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巫山不是云
主臥里,床頭木柜上亮著一盞燈,哲夫人緞子般的肌膚,和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從錦被里時隱時現。 床頭正對著紹宰宜所在的一面,只見哲安頭發花白,躺在枕頭上,床尾位置的被子不斷上下起伏,從被里傳出“咂咂”的潮濕吸吮聲,摻雜著哲夫人勾魂蕩魄的嬌喘。 哲安不堪承受地低喘著,驀地身體一陣顫抖,緊抿著嘴唇,面色蒼白,彷佛又蒼老了幾分,似是痛苦而非享受。 接著,被窩塌了下去,像有一條蛇往上擦過哲安的身體,哲夫人爬出被子,與哲安臉對著臉。 那雙眼角微吊的媚眼,微微一挑,秋波明艷更勝燭火,反顯得分外妖嬈。紹宰宜心中一緊,仿佛自己已被發現。 她肆意地張開櫻唇,香舌糊滿了白濁的jingye,順著舌頭邊緣往下流淌滴落,哲安想把頭撇開,卻被她玉手按住了雙頰,被迫張開嘴來,接住自己的jingye。 哲安眼睜睜看著那嫵媚的紅唇壓了下來,把舌頭探進了自己嘴里,他雙目圓睜,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哲夫人柔軟靈活的舌頭在嘴里攪動,唾液和jingye充分攪拌。 他感到無法呼吸,也反抗不得。他年老體衰,已經許久未和妻子行房,抵不過哲夫人今晚霸王硬上弓,可眼前這具rou體的銷魂蝕骨滋味,他分明十分懷念。 待哲夫人主動離開嘴唇,只見哲安臉上涌起血色,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竟似年輕許多。 他伸手推開妻子,喘息道:“夫人太過荒唐?!?/br> 不知怎的,他這一推之下,頓覺身體恢復了力氣。哲夫人媚笑著膩聲道:“明天是大人的好日子,就讓妾身好好服侍您?!?/br> 哲安看著眼前的尤物,又被她聲音誘惑,曾以為再無法主動勃起的jiba,猛地豎立起來,令他感到驚訝。 他強自按捺著yuhuo,委婉道:“明婉,為夫這些年在知縣任上,夙夜cao勞公務,確實虧欠了你,所幸努力沒有白費,終于被今上看到??墒?,為夫深知,職務越高,事務也越繁忙,我得留著些精力處理公務,今晚且睡下,明天......” 哲夫人未等他說完,撅起嘴,嬌嗔道:“明天明天,每天都是明天,妾身要嘛,要嘛,難道妾身弄得夫君不舒服嗎?” 她撅嘴撒嬌的樣子,嬌憨里透著風情,看得紹宰宜忍不住想親了下去,心癢已極。 里頭哲安也憋不住了,咬了咬牙,似是下決心瘋狂一把,雙臂一伸,攬住了哲夫人滑不溜手的香肩,順勢把她柔軟的身子拉進懷里。 哲夫人宛若綿羊般趴在哲安身上,溫熱嫩滑的肌膚輕微摩擦著,增強了哲安的觸感。當哲安感覺到下體滑入甬道那一刻,舒服得叫了出來。 “啊,娘子......為夫好久沒有進入了......這是怎么回事?!?/br> 此刻,哲安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的狀態,干癟老皺、宛如枯木般的yinjing重新煥發了青春,在緊致濕滑的溫熱yindao中狂沖猛撞,還不斷向大腦發號施令,要求加快速度、加大力度。 如花似玉的俏臉就在眼前,在他的頂撞下,不住變幻表情,黛眉緊蹙,銀牙緊咬,額頭微微沁出汗珠,黏住了幾絲烏黑的發絲。 似痛苦,似極樂,劇烈地喘息,高亢地浪叫。 “相公......啊......噢.......奴家好愛......啊......唔噢......” 哲夫人盡情地叫著,心中卻一片悲涼。 哲安是個迂腐的男人不假,靠科舉當上知縣,幾十年來不知巴結權貴,就連那次去王府,也是受哲夫人強烈建議影響??烧馨泊_實對她卻極好。想當初,她被送去續弦,她以為自己只是又換了一個主人,沒想哲安待她相敬如賓,如同普通夫婦那般。在王府多年,諄親王從不記得她叫明婉,可他記得。 雖說無法滿足夫妻之事,但這份感激早已化成親情和愛意,藏在內心柔軟的角落。 他老是說著明天明天,可只有神知道他有沒有明天。夫君啊,就讓妾身,好好地讓你享受一回吧,不要留下遺憾。 紹宰宜看到那雙媚眼,忽然間變得復雜,有些悲涼,也有種挑釁。 “看來我真被發現了?!苯B宰宜臉上一熱,沒心情繼續看下去了,拔腿就走。 嬌喘yin叫,持續了一整晚。 諄親王府,克勤樓。 諄親王紹曲辛坐在靠椅上,指節輕輕敲打桌面,面前賬簿堆積如山。兩名美人端立一旁,為他奉茶。 半晌,他伸了個懶腰,心里默默想著:“這活我也是一天也不想干了,宜兒你看著辦吧?!?/br> 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紹曲辛抬眼一看,只見一名青衣小廝,急匆匆地從門外跑來。 小廝一進門,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王爺......水遙......回......回來了?!?/br> 諄親王臉色遽變,遲遲不肯答話,良久,才緩緩道:“她回來干什么?” 他努力抑制著情緒,但任誰都聽得出,平穩語氣里的一絲顫抖。他端茶的手也很穩定,指節發白,可惜,“啪”地一聲,杯盞碎成片,散落桌面。 小廝回報道:“是皇上,命她回來省親了?!?/br> 諄親王怒道:“王府不是她家,她只是個奴婢,哪來的回哪去?!?/br> “這......”小廝從未見過諄親王這么動怒,哆嗦著道,“小的可不敢這么回復,宮里派了人接送?!?/br> 諄親王頹然地躺在靠椅上,像被抽干了力氣一般,半晌答道:“知道了?!?/br> 只一句知道了,小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再多問,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王府外,一支浩蕩的隊伍擁著一頂轎子停在門口,一些人身著禁衛盔甲,腰間佩刀,臉色冷冽。轎子造型卻是奢華旖旎,透著女兒家心思,與侍衛們形成鮮明對比。 轎上覆著華蓋,從華蓋垂下來一條條透明的粉色輕紗,層層帷幕籠罩,透出其中一抹干瘦的人影,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 眾人已等了許久,但若不等來一個明確的答復,他們不能走。 從晨光熹微等到日上叁竿,緊閉的朱漆大門終于敞開,諄親王緩緩走出。 侍衛頭領跨前一步,拱手道:“王爺千歲?!?/br> 接著,一個宦官打扮的人攤開圣旨,開始宣讀。 仿佛身披千鈞重壓,諄親王膝一軟,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菁貴妃玉體抱恙,藥石無靈,常自訴鄉土之思,朕感念貴妃溫良恭儉,素有懿德,恩準其歸諄親王府省親。候其安復,再定去留。欽此?!?/br> 諄親王頭也不抬,雙手微顫著往上伸出,接過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