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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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丞相是陛下分出來的一縷神魂,它的傾向,肯定也代表了陛下的想法。 鐵笛擁有那樣的出身和經歷,以致她對邪術痛恨至極,任何人使用邪術她都十分厭惡,事關邪術,她論跡不論心,她不管對方是否有苦心。 但今天的事,實在超乎了她以往的認知,她原本對郭千山等人的看法無比欣賞,認為其有遠見卓識,高瞻遠矚;然而樊蕙蘭的那一番話又實實在在觸動了她,令她罕見地躊躇起來。 眼前的性命,與未來的影響,孰輕孰重?或者都是一樣的輕重。 究竟往那邊走,才是對的?或許無論走哪邊都是對的,無論走哪邊,也都是錯的。 遲滿道:“也許,陛下會找出第三個解法?!鳖D了頓,它又道:“又或許,陛下會將出題人的桌子給掀了?!?/br> 鐵笛怔住,不等她回神,就聽遲滿接著道:“再后來呢?” 鐵笛端正神色,回憶道:“她發誓后,童子們就將那枚命器交給了她……” 接過那枚命器時,樊蕙蘭并未放松,相反,她神情既激動,又凝重。 然而她并沒有容納那枚命器,當然也并沒有成就化神,答案出乎意料,那枚命器竟不知何時有了靈性,在抗拒她。 樊蕙蘭當時就問童子們:“師叔們,還缺一樣東西,六幕山的掌山符呢?” 童子們面面相覷,司慕道:“常羊沒有將掌山符交給你嗎?” 樊蕙蘭當時一下愣住,片刻后,她輕輕笑起來,有些釋然,又有些自嘲。 …… 鐵笛回憶著復述了當時的經過,說道:“之后,她就提著武器上了戰場,她說,她會證明自己絕對有資格繼承六幕山,也絕對能成為陛下的肱骨之臣?!?/br> 遲滿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它道:“樊蕙蘭這個人,總歸是太要強了些?!?/br> 這跟樊蕙蘭的出身經歷有關。遲滿不在鐵笛面前提起這些,它道:“專心戰場吧!” 鐵笛神情一凜,“是?!?/br> *** 兩大宗鯤舟上 太虛子正對著面前一干人在發脾氣,“我也不過是和步驚寰打了一架,你們竟然眼睜睜看著那么多人逃了!”他指著當中一個元嬰道:“還有你,觀玄子!虧我如此信任,將戰場交托到你手里,你是怎么做的?怎么殺雞儆猴都不會嗎?” 觀玄子面色發青,但面對太虛子的指責,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太虛子掃一眼堂下站著的人,眼前都是兩大宗當中精銳中的精銳,幾十號人,全都是元嬰后期修士,此時留心觀察,他很快就看出其中有些人意志動搖。 “兩大宗千年威名,都要被你們丟光了!”他重重一掌拍在扶手上,千年硬木雕刻而成的扶手瞬間炸裂,砰的一聲巨響,化神期威壓散開,令下面的元嬰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妄動分毫。 他們一個個心里虛得不行,誰能料到呢?兩大宗這么大的陣仗來攻打朝歌,這么好幾天了,沒攻下也就算了,自家還損失了許多人手,若非外界此時正為苦海煩惱,恐怕已經有許多人來看兩大宗的熱鬧了。 丟臉,實在丟臉至極!兩大宗兩千年都沒遇到這么丟臉的事情! 元嬰們心下懊悔,可如果此時有人敢仔細觀察太虛子的神色,就會發現太虛子的臉色也很難看,并非憤怒,而是心虛不安。 太虛子從步驚寰手下逃出來之前,可是親眼見證了她手中那把龍淵劍的威力! 可、可龍淵劍是宗主的佩劍??!宗主都千年沒用過那把劍了,不是拿在手里把玩,就是放在劍匣中保養,那把劍此時應當在靈劍宗!怎么會出現在步驚寰手中?步驚寰還用得那么順手? 這讓太虛子不由聯想到了一個糟糕的猜測,尤其當他動用秘法卻聯系不上自家宗主時,心內的惶恐幾乎要沖破他的皮囊。 不能,不能如此下去了! 若是宗主真的不在了,那此戰更不能輸,否則靈劍宗的威名,兩大宗的威名,真要給掃到地上去了! 朝歌,必須拿下!而且要快! 太虛子目光閃爍片刻,已是下定了決心,他再度看向眼前的一眾人,聲音陰沉,“所有人,都種下禁制!必須全力以赴,誰敢做逃兵,我要他魂飛魄散!” *** 嗖嗖幾聲清脆的震響,兩名造化宗弟子剛剛敏銳抬頭,迎面就襲來一道雪白的影子,光芒太亮,他們甚至看不清那是什么東西就已經被抽飛了出去。 兩人慘叫一聲,身體砸在地上,被撕裂的法衣下是兩道深可見骨的鞭痕。那一擊竟然直接破開了他們的護體靈光和法衣。 而不等兩人起身,兩名朝歌傀儡已經持刀上前,一刀一個,鮮血飛濺,頭顱滾了滿地。 殺掉這兩人后,兩名傀儡飛到樊蕙蘭身側形成拱衛之勢,身著三色紗衣的樊蕙蘭手持長鞭,那由雪白細線織成的長鞭宛如一條泛著銀光的白蛇,靈巧地在戰場上游走,每一次飛起都要抽飛一兩個金丹,鞭子上的細線如同活物般,深深扎入敵人rou身之中汲取靈力,而被抽飛出去的人毫無察覺。 就這樣,樊蕙蘭一鞭子抽飛一個,身旁兩個傀儡則敏捷無比地沖上去補刀,配合默契無間,顯然并非一日之功。 那條長鞭游走而過,宛如靈蛇出洞,出必見血。 嗖嗖嗖! 雪白長鞭抽出后又飛快回轉,宛如靈蛇攀樹,一層層繞在樊蕙蘭身周,將兩個意圖偷襲的仙門弟子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