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送她回來已是深夜，封王府一片寂靜，只有她房中還亮著燈。

    楊昭昭卸下宮妝，換回輕紗素衣，卻久久未入眠。

    太子的那句「愿你為后」仍回盪在她耳邊，像是情話，又像是賭注——而她，已身在賭局中央。

    忽聽窗外一聲輕響。

    她未轉頭，淡淡一笑：「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窗被一掌推開，一道黑影翻身而入，衣袍未整，墨發濡濕，是風塵僕僕奔來的封王。

    他站在燭光之外，眼神幽深，語氣卻冷得像冰：「你今晚去哪了？」

    「宮里?！顾槐懿徊?，聲音輕柔，「太子邀我賞梅?！?/br>
    「賞梅？」他一字一頓，走近她，語氣愈發低沉，「便賞到了讓人送你進內樓、讓人為你卸披風、讓他……親手為你簪梅？」

    昭昭一頓，轉頭對上他雙眼，那里藏著妒火、藏著傷意，更藏著——控制不住的想佔有。

    「封十一，你在吃醋？」她輕笑，「你不是說過，我與誰糾纏，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說過不管?！顾а?，忽地一把將她扯入懷里，氣息洶涌而近，「可你若真讓他碰了……我會殺人?！?/br>
    昭昭靠在他胸前，聽見他心跳如鼓。

    她微仰頭，眼波含笑：「你不過是氣我讓他抱了，卻沒給你抱，是嗎？」

    封十一不語，眼神愈發陰沉，下一瞬——

    他吻上她的唇。

    這不是初見時的淺試，也不是之前的撫慰，而是掠奪，是怒火中的洶涌情潮。

    他一邊吻，一邊將她壓在床榻之上，手指用力扯開她的腰帶，卻又在摸到她內襟時停住。

    「他碰過你了？」他聲音低啞，像是壓在胸口的野獸。

    昭昭輕喘，眼角泛紅，偏偏還笑：「怎么，封王爺也會在意這種事？」

    封十一咬牙，額頭抵住她的，聲音沙啞到顫：

    「會，在意得快要瘋了?！?/br>
    他再次吻她，這次是帶著痛意與深情的吻，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血里。

    「你是我的，昭昭，從你第一次喊我王爺起，我就下不來這條路了?！?/br>
    她一怔，抬手摟住他脖子，唇貼著他耳語：

    「那你今晚想怎么辦？」

    他眼神倏然一沉，喉結微動，低聲啞問：「我可以……現在就要你嗎？」

    她望著他，微微一笑，指尖輕撫他胸膛，聲音像一滴酒滴入火：

    「若你想，就來?！?/br>
    那一夜，榻上帷帳落下，屋內春潮翻涌，封十一將她壓在綿軟榻上，一次次侵入她早已濕透的花xue深處，每一下都像是在奪回屬于他的領地。

    她哭著求他慢些，他卻偏偏不肯放過她，唇齒舔咬著她的乳尖與雪胸，低聲喃喃：

    「讓太子記住的，今夜我全都覆寫?！?/br>
    「你只會記得我，記得我的形狀、我的氣息，我在你身體里的樣子?！?/br>
    他要她記得他是誰。

    也要這場妒火中的交合，成為她身與心再也離不開他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