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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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惜露身高已經不再長了,mama非要在外人面前講她的身高剛剛好,惜露品出尷尬的意味,在飯桌上微笑不說話。阿姨們擠眉弄眼地講:“總之惜露的臉生的是最好的?!眒ama會應承下這些夸獎,然后話鋒一轉引出哥哥龍里來。 哥哥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但不會有家室好的女孩子想要他,哥哥的鬼混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mama一開始知道他玩的多,但多到相親的時候人家聽見他名字的時候會搖頭的地步,mama也會震撼??墒谴蠹也惶卞X,mama更不可能拉下臉讓哥哥真的隨便找一個女孩子結婚,從惜露上高中開始的事情拖到高三,哥哥開房的次數竟然比不上去相親飯局的次數。 mama脖子上的澳白珍珠流淚一樣閃光,正如mama流淚一般的心情,那心情即使拿到惜露文綜第一的試卷也不會好起來的。 “早知道讓你讀全理科,省那點請老師的錢來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把你送出去學金融了?!眒ama穿著睡衣在她臥室門口那么說。 她捏著筆的,蒼白的手指頓了一刻,又繼續寫了。 因為上次月考的數學及其不理想,手機被沒收,惜露因為聯系不上岳道遠變得更加煩躁。捏著筆刷題的樣子感覺整個教室都是敵人一樣。她失去了美妙的電話性愛,她失去了聽著他的聲音睡著的機會,變的敏感又脆弱。 握著書的時候會走神,一個響指打過來,她驚醒一般抬起頭。發現是應景,眼睛里面飽含了愛意,無限從眼眶流到她面上來。 有些人的愛總是自私的愛,愛自已為前提那樣自以為是的愛,完全不曉得這份愛別人接到手會不會墜下來受傷。 她真正地生氣了,眉毛糾結起來,偏過頭說話劉?;揭贿叄骸澳銢]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她和她座位這邊的過道一下子安靜下來,包括應景,臉上的肌rou變得那么僵硬,微微佝僂著腰在她課桌前。那樣子一定會教小女生們心疼的。他轉過身離開。 惜露照例看完數學題再走的,拐過彎下樓,卻被人攔下來,抬頭看還是應景,她這次揚起了眉毛。 “我知道有人總是來接你,成年人、男的,應該不是你家長或親戚吧?”他開門見山,惜露的眉毛放松了,變得無措,汗水一下淋濕劉海。 “他接你去做什么?”他終于問出這個冰錐一樣刺痛的問題,明明知道她此時此刻難以回答還要問。惜露恨極了。 “跟你沒關系吧?”她講了,側過身就要走,他的聲音把她釘在原地:“你們是什么關系?”她再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轉過身看他黑沉沉的眼睛,錯以為被警察盯上。 “我不明白,你們家里不是沒錢的……”應景皺著眉頭說下去,惜露發抖著:“應景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再也看不見她總是冷淡而有禮貌的面具,撕下來是鮮血淋漓的龍惜露。應景知道再也回不去,放下一句話就走了:“瘋的人是你吧?!彼f完才明白傷害人原來是這樣鈍鈍的痛感,說話之前甚至沒明白這是傷害。 她恍惚地坐在車后座,司機換成另一個更年輕的男人,話極其多,從她耳朵旁穿堂風一樣過了。 發著抖在想,應景可能知道了,接下來是老師同學,爸爸mama,全世界。她感到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難耐,沉默到最后一刻卻又放松了下去。 有人說過成熟總是一晚上的事情,惜露以為自己以前足夠成熟了,現在拋開愛情和小說她嘗到的是觸目驚心的惡意。思來想去一個夜晚,惜露看著鏡子里面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覺得已經無所謂,無論是轉學還是被爸爸mama掐死都無所謂了。她低下頭刷牙,覺得自己的愛情跟小說一樣偉大。 可能別人聽了要大喊一聲,變態戀童癖,她吐出嘴巴里面的泡沫,好像呸了一聲。人不能活在別人嘴巴里,五千年前還沒有倫理道德,人類是精神瘋子,自己禁錮自己。 所以第二天她照舊昂著頭上學去了,應景不再來,她懶得去想,早讀的時候最大聲,嚇得老師以為她晚上回去酗咖啡到精神亢奮了。 高三太快了,旋轉著一樣,倒在課桌上面又從床上爬起來,簡直太快了?;秀遍g她還覺得自己高一從他的車上下來,剛接完吻就臉紅,關了車門還感到他的視線粘在自己身后,她和他之間有古老而隱秘的月老的紅線。 那以后年紀上面傳應景被她打敗的什么話,都只是一笑就過了,撲在卷子堆里面,高三早上的熱氣蒸上臉來把汗水蒸得發亮。那模樣還是漂亮,一直漂亮到高考場出來的合影里面,二十年過去了翻出來看,同學興許會指著她給自己的孩子講,你看mama班上那時候的班花,是不是比明星還漂亮的? 六個人認識全世界理論讓惜露覺得有深重的危機感,她不打算去所謂的畢業晚會,倒是翻著朋友圈里面女同學們把胸脯攏成花束那樣包裹在大品牌的裙子里面,被香水和粉撲點綴成希望可以成為的大人樣子的照片。她在那一瞬想起來《魔女嘉莉》的舞會,她好像是格格不入的嘉莉,不需要成年人物品的點綴,她的內里太成熟,即使是穿著寶寶背帶裙站在人群中間也會有被圍獵的感覺。 促使她改變機會的是一則訊息,大概是誰誰準備的日本旅行,腦子過電一樣她興奮到顫ba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