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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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庭一路風塵仆仆趕到醫院,一見面就開始和江覦瞎侃,“不過我說真的,你家寶貝這兩年運勢太差了,不然找個大師算下驅驅邪吧,是不是被什么臟東西給纏上了?!?/br> 江覦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少說那些無聊的廢話。 “我認真的,玄學這東西說不準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齊銘庭堅持道:“這樣,我叫我媽改天找大師給弟妹求一卦,那開了光的玉啊佛啊的,都整上?!?/br> 江覦:“你什么時候這么迷信了?” “都說了是玄學嘛!”齊銘庭拍拍胸脯:“偶爾信一信,不耽誤我是科學的唯物主義者好吧!” 閑聊間兩人來到了病房前,江覦推門進去,江序清正閑得無聊,在翻看一本紙質小說。查房的護士jiejie借給他的,是一本長篇詩歌集。 江覦語調溫柔:“清清,有人來看你了?!?/br> 江序清聞言抬起頭,先是看向江覦,然后目光落到了他身后跟著進來的男人身上。 齊銘庭沖他吹了個口哨,調笑道:“好久不見呀弟弟,齊哥來看看你身上長蘑菇沒?!?/br> “?” 江序清露出疑惑的表情,茫然的盯了他十幾秒,然后轉頭問江覦,小聲的問:“他是誰?” “我cao,你跟哥開玩笑呢吧?是我啊——”齊銘庭不可置信的走近幾步,指著自己的臉道:“是你齊哥我啊,難道是我變太帥認不出來了?” 江序清依舊一臉迷茫,但很禮貌的點頭招呼:“齊哥好?!?/br> “清清,”江覦目光凝重的看著他,沉聲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他是誰了嗎?” “……我沒印象?!苯蚯逡凰查g有些慌張,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問江覦:“我應該…認識嗎?” 齊銘庭留下待了一會兒,他向來會活躍氣氛,眼見情況不對,和江覦對了個眼神,打了個圓場讓江序清放松下來。 但江覦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呆了一會兒后,江序清明顯有些提不起精神,齊銘庭注意到他的反應,適時站起身來,說等他出院了回首都再請客慶祝,就準備回去了。 江覦借口出去送他,出了病房后,齊銘庭問:“這什么情況???會不會是腦震蕩啊之類的,所以暫時失憶了?” 江覦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 “你問過他過去的事兒嗎?總不會是單獨把我給忘了吧?” “……再檢查看看吧?!苯D送他上車,臨別前,齊銘庭還不忘他說那玄學的事兒:“記得啊,過幾天找大師給算算!” 江覦:“知道了?!?/br> 送完齊銘庭后,他回到病房,江序清還在看那本詩集,只是目光有些渙散。 “困了?” 江序清搖搖頭:“還行?!?/br> 江覦走過去坐在床邊,長臂攬著他,隨口問道:“清清,法國那邊的比賽快頒獎了,要不然跟主辦方溝通下,叫個人過去代領吧?” “我拿獎了?”江序清的眼睛亮了亮,驚訝的問:“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代領…可是我想親自出席,如果恢復好的話,提前出院也趕不上嗎?” 江序清清澈的雙眸和那期待的詢問,江覦勉強扯了下嘴角,卻露不出一個坦然的笑容。 那比賽已經是小半年前的事了,幾個月前江序清就已經去領了獎。還在社交媒體上掀起過一陣熱議,但他對此毫無印象。 “行?!苯D抬手撥開他耳邊稍長的黑發,輕聲道:“那就等你好了再說?!?/br> 半個小時之后,江序清睡著了。 “他這種部分記憶缺失的情況,不排除是昏迷時間太久,對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但就檢查結果來看,這…怎么更像是一種遺傳病癥狀呢……” 主治醫生放下片子,將江序清的檢查報告單推到江覦面前:“江先生,請問你們的家族中有人出現過類似情況嗎?” “遺傳???”江覦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不,我們沒有血緣關系,關于他的家族病史……我不是很清楚?!?/br> 走廊外,他打了三遍才撥通蘇蕓的號碼。 電話里,蘇蕓沉默了一會兒,告訴江覦,她不清楚江序清的生父有沒有患過什么遺傳病,只告訴他:“那人是因為心臟病死的,死的時候清清才五個月,還在我肚子里呢……清清小時候身體是不好,可也沒檢查出過什么遺傳病啊?!?/br> 沒有就好,掛了電話后,江覦不放心,還是打算細查一下。 這兩年,江序清的體檢報告里心肺功能這一項總是不好,以為是之前生過那場病,身體沒有調養好留下的后遺癥。這回又遭車禍受了傷,新疾舊癥堆在一起,難免忍不住多想一些。 他不由得想,或許齊銘庭說的也不無道理,等清清出院了,抽空帶他去寺廟里上柱香吧。 想想也是可笑,過去,他連對生命的敬畏之心都沒有,現在卻期望玄學能夠為他的愛人驅趕霉運。 果然,江序清讓他變得不再是他了。 他守在江序清床邊,像過去一起度過的每一個夜晚,輕吻著愛人的額頭:“快點好起來吧……我的寶貝清清?!?/br> 第二天,江序清沒有醒過來。 第37章 最適合的心臟 他雙眼緊閉,濃密的長睫像停落的蝴蝶,安靜的模樣,和睡著了沒什么區別,但他那過于蒼白的臉色和弱到快要消失的呼吸,讓江覦沒法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