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先生,倪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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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花…酒店? 敏感的字眼陡然進入耳底,倪朵心下‘咯噔’了聲,眸光都跟著一頓,手心也一陣冒汗: ‘不會是在說她吧!這都過了多久了?’ 對于傅太太的身份,她倒不怕外人知道,但對于公司里的同事,她多少是有些忌憚的,畢竟已經瞞了三年了,若是這個時候揭出來,辦公室里同事的態度,她著實拿捏不準,但是,她很喜歡這份工作,現在,更是需要這份工作。 “這個女人…你們會不會覺得有些眼熟?” 程錦一句話,頓時像是那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倪朵臉上的血色都‘唰’得一下褪了去,心底狂躁的忐忑: “你…你們…”已經知道了? 她剛一出聲,一邊,程錦已經發現她的尖叫了起來: “倪姐?對了!像倪姐!我說這背影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呢!倪姐倪姐,快過來看看,跟你像不像?” 她這一通呼喊,倪朵大腦頃刻就空白了,還沒反應過來,程錦已經過來拉住了她:“倪姐,知道你不感興趣,不過,也過來看一下嘛…真得有點像呢!” 被一路推了過來,倪朵還有些懵:像?什么意思?難道并不是在說她?還是不確定? 目光惶惶地,半天,倪朵都有些不敢聚焦,直至不經意間捕捉到一抹西方歐式建筑的邊角,她才把目光放了上去: ‘原來是國外的銀花酒店?真是嚇死寶寶了!’ 捂著胸口,倪朵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氣,但瞬間,心口卻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同一家連鎖酒店,但這一次,傅戚摟著的,卻是別的女人! 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八卦緋聞,但以往拍的照片,不是他跟女人吃飯,也是女人挽著他,記憶里,他搭女人的,好像從來沒見過,而且,女人的正面也不是沒有過。但這一次,卻不同,他是伸手環過女人的脖頸用手在遮擋女人的面容,看得出來,他在保護她,不想曝光—— 能看得出的,就是女人一頭美麗的直發跟纖細的身形,還有一身素色的長裙,還是一如往昔,他偏好的小家碧玉的溫婉裝扮。 這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久前兩人同一家酒店共度春宵的緣故,還是因為他不同以往的態度或者自己不同的心境,想著他此時正跟別的女人做著對她一樣的事情,第一次,倪朵心里竟產生了強烈的反感。 “哎,你們說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柳茜?” “看著很像啊!我覺得應該是!七爺去美國不就是為了陪她走紅毯?你看,酒會照!穿得還是今年su.梅工作室的新款定制禮服,時下正流行的半透視設計,聽說比很多國際大牌定制款還貴,絕對的純手工!” “也是,七爺這么大陣仗大手筆,總不至于明修棧道還暗度陳倉?又不是國內,哪用這么麻煩?就是不知道七嫂看了會是個什么心情?有時候,真挺同情她的!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圓是扁?” “有什么好同情的?不管是圓是扁,人家就是哭,那也是坐在寶馬車里!不比我們這些苦哈哈的人強得多?看七爺平時冷清睥睨、不茍言笑的,沒想到也有這么溫情的時候?都說那些高高在上、被人伺8候慣了的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也是習慣板著臉裝酷的!那樣就算不行也沒人敢吱聲??!不知道七爺是不是也一樣死板?” “幺!你知道的還真多!連這種事都知道?你直接說七爺不行不就完了?哎,要不你去試試?說不定真無趣地一朝就把熱情如火的你給拾掇成性冷淡了,只要你別后悔就行!” “你敢取笑我?” “哈哈!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不過,你說得真有可能是真的…” … 看一邊程錦跟彎彎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孩說笑玩鬧著,倪朵嘴角一抽一抽的,只覺得臉頰發燙、滿頭的黑線: 這尺度,還能再大點嗎?他會死板無趣加不行?暈倒,打個雷劈死她吧! 此時,一位稍加年長的女同事走了過來: “咳咳!七爺板不板著臉,我不知道,我知道,曲總要是進來看到你們這樣,百分百板著臉!還不趕緊去工作?” 眾人縮頭、轉身,陰云瞬間散去,倪朵剛回到位子上,女人便遞上了一份文件: “小倪,這是環境局的一些材料,你先熟悉下。后面有薛負責人的聯系電話,我覺得這兩天你還是辛苦一下,抽空跑一趟,最好去趟他的辦公室!托關系找來的,說是需要我們協助一些事情。免費的,我們也不能應付,更不敢得罪!你效率高,理解力也好,我估計用不了一個小時,最好能一次給他解決完…” “好!我知道了,李姐!” 笑著送走了同事,翻著文件,倪朵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飛的還全是剛剛看到的那張緋聞照片。她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應該不是柳茜。 可她到底是誰呢? 雖然不想相信他是在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兒,但心里卻又有道聲音不能否認。 會是他的心上人嗎?他這次出差是為了她嗎?這些日子,他們都在一起? 以前從來不會過多在意的事兒,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卻像是在倪朵心頭打了個結,卡得死死的,怎么都放不下。 以至于,這一天,不自覺地,她竟無數次地翻看手機,卻沒有任何來自那個人的消息。 下班的時候,倪朵的心情就莫名的十分低落。 *** 不想回家,她便先去了趟醫院。 因為jiejie開始進入治療前的各項檢查及準備儀式,都是專人照顧,怕帶入細菌,已經不能近身探視了。隔著窗子看了看,雖然三年了,但除了睡著,jiejie的容顏一如之初,她始終相信,jiejie早晚一定都可以醒過來的! “倪小姐,你來了?” “林醫生,你好!” 巡房,看到倪朵,林醫生便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身后的助理:“你們先去,我晚點過去!”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去我的辦公室坐坐、喝點水吧!” 說完,覺得似乎有些不對,林醫生有道:“順道談談你jiejie的事兒!” 隨后,兩人便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原以為jiejie又出了什么狀況,一番談話下來,倪朵才知道,jiejie的情況比預期的還要好上一些,是幾個病人中狀態最好的。雖然不一定是立馬蘇醒,但醒來的幾率非常大。 走出醫院的時候,倪朵露出了這天第一個笑容。 路過一間商場,想起那里有家店的榴蓮蛋糕非常正宗,突然就很想吃,打著方向盤,倪朵便進去拎了一盒。 吃著薯條,拎著蛋糕,剛拐出,一抬眸,竟對上一道凌厲的目光,頃刻,倪朵便有種被烏眼雞吞了的錯覺。只見門口不遠處,一身黑還帶著遮陽帽的衛嵐正跟兩個女孩說著什么,嘴角似是帶著笑,但不時掃想她的目光卻讓她莫名的毛骨悚然。 而且看她直擺手、又明顯急切似要離開的動作,很像是又對著自己的方向。 嚼著薯條,倪朵放緩了步子:不會又是奔著她來的吧?難不成她的角色…又被降了? 原本是打算從正門出去、再去停車場的,這會兒,望著對面,倪朵卻選擇了轉身,但眼角的余光卻并未離開一邊一身黑色休閑裝的衛嵐。 果然,她故意繞了兩圈,身后的黑影就一路追隨。 要不是路上偶有阻攔,估計這會兒肯定又堆到自己身邊,或者將自己直接拖出去理論了。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怎么就賴上她了呢!’ 擰著眉頭,倪朵覺得這不是個事兒:總被這么揪著,干三岔五的來上一出,算什么? 得想個徹底的辦法一次解決! 尋思著,她便扔掉了手中的薯條,一邊摸索著手機,一邊往地下停車場走去??刂浦约旱牟椒?,還不時注意著身后的動向。 走到一邊的角落,倪朵腳步一停,黑色的身影也竄了上來:“倪朵!你個賤人!” 應聲回身,突然,一個巴掌就甩了上來。 ‘啪‘得一聲,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打得是有多用力,頃刻,倪朵就感覺自己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嘴里仿佛都泛起了血腥的味道,她卻只是眉頭輕挑了下,瞇著眸子看了看眼前發瘋一般的女人。 “你個兩面三刀的賤女人!分明陽奉陰違!還說不會陷害我,現在害得我連女三都沒得做,要演個連臺詞都沒有的丑女?” 這種一閃而逝的角色,臉還畫的跟鬼似的,誰會注意到她?怒氣騰騰地,衛嵐又抬起了手,這一次,倪朵卻快速攔下,猛地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衛小姐!就你這種素質,丑女,都是抬舉你了吧!” “你說什么?”尖叫著,臉龐扭曲,衛嵐的嗓音都因為氣憤而帶著破碎的雜聲。 “有問題,卻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對我一個外人指責打罵叫囂,這樣的主角,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倪朵!你囂張什么?你以為你會比我多清高?還不是仗著上了七爺的床?!說白了,我們還不都一樣是上了男人的床?只是你運氣暫時好一點而已!再怎么樣,我也不會背后捅人刀子!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不知道嗎?我這么辛苦才爭取到的角色,你知道背地里我得忍受多少討厭的男人那骯臟的東西進出我的身體…一下子,卻全被你這個賤人毀了!你害得我丟了《傾城》便罷了,還讓我現在連通告都驟減…都是你這個陰險的賤貨、sao狐貍精害的!把我害得這么慘,你也想別想好過!” 低嘶著,衛嵐本能地又想伸手,倪朵手微微一動,一道略帶滋滋的嗓音便重復響了起來: [倪朵,你個賤人…我這么辛苦才爭取到的角色,你知道背地里我得忍受多少討厭的男人那骯臟的東西進出我的身體…一下子,卻全被你這個賤人毀了…] 臉色一片煞白,衛嵐的手怔怔地停在了半空: “倪朵,你個…” 剛要罵她卑鄙無恥,又怕被她再錄音,情況,衛嵐咬得牙齒都咯咯作響:“把錄音給我!” 頃身,她想去搶,倪朵一個側身,躲開,轉而伸手指了指一邊。 抬眸,衛嵐的眼底又閃過一絲驚慌,臉色乍青乍白地宛如死人一般,因為兩人的位置,正好在地下車場的監控攝像頭下: 一想到,剛剛她打人的畫面可能被錄了下來,她的眼神都慌亂的! 攥好手機,倪朵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衛小姐,如果這些錄音、畫面不小心流露出去,你的粉絲得有多失望!恐怕以后,你連打醬油的角色都撈不著了吧!其實,你就算現在把我手機搶走錄音銷毀,就算你能把車場的監控也全部抹掉,上次的呢?畫面不在,錄音我總還是有的,沒有畫面的場景,想必記者朋友會更敢興趣,說不定會編排出無數更精彩的故事呢,你說是不是?我隨隨便便多轉幾手,說不定還能發筆小財呢!最差,我就是白送,也沒什么損失,可是你呢?” “你真卑鄙!你想怎么樣?” 咬牙切齒,這一次,衛嵐真的不敢亂動了。 “我不想怎么樣!衛小姐,我就是想你明白,我要搞垮你,有得是辦法,真得不一定要勞動誰去大動干戈!誰讓你衛小姐也算是個名人呢!我要是你,就不會再來找我,如果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來找我,是純粹浪費時間;如果真是我做的,你來找我,只會讓你的事業更一落千丈;于情于理,這都不是個聰明的決定!這種情況之下,換了我,就會學著止損!就像炒股,不是每次都能等到賺,不及時止損,你可能連老本都賠得精光!你只是失去了次機會,你權當掉了個手機,努力,以后還可以買,可是如果你再這樣損害你自己的形象,恐怕你的通告就不止是驟減了吧!我只是更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sao擾,卻沒想多結冤仇!” 威逼利誘,一番話,倪朵既點撥了她,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也算軟硬兼施地威懾住了她。 宛如當頭棒喝,衛嵐瞬間回味了,眸光一個交匯,頓時像是蔫了的茄子:“謝謝!” 回以一笑,倪朵沒再說什么,只是當著她的面,把錄音刪掉了!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曾有過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她的心酸,不管她是為了虛榮還是有所苦衷,終歸她也在付出。 今日留一線,他日好想見。她不喜歡為難別人,特別還是女人! 轉身,衛嵐離開了。臨走前,還回頭又看了她一眼,狀態卻已然判若兩人:她沒有追問前面錄音的事兒,她居然相信她!相信她不會傷害她!沒來由的相信,衛嵐也覺得挺詫異! 事實上,倪朵只是誆她的!這次的錄音會成功,也是她有所準備! 目送衛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倪朵才揉了揉臉頰,嘆了口氣:‘好疼!她也好冤!’ 衛嵐角色被換的事兒,第一次,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但這一次,聽她所言,若說可能是傅戚做的,她倒半點不覺得懷疑,畢竟上次,她找人找到了酒店門口,還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以他對傅戚的了解,他向來獨霸慣了,是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可是衛嵐卻是那種態度找上門,得罪他、讓他心氣不順的人,某天要是機緣巧合了,或者想起來了,突然想教訓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做事,全憑喜惡,根本不能用所謂的‘常理’來推斷! 只是,她好冤,早此橫禍,還生生替他挨了一耳光。 抬眸,正準備離去,伴隨著‘啪啪’的拍手聲,突然,又一道嗓音飄然而起: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是故意引她到這里的吧!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真讓人刮目相看!” 不經意間看了一場好戲,祁少影第一次用心看起了面前的女人:難怪齊司明放著滿園的鮮花不要,選了這么棵不起眼的小野草?是有兩把刷子! 自信的女人,果然最有魅力!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優雅、氣度跟理智,果然,不是普通的聰慧。 一見是他,倪朵的心情可不怎么好,臉當場就拉了下來:見他就沒好事,上次可被他害慘了! 白了他一眼,側身,倪朵就想離開,卻被祁少影擋住了去路:“怎么,這么討厭看到我?不會是為了一塊表還記恨著我吧!” 不是沒讓她賠?!其實,他就是逗著她玩的! 他的表,不保修,也不可能隨便找家店修!修不修的,另當別論! 彎身,與她平視,祁少影笑道:“不會這么小氣吧!朵朵,交個朋友唄?!” “我就是這么小氣!誰要跟你交朋友?誰準你叫我名字的?碰到你,我就倒霉!有多遠離我多遠!” 第一次被女人拒絕得這么利落、這么徹底的,祁少影無趣的摸了摸鼻子,還戲謔道:“怎么把我說得像是掃把星似的?我們貌似挺有緣的!關鍵是看到你,我的運氣似乎就格外好,這可怎么辦是好?” 簡直要氣炸了,倪朵沖著他,直接吼道:“去死!” 搶了她的運氣,還問她怎么辦?不是找抽嗎? 甩著包,倪朵大步離去,身后,祁少影莫名地竟被愉悅了,還一路跟著她,逗弄道: “別這么小氣,最多我把好運還給你?讓你發點小財?我公司最近貌似有好幾個國際項目,還都挺大的,應該都需要翻譯的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博通的曲總好像還給我留了電話,要是他知道他公司的員工這么對我…” 終于,車門口不遠處,倪朵止步了,回身,狠狠瞪了他兩眼:看他衣冠楚楚卻吊兒郎當的樣子,她就生氣!居然還威脅她? 平時跟女人,基本除了吃飯就是運動,他從來就不喜歡浪費時間,更喜歡直奔主題后再稍作溫存,但對倪朵,他居然沒有那種想法,反而只是單純地很喜歡逗她,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豐富了,哪怕是細微的小動作,都讓人感覺無比愉悅的心情舒暢! “你會這么好心?”開口,倪朵還沒好聲沒好氣的,“有什么附加條件?” 猛不丁地,她想起了傅戚說她的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何況這還軟硬兼施的? 老天爺太欺負人了吧!她才小小軟硬兼施下,報應這么快就到她頭上了? “都是出錢,跟誰不是合作?能賣熟人人情,干嘛把機會送給外人,不是?干嘛把我想的這么不堪?怕我吃了你?或是你習慣有附加條件?”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人情,我受不起!現在,我可以走了嗎?祁大公子?” 滋滋得咬著牙,倪朵心里忿忿地,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運了,竟是招些無妄之災! “那陪我吃頓飯,可以嗎?長青影視這半年的翻譯,全都交給你做,如何?” 倪朵的眼角一斜,祁少影又機智地補充道: “不過,公歸公、私歸私,公務出了問題,我還是要追究責任的,可不會因為一頓飯,就網開一面!這個條件,劃算吧!” 這還是第一次,他單純地想跟一個女人交個朋友,卻還這么被人不信任,他也夠悲催的! 直直看了他三秒鐘,倪朵才半松口的點頭: “時間地點我選!直到你有空!如果祁大公子一直忙,那只能說我們無緣合作!你不能再借著公司對我施壓或者找我麻煩!” “成交!” 說著,祁少影已經舉起了手,見狀,倪朵倒是愣了下,抬手跟他拍了下: 難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雖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太過防備,也會錯失很多機會!人生,有時候,需要賭一把!朵朵,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日久見人心,賭一次,信任我,你不會后悔的…” 隨后,兩人便分道揚鑣,上了車,倪朵腦子里還不停閃過祁少影離開前的最后那番話。 她知道,他說得有理,一如當年,沖進傅戚房間的那一刻,她抱著的也是‘賭一次’的信念。事實證明,她的運氣,還算不賴! 人生,賭可以,但賭注,必須要把握分寸。 賭,從來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賭注,沒有底線。 *** 路上這一趟折騰,回到家,倪朵的好心情一敗耳光,連特意買來的榴蓮蛋糕也沒了食欲。 換了睡衣泡了個澡,倪朵便找了上次未用完的消炎藥膏擦了下臉頰。 正準備上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居然是傅戚打來的,望著那跳躍的名字,瞬間,倪朵的心瞬間像是竄到了嗓子眼,但卻也僅僅是一閃而逝的事兒,片刻后,又跌回了深谷,因為她想到了白天的八卦。 停了下,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坐到床邊,她卻沒吭聲。 以往,不管是她去電話,還是他來電話,第一個開口的,肯定是她。但今晚,倪朵卻沒有討好他、活躍氣氛的心情,所以,半天,電話是接通的,兩人卻都是握著手機,沒有出聲,只有似有若無的呼吸聲若隱若現。 最后,還是傅戚先開的口:“怎么不說話?” 等了半天,他是有些納悶的。一大早就醒來,床邊又是涼的,他居然不習慣,突然就很想她,估算著時間,想著她應該沒睡,就撥打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沒聽到想聽的聲音。 臉頰還有些微微的火辣,倪朵心情就更不好了:“不想說,也沒話說!” 不是他打電話來的嗎?為什么要讓她說?他還缺人說話嗎?心里堵堵得,十分不高興。 一句話,傅戚就聽出不對勁了:“是不想說,還是不想跟我說?沒話說?還是沒話跟我說?” “不想跟你說!也沒話跟你說!” 兩個人雖然像是在說繞口令,但確是最真實的情緒。倪朵話音一落,電話里又是一陣沉默。倪朵不開心,傅戚也不高興: 她這分明就是對他赤果果的抵觸跟抗議! “怎么,是受冷落了不開心?還是受什么欺負了?說來聽聽,老公幫你出氣!” 明顯地,她的情緒很不對,不自覺地,傅戚就放低了姿態。 但倪朵事實上,并不領情,她很想回他一句:因為他的八卦讓她惡心了! 但最終,話都到了嘴邊,她還是沒有出口,撫著臉頰,又原封不動的咽了回去:她是受了委屈,可衛嵐的事兒,她不能說,也不能問。 傅戚太聰明了,她一提,他估計就能從頭猜到尾了! 這一點,倪朵猜的確實不錯!但她卻不知道,衛嵐有今天,的確是因為傅戚的緣故,而不是她猜想的,第一次,可能與祁少影有關。她做夢也沒料到,她隨口解釋跟祁少影的事兒提到的,傅戚也記到心里了,而且因為不高興,就跟慕容提了,必須給她點教訓,所以衛嵐的女一,毫無預警地就降成了女三,原本有意捧她一下的,也直接全部扼殺到了計劃中。 抿了抿唇瓣,最后,倪朵卻是糯糯地蹦出了三個字:“想你了!” 因為受著委屈,又有些不自覺的妒忌,她的嗓音都像是帶著哭腔跟酸意,到了電話那頭,頃刻就讓傅戚冷峻僵硬的容顏柔和了起來: “乖!最多半月,就回去了!” …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才各自掛了電話,上了床,躺下,不一會兒,倪朵就睡了過去。而一邊,賴在床上,傅戚的唇角都是含著笑的! 兩個人誰也沒有發覺,僅僅是一通電話,兩個人的心情卻都是明顯的轉變,倪朵沒有因為心情抑郁而輾轉難眠,傅戚也不再覺得冰冷頹廢,起床后,反而精神抖擻,甚至無意識地加快了進度—— *** 這天,手頭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傅戚才應邀到了銀花酒店。 他是到了這里,才知道伍思敏替一個友人才參加演出,是這次頒獎大會的重量級表演嘉賓之一。 再次見面,傅戚的心情是激動的,但是,兩人基本沒有機會說話,唯一的一次,就是他看完她的另一場獨立表演,送她回來,偏偏,還被記者跟了,加上兩人的工作都排得有些滿,一時都沒騰出時間來。 這天,坐到了包房里,傅戚的心情也是說不出的。 桌上,擺好了燭光晚餐,臺上,她還在拉著小提琴。望著那熟悉的影像,手指輕點,傅戚欣賞的也只是拿悠揚的小調而已。 三年,三年后的第一次見面,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彈奏的,是曾經,她第一次為他拉的曲子——《緣分,天意》! 一曲結束,回到位子上,伍思敏端起了酒杯,傅戚同樣沒有言語,先跟她干了一杯。 “戚,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果然,緣分不淺!” 她的嗓音,一如從前,亦如她的人,一樣的溫柔婉轉,瞬間,傅戚的心頭其實閃過了一絲苦澀: ‘緣分? 瞬間,他竟然覺得可笑,所以,他沒有接話。 大約是感覺到了什么,伍思敏停了下,才直直望向了他:“是緣不散!我也一直深信愛情如酒,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醇…我以為我們的愛情,經得住考驗!” 沒想到,他那么快結婚了!雖然,沒回去,但她清楚地知道他結婚的原因。 “所以,三年前,你就可以任性安心的離開?”沒有一句解釋? “我對我們的愛情有信心,我也相信你!一直都相信!戚,先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好嗎?今天,只為我們的重逢干杯!你公務繁忙,晚點,我也要處理一些事…其他的事兒,等我回去后,我們再繼續!我只想開開心心跟你吃頓飯…就陪我吃完這頓飯,然后跳個舞,行嗎?就算天塌下來,這兩個小時,也不許你管!” “好!” 隨即兩人便拿起了刀叉,靜靜享用起美食。剛端起酒杯砰了下,房間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見是湯子辰,傅戚的眉頭就擰了下: “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什么事,他還做不了主? 大步上前,湯子辰道:“先生,急事!” 朝伍思敏點了下頭,他隨即走向傅戚,在他耳邊低語道:“剛剛傳來消息,倪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