:還說不是生氣? 不假思索,柔弱無骨的小手已經圈到了他的頸項:“老公,咳咳…” 倪朵不適的一陣輕咳,傅戚的手已經輕輕拍到了她的背上:“不舒服,還亂動!越來越不聽話了!你需要休息,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見他還挺關心自己的,倪朵也樂得自在,可憐巴巴地,不在說話了。 其實,他不發火的時候,真的不錯!這三年,兩人一直都是和睦共處的,只是最近,好像什么變了。 握著他的手,倪朵有些犯困的眨了下眼皮:“老公,你的氣消了嗎?是…是原諒我了嗎?” 以后不會再追究了吧!這樣也好,省得她成天提心吊膽的! “嗯!別再有下一次!”不原諒能怎么辦?也不能把她塞回娘胎里再重造一遍! “不會!我老公是七爺…人人仰慕的,誰比得上…” 本能地回了聲,倪朵閉上眼睛前最后一個念頭,卻是——自己高攀不起!以后,她再也不會任性了,不會! 她以為經歷了這次,就可以徹底死心,永遠守住自己的心,保持最初的本性了! 但她卻忘記了,她終歸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當一些事,觸及了她的底線,她的反應又何止是簡單的…任性而已?! 撫著她略帶蒼白、又有些憔悴的臉頰,傅戚的心思同樣的復雜難解,目光一順不順地定在她的臉上,他的腦海中卻還響著司南鈞的一句話: 思敏,要回來了! 離婚,她就會有個好歸宿!這一點,他絲毫不會懷疑! 從來沒有放棄過的人,要回來了,可是這一刻,他卻強烈的——不想離婚! 糾結,難解,自己的心,他卻看不清楚了! *** 不知道在床頭呆了多久,他是被一陣手機的嗡嗡聲拉回現實的。 起身,他拿起手機,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電話是湯子辰打來的,問他早上會議的事兒。 想著屋內的病號,自己的心思也有些煩亂,他便直接道:“你主持吧!下午,我再過去!” “好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停頓了下,傅戚才道:“去查下倪朵的資料!能多詳細要多詳細!” 當初,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什么身份,有過什么過去,這三年,一切也很平靜。結婚的時候,她說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免得以后麻煩,他更是喜得樂見! 而今,想起,對她的過往,他真是一無所知! 否則,當初,若知道她跟自己的表弟有這么一出,他肯定也不會選擇她! 想到三年前的那天,傅戚猛然想到,那好像是司明剛剛出國面試進修的那段時間,后來,他來電說直接留在那里了,一些必要的東西還都是從這面寄過去的! 難道他們就是那個時候分手的?可是為什么呢? 看昨晚兩人的情況,分明還有情! 一想到這個,傅戚又心塞了起來:‘自己的老婆,心里的人,是自己的表弟?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還能更狗血嗎?’ 那個時候,她也就是剛畢業或者畢業不久吧! 那她的第一次,應該是在學?;蛘摺缌?! 怎么想,傅戚都覺得,倪朵的第一次,最有可能還是給了齊司明! 以前并不怎么太過介意的事兒,這一刻,在他心頭的疙瘩卻越來越大!兩個人那么和諧,偏偏…有個最大的遺憾!而且,她還可能給了最不該給的人! 她是那么甜美! 若是說有男人為了這件事放不下,他都絲毫不會懷疑! 越想,傅戚越覺得不舒服,只覺得自己也是賤得沒準了:沒事找事,自己找不痛快!原本不也沒打算長久嗎?何必在乎這些? 收了手機,他進了廚房。 這一次,他沒傻得直接倒米煮粥,而先百度了下。 正依葫蘆畫瓢地弄好了一切,門鈴突然響了。 近乎瞬間,他就猜到了是誰。 拉開門,果然,齊司明已經站在了門口。第一次,四目相對,半天,兩人卻無言以對。 “進來吧!” 終歸,還是傅戚先開的口。 隨即,兩人走向了一邊的吧臺,傅戚還特意開了一瓶頂級的紅酒,拿了兩個酒杯出來。 “表哥,對不起!” 從小到大,兩人不只是表兄弟,也像是親兄弟,兩家關系也一直很好。 推了一杯酒過去,傅戚道:“為什么?” 他想知道,他這三個字的確切含義。 “表哥,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起初,我是太過震驚,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反應;后來,一直沒有機會…也是不知該…如何啟齒!” “過去的事兒,就不要提了!也是我沒有問清楚!”抬手,傅戚徑自跟他碰了下,而后一飲而盡。 “表哥,你娶朵朵是為了順理成章接舅舅的位子,是嗎?”他知道,他愛的人,不是倪朵! 抬眸,傅戚沒有否認初衷:“是!” “可是我愛她,已經五年了!我知道你們要離婚了,我…不想放棄她!” 握著酒杯的手緊攥了下,傅戚的眸色陡然一暗:“司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跟你說得?” 她連離婚的事兒都跟他說了嗎?這真是找好下家、迫不及待要跟他離了? 偏偏,他還就不離了! 不待齊司明回答,傅戚再度出聲道: “可惜,我暫時沒這個打算!司明,就算我們離婚了,你能給她未來?單是姑媽那一關,你就過不了!更別說,傅家、齊家都丟不起這個人!你保護不了她!除了傷害,你什么也給不了她!就算我不要她了,倪朵,也是我的前妻!我傅戚用過的女人,我身邊的人,誰敢接手?你再有這種想法,我是無所謂,你也有家世背景,她呢?最后,只是輿論,就能淹沒她、毀了她!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們的關系!如果你想承認她,就不可能三年,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你根本不了解朵朵,她不會在意形式的東西…” 言下之意,他們可以沒有婚禮,可以不過奢華的生活。 涔冷的唇輕勾了下,傅戚的嗓音也冷然了幾分: “不知道,不代表能抹殺事實!司明,你真的了解她嗎?你問過她的意見嗎?一廂情愿,困住的,是你自己!” 他是不了解她,但他知道——她不是個會被愛情沖昏頭的人! 頃刻,齊司明沉默了。 “阿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