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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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點頭,對他淺淺笑了下:“我可以?!?/br> “那就太好了?!崩钺t生站起身,要出門前,他想起什么,轉身回來:“看我這記性,對,這個——” 他從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個紅色繡金絲的香囊:“蘇夫人托我帶給你,她說前兩天家里請大師來做過法事,就為你求了個驅邪化煞保平安的符,開過光了,叮囑你隨身戴著?!?/br> 我接過來,擺弄起這做工精致的小香囊,有些出神:“這東西,對他有用嗎……” “什么?”李醫生沒聽清我的話,他是個無神論者,當時就不相信我家鬧鬼,自然也不信我媽這些玄學,就安慰我:“蘇夫人也是關心你,反正這東西對身體也沒什么壞處,有沒有用的,戴著就當給她個心里安慰了?!?/br> 接著他就開玩笑似的說道:“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說家里鬧鬼呢?試試看吧,萬一功效不錯呢。我再給你開幾副安神藥,配合著用一用,說不定很快就好了?!?/br> 我慢慢攥緊了它,掌心隔著布料觸到里頭的護身符。 “我會試試的?!?/br> 在我不屑追問下,小妗終于松口告訴我,mama是在我進醫院那天晚上出的事,她為公司連軸轉了許多天,聽到我出事后急著趕過來,出門下臺階時不小心摔傷了腿。 “還好,不算嚴重,你就別瞎擔心了?!毙℃÷曇羝v,估計也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掛了電話后,我靜靜的盯著輸液導管一滴一滴勻速流下來,冰涼的藥液順著血管進入我的身體,瓶里還剩一半時,剛好是下午五點四十。 我拔掉針頭,趁護士們換班的功夫悄悄離開病房,然后離開醫院,站在路邊攔下一輛黃色出租車。 車門打開,我剛鉆進后座,便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嗓音:“你要去哪里?” 寒意瞬間爬上我的后脊將我釘在原地,我一寸一寸的扭過脖子,和駕駛座前那張臉對視,漆黑的眼睛如鬼魅一般盯著我:“清清啊,你又想去哪里?” 我的目光死死黏在他臉上。 蒼白,泛青,眼下一小片皮膚布滿藍紫色的毛細血管。 眼里沒有眼白。 他看起來比那天還要虛弱。 “你要去哪里?” 蒼白的唇,和當初吻我時截然不同。 我還記得那溫熱的觸感,印遍我全身,一度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我印象里的江覦是溫暖的,無時無刻不溫柔體貼。 我的愛人,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那么陌生,只是看一眼都讓我感到冰冷。 …… “問你呢,到底去哪兒???” “哎你這人,不說話干瞪著我也沒用??!” 乓乓兩聲,司機拍著方向盤氣沖沖的問我:“先生,你是來找事兒的嗎?問你八百遍了,再不說地址就請你下車好吧!” 我恍然回神,迅速收回視線,微微低頭,稍長的額發遮住了我的眼睛,用干澀的聲音說道:“抱歉……請去榕江路江星大道115號?!?/br> 車子啟動,我聽見司機點開了導航,一邊小聲嘀咕:“說不了話好歹比劃一下,眼神直勾勾的嚇唬誰呢……跟中了邪似的……” “還住富人區……有錢人就是低調,打什么滴滴啊出門咋不找個專車接送一下……” 我側頭望向窗外,閉上眼睛假寐。 司機大概是消氣了,幾句抱怨后也沒了聲音,車窗玻璃倒映著藍天,城市高聳的商業大樓,和街邊郁郁蔥蔥的綠化樹。 盛夏,快要進入最炎熱的時候,我穿著醫院里藍白色條紋長袖,在開了空調的車內感到有一點冷。 仿佛世界正在離我遠去,我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一路上車輛川流不息,除了車鳴我沒再聽見其他雜音。 但我不敢真睡,我怕夢里還是他,盡管此刻我正在去見他的路上。 “到了啊?!?/br> 付過錢,我下了車,走向自己的家。 現在是下午六點半,通常是我的晚餐時間。 江覦會為我準備可口的菜肴,飯桌上我們會聊一些有趣的話題,大多時候他會充當一個耐心的傾聽者,然后見縫插針喂我吃一口他剝好的蝦,或剃過刺魚,又或是我不愛吃的蔬菜。 吃完飯,他便開始整理餐具,去廚房洗刷盤子洗碗。 我不愛做飯,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來洗碗吧?!泵看挝疫@么說時,江覦都會露出笑瞇瞇的表情,然后溫柔的把我趕開。 我再沒見過比他還要賢惠的人了,我媽見了他估計得自愧不如。 我就會像一條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繼續我們剛才沒說話的話題,直到他擦干凈手,端著一盤餐后水果陪我回到房間,有時是影音室。 因為我,江覦的健身活動不得不把夜晚那部分移到白天。剩下的時間里我們會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挑一部電影來看,結束后去浴室洗漱,接下來就和所有正常情侶一樣做夜晚該做的事兒。 第二天清晨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 他會悄無聲息的起個大早,鍛煉完后為我準備早餐,再回到床邊叫醒我,如果我賴床,獲得的早安吻就會更多一些。 他會倚著衛生間門口那面墻,耐心等我洗漱完,作為交換我要送他個茉莉薄荷味的吻。然后我們一起坐在餐桌邊吃早餐,在看我吃飯的時間里,他會整理好今天的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