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15:Noyra
“喲,Azta,快一星期沒看到你去角斗場了,最近都在干嘛呢你?” “嗨,Azta,又來買外帶啦?老樣子,兩份奶油焗飯?” “喂!Azta!聽說沙漠快出新副本了,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組隊開荒?” 國王鎮鬧哄哄的,阿茲塔提著外賣敷衍地回復著各種消息,馬不停蹄地就要往回趕。得了,現在直接從Uber升級成Uber Eats了。大伙兒在他飛走后無情地吐槽到,落在正在集市里采購補給品的卡爾古斯身上多少有些同情。 看吧,就說了綠茶女??死蠈嵢?。 風吟谷的修羅場至今都讓玩家們津津樂道。什么#馴龍高手#塔胡雅公主抱#壞女人她全都要,在那之后就沒下過熱搜。盡管阿茲塔像藏寶貝一樣把她關在巢里,獸人也雷打不動地保持沉默,這場叁角戀的關注度依然和銀葉遺跡事件不相上下。 “前段時間格林蘭的新聞發布會看了嗎?說副本消失是版本大更新時的兼容故障,現在已經修復好了……你們信嗎?” “信又能怎樣,不信又能怎樣,元辰被收購之后,永劫圣約就完成霸權統治了?!?/br> “早晚的事。元辰做的那個問天決,如果不是收購,估計好多人都不知道還有這游戲?!?/br> “銀葉遺跡同理(笑)?!?/br> “……讓我再多經歷幾次這種游戲bug吧,你們不知道這兩次被強退之后系統補償了多少坤塔【Quanta】……” “真的,有這精神搞陰謀論,不如去努力實現坤塔自由?!?/br> “贊成。格林蘭要是塌了,那離世界毀滅也不遠了?!?/br> *** 他。沒。點。別。的。事。做。嗎。 她承認,龍巢很豪華,很精美,浴池很大,很高級,溫泉也很舒服。但是!再被摁在床上干了一個星期,外加伙食只有高熱量的奶油焗飯之后,她真是對這個地方以及這條色龍感到深惡痛絕。 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不會腎虛的怪物!而且好煩!整天往她身上堆那么多寶石干什么???她迫切需要的是四面八方的消息和獨立思考的空間! 付奕皺著眉頭長嘆一口氣,發髻間滿當當的璀璨頭飾也跟著她一起煩躁地丁零當啷。 郁悶地點開UI面板,精神懨懨的赤瞳盯著上面的無數問號陷入沉思。 【HP】??? 【MP】??? 【技能】???lv.??? 【任務】墮落進度:???% 在回響里與Nyx的正面交鋒讓她徹底明白了墮落的含義。墮落等同于意識上傳——這個比死亡更可怕的過程伴隨著記憶被虛無吞沒,人格被強行分解,現在回想起來都讓她渾身發冷,頭疼欲裂。 為了保證上傳過程的穩定,祂們需要將大腦調度成性愉悅的狀態,使被上傳者產生足夠多巴胺來達到鎮痛的效果。這是個極其陰險的策略——利用天然的正循環使實驗體成癮,從而忘記疼痛,放棄現實,自甘沉淪——即墮落的本質。 付奕神情凝重,眉心擰成死結。 祂說愛她,要賜予她永生,仿佛那是人能夠得到的最高貴的禮物??墒钦l稀罕被關進永世的囚籠!她才不要做祂的電子寵物。 從系統對她的編碼「Subject 000,000,036」來看,她一定不是唯一一個經歷意識上傳的人。那么在其他的被選中者中,有多少是自愿的?又有多少和她一樣是非自愿的? 整個上傳的進程又推行到哪一步了?祂們會先處理她這個故障嗎?還是直接去找下一個受害者? 像是覺察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幾根細長的白色觸須從胸口蠕動而出,溫和地貼到她的太陽xue上摁壓起來。這些像手指一樣溫暖的觸手適度地發力,釋放著她緊繃的神經。 付奕吐出一口濁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自從長出這些家伙,她就從一個bug升級成了一個行走的黑匣子,既無法被系統觀測,也無法被歸類。這是件好事——意味著她在游戲中的成長不會受到限制,也不需要循規蹈矩。 可也正是這一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自從銀葉遺跡副本消失后,系統竟然一直保持著沉默,對她采取一種放生的態度。 實在太反常了。 效率至上、優先風控的系統難道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啟用魔女通緝令把她這個失控的bug摁死在搖籃里嗎?為什么至今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不知道不代表沒有。系統絕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她,誰知道現在的風平浪靜下都藏著什么危險的暗流。 美麗的臉再次沉下來,手指有些不安地揉搓起腿間黛色的絲綢睡袍。 樂觀一點,付奕。 如今銀葉遺跡里最有希望的出口已然被毀,短時間內她必不可能再離開這個虛擬世界。無論現在的局面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可多得的喘息機會。 她捏住一根發簪,輕輕地從梳得繁重華麗的發髻里抽出來,用拇指壓在手掌里淺淺地滾動。昂貴的紅寶石折射出火焰般的色澤,襯得瑪麗亞眼角那枚嫵媚的淚痣也隨之閃爍。 既然逃不掉,那就做最厲害的蛀蟲,把這顆有毒的蘋果,狠狠地從里面咬穿。 *** 噠—噠— 身后傳來了令人熟悉的腳步聲。她立刻收起觸須,不著痕跡將簪子重新插回銀發中。一陣風撩起紅絲絨床幃,尖銳的龍爪急不可耐地伸過來,貼著她的后頸探進睡袍的衣領,接著便像鉤子一樣往下拉,剝出整片白嫩的后背。 “……Azta,我想先吃飯……” 瑪麗亞轉過頭,眉頭微蹙地嬌嗔到。 她的請求顯然遭到了拒絕。 肩膀被輕輕一推,她便趴到了床上,像是跌進了深紅的沼澤。發間鑲嵌的各類飾品宛如棲息滿樹的五彩鳥兒,猛抖了一下受驚的翅膀,惶惶地立穩枝頭,徒留清脆動聽的竊竊私語。 兩只龍爪相繼摸上了柔軟的大腿內側,像推門一樣緩緩將她跪立著的雙腿分得更開。緊接著一片龍鱗壓上她的背,像塊曬燙的石頭貼了上來,激得她渾身一顫。 “……Azta……” 瑪麗亞柔聲呼喚到,嘴里仿佛含著一塊融化的糖,邀請著他來一起品嘗。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噙住她軟糯的唇瓣,用舌頭攪動她的津液,與她交纏在一起,像是兩條淺溪里戲水的蛇。尖銳的龍爪克制地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游走,像是鋒利的刀片在對白綢緩緩訴說著愛意,最后嵌進rou感十足的豐臀,向外掰開,讓那朵水淋淋的花兒流下更多動情的眼淚。 綿長的吻像蟲子一樣啃噬著她的神經,在體內掀起陣陣酥癢的浪潮?,旣悂喤又?,用柔軟的屁股蹭著那根勃起,引誘他早點消解掉可怕的欲望。 她那些討好的小動作惹來他喉嚨里一聲輕笑。 龍騎士沒有理會她的誘惑。他順著她的脊柱一路往下親,吻到了她的臀rou上都沒有消停的意思。烏黑的舌頭鉆進xiaoxue時,她渾身驚恐地顫了一下,隨即那處像是被挖開了地下泉的隧道,咕啾咕啾地往外不停滲水?,旣悂喚镏ü蓪⒓t透了的臉埋進床單,她掙脫不了龍騎士,只好假裝聽不見舌頭在體內攪拌的聲音。 他、他、他今天怎么回事??? 黏糊糊的高潮弄得她兩腿發軟,呼吸潮濕悶熱,像是夏季的熱帶雨林。guntang的身體被夕陽親吻過,連rufang都染上一層動情的粉色。xiaoxue是一汪湖泊,被那條烏黑的靈蛇汲取著,慷慨地回饋著他甜美的甘露。股間那張可口的嘴兒靠他的舌頭說著癡情夢話,她想喊停,吐出來的卻只有汗津津的喘息。 忽地一陣龍卷風襲來,帶著電閃雷鳴的暴怒揭開床幃,差點把整個床震散架。金色的眼睛寒意畢露地盯著床上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家伙,后者卻好像當他不存在,繼續用心耕耘著瑪麗亞。 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劇烈的寒顫,她驚懼地抬頭,赫然發現了床邊那張熟悉到令她反胃的龍臉。 阿、阿茲塔??? 等、等下!那現在舔她的是誰??? 壞心眼的舌頭偏偏在這時候用力戳起她的敏感點,像颶風一樣在xiaoxue里不知消停地擺弄,終于讓她不合時宜地噴出了一大股清泉,無力地癱軟在成片的濕潤中。 “喲,蠢龍,這次在門口做的魔法封印很用心嘛,我都沒舍得拆?!?/br> 油亮的黑皮靴踩著石磚發出響亮的噠噠聲,從暗處飄來的聲音像是一縷帶著金屬灼燒味的冷煙。干瘦的枯灰手指像是墳墓的灰燼,指甲涂著漆黑的指甲油,和她滿是金屬釘刺的皮夾克、黑得發亮的長發渾然一體。來人努起涂滿黑口紅的嘴唇,朝床上還在欺負瑪麗亞屁股的“阿茲塔”吹了個口哨,后者立刻變回了通體熒光粉、前凸后翹的魅魔。 “奈何我是世界上最酷的死靈法師!我們想去哪骷髏們就能帶我們去哪…對吧,咪咪?” 魅魔扇著她的小翅膀像團粉色的小導彈一樣撞進了扎人的金屬皮夾克里。 “是的!諾鴉大人!我最愛諾鴉大人您了!” “我也愛你,咪咪?!?/br> 阿茲塔眉頭緊皺地看著扭在一起的主仆倆。如果是其他人敢這么闖進他家,他早就長槍伺候了,但面對這個亡靈瘋婆子他始終有幾分忌憚。 沒有公會。永遠獨來獨往。 沒有紀律。甚至動手殺過NPC,硬鋼過圣殿騎士。 沒有目的。曾經投入了不可想象的大量資源,在永劫圣約里舉辦過一場令人難忘的金屬朋克演唱會。 沒人猜得透她,可偏偏她又強得令人發指。 “你不是AFK了嗎,怎么突然上線?” 諾鴉【Noyra】停下了和自家魅魔親親。亡靈的眼眶深凹,兩個眼珠大得嚇人。 “當然是為了反抗資本主義對人類的更深異化,打破單極霸權對世界的全面掌控,用最深刻刺耳的啼鳴叫醒睡夢中逐漸被腐蝕的靈魂,共同沖破墮落深淵的枷鎖,前往真正自由的彼——” “諾鴉,說人話?!卑⑵澦O其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死靈法師嘖了一聲。 “因為伊甸園【Eden】。別告訴我你沒收到邀請,蠢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