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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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媽罵了她一頓,我被司機送回了家。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回家。 不管她們信不信,我家里真的不干凈。 但是不應該啊,這里是市區最好的地段,周邊環境好,出行便利,我家又在新開發的別墅區,不應該鬧鬼的啊。 我打開指紋鎖進門,剛轉過身,身后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了——哦,一把鑰匙扣。 我低頭看著腳邊的鑰匙扣,三把鑰匙之間墜著一個粗糙的卡通掛件,兩個人頭像嘴對嘴,笨拙的手工制品,用的久了有點掉色,邊緣也有些磨損,但還是很可愛的…… 高檔小區裝的都是指紋鎖,我出門基本不帶大門鑰匙,對了,我家門鑰匙去哪了? 我站在門口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鑰匙被我丟在哪了,但我想起來,我沒有隨身帶鑰匙的習慣。 這也不是我的鑰匙扣。 最近幾天,家里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小物件。 我把它撿起來,放在了玄關柜上,不用理會,過幾天它自己就會消失的。 我已經很久沒去學校了,但是我還有工作沒做完,為了籌備畫展,我還需要畫完近幾十幅畫,有素描有油畫有水彩……我現在的進度是——零。 很久沒動筆了就會變懶,我倒不是因為懶才不畫畫,相反,我每天都在畫畫,一天里,我在畫室待的時間最多。 我只是一直在打草稿。 就像現在,我坐在畫凳上,畫架上鋪好了干凈的白紙,特地找了一個不錯的角度,在這里可以透過整面的玻璃幕墻看見院子里的小花園。 現在這個季節,繡球花開得很熱烈,一大簇一大簇粉藍色的花枝占了大半個花壇,籬笆墻上薔薇長勢也很好,還有一堆我叫不上來名字的花花草草,爭奇斗艷,開得很給春光面子。 夕陽斜斜傾灑,柔和的金光讓花園熠熠生輝,這么美的畫面,我靜靜的欣賞,陶醉到差一點忘了正事。 我要畫畫的來著。 于是我在腦海中構思,旁邊的唱片機里放著我最喜歡的黑膠唱片,優美的旋律在我的畫室里跳躍,我的筆尖隨著音符,一筆、兩筆、在紙上沙沙起舞…… 十五分鐘后,我停了筆。 因為我很困惑——紙上這張臉到底是誰? 我盯著畫紙,打了一半的草稿能看出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半身像,五官打好了型,畫時幾乎沒有一點改動,眼睛已經細化了一半,眼眶里的黑眼球還是淡淡的灰色。 我一開始是準備畫半身人像的嗎? 畫里的人看著我,我想讓它作出微笑的表情,所以它看著我時,唇角也是帶笑的。 不能否認,我的畫技很好。 畢竟當初我師承大家,師父也說我是他帶過學習最晚天賦最高的一個徒弟,一年半后我如愿考進了俄國最頂級的美術學府,接受世界級畫家的指點,我的造詣足以支撐我說出這句自夸的話。 即使只是草稿,這張人像的比例與構圖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唯一的問題是,動筆前我沒打算畫半身人像。 算了,畫都畫了。 這么好的畫面,要像之前的草稿一樣廢掉多可惜。 我打算畫完,但緊接著,我又頓住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畫里的人臉,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壓根就沒見過他。 他是誰? 男人的臉越看越陌生,剛才令我滿意的笑容,在這張臉上也變得不自然,尤其是這雙灰白的瞳孔,直直的看著我,視線仿佛有了實質一樣,令我毛骨悚然。 后背吹過一陣涼涼的穿堂風,我心里發毛,趕快抬手揭下了畫紙,然后塞進廢紙箱里。 我回到畫架前,準備重新開始。 啪。 我手中的炭筆折斷了。 ……。 這筆的質量不行,我從筆盒里拿出另一根削好的。 啪。 ……又斷了。 再換。 啪。 一連幾根,全是斷的。 我沒有辦法在不使勁的情況下單手將一根新削的炭筆從中間掰成兩半。 但是它可以。 我知道它現在就在這里。 可能站在我身旁,可能躲在畫架后,也可能就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惹到了它,可潛意識提醒我:好了,今天最好不要再繼續畫下去了。 從畫室出來后,我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我的晚餐,簡單加熱過后在吧臺吃了起來。 我沒有請過家政阿姨,我媽倒是給我找過兩三個保姆,她忙于照顧爸爸打理家務,只在我出院那段時間經常過來看望,我好起來之后,她來看望我的次數就很少了,基本上都是我回家看她,照例報備我的情況。 說實話,我天天在家,負責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的阿姨我一次都沒見到過。 不是家里出了事,就是被其他主雇挖走了,總之沒一個順利的。 所以我說,我家這房子真的不干凈。 買之前怕是沒看過風水。 有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家太大的原因。三層別墅里只住了我一個人,難免會有一些怪事發生。 不知道我這學要休到什么時候,為了不那么無聊,我在網上發了一條租房信息: 別墅出租,限20—30歲之間青年男性,無犯罪記錄,無傳染病史,品行端正外貌佳,個人衛生狀況優者。租金面議,歡迎感興趣者來咨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