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頭一支遙入夢
“你十八歲之前,父王把你扔給那些教書先生,十八歲后,你是父王的學生?!蓖鯛斖赖挠栐?,在寬敞的會客廳里回蕩。 會客廳位于王府的正中央,是整座王府占地面積最廣的建筑,是親王家權力的中樞。 作為王爺,紹家沒有任何政務需要處理,但手中確實握有權力,這權力要通過官場人脈變現。 奢華的貂絨地毯柔軟溫暖,華麗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可鑒,造型考究的青銅壁爐,遍布墻壁的水晶燭臺,里墻上懸掛的虎頭標本,墻壁和門窗復雜華麗的彩漆浮雕,廳中翩翩起舞的美人,被美人圍繞著的絲竹管弦,皆所費不貲。 這些,都是王府權力的象征,也是吸引官僚貴族們絡繹不絕的原因。 在這方面,諄親王一向慷慨。 諄親王今天有客要會,特意帶上了王世子。 他坐在廳前的虎皮椅上,指節輕敲銅扶手,語氣不怒自威。紹宰宜低眉垂目,垂手站立一旁,連影子都被這句訓話壓得筆直,心中卻翻涌著那個嬌弱的身影。 那晚的屈就,如今想來,很不盡興,被姨娘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不甘心。 他要掌控主動,狠狠蹂躪青憐姨娘那瘦弱的rou體。 這股欲望,他憋了很久,但諄親王始終沒給他機會,晚上他還要向妻子交差。 對于王榭燕,他說不上什么感覺,唯一確定的是,他必須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就像她扮演的妻子角色那般。 作為妻子,王榭燕很盡職,可紹宰宜也忘不了父王在妻子的rouxue里肆意抽插的畫面。 隨著父王的介入,王榭燕對他的意義好像成了“只為生育”。紹宰宜對她,有憐惜,有溫柔,終究出于善意。 而對青憐,他有更多的rou欲。這個女人的特殊身份,臻于極致的媚術,都令他感到刺激,同時也明白了父王對兒媳的欲望來源。 “工具?!彼肫鸶竿醭Uf的這個詞,心頭狂跳。 他尚做不到父王這般冷酷。 紹宰宜想得出伸,門外有人通傳道:“漁豐縣令哲安夫婦求見?!?/br> 紹曲辛“啪”地拍掌叁聲,絲竹之聲立止。 “退下,請縣令伉儷入座?!?/br> 絲裙翩翩,五顏六色,如穿花蝴蝶般,從大廳后門離開。不一會兒,一對男女出現在廳口。 隨著知縣夫婦進入大廳,下人們從門外關上了大門。 男人滿頭花白,皺紋滿面,看起來六七十歲,腳步顫顫巍巍,由妻子攙扶著。這位夫人卻是風韻猶存,宛如少女。一雙媚眼勾魂攝魄,兩點絳唇悅目賞心。步履間娉婷如弱柳扶風,行止處婉約若嬌花照水。 腰肢款款,人已落座。 一手將桌上的茶杯舉到面前,春蔥玉指輕拂開杯蓋,熱氣氤氳中,丹鳳眼似有若無地打量著紹宰宜,唇角輕勾,似笑非笑。 紹宰宜心頭一跳,生起曖昧的預感。 諄親王率先客套道:“知縣夫婦造訪寒舍,蓬蓽生輝,本王有失遠迎,萬望見諒?!?/br> 哲知縣臉上的皺紋更擠了,陪笑道:“豈敢豈敢,倒是小人叨擾了親王殿下,王爺莫怪罪才好?!毖劬ζ诚蛞慌哉玖⒌慕B宰宜?!斑@位......是世子殿下么?” 諄親王斜眼瞪了紹宰宜一眼,答道:“正是犬子?!?/br> 紹宰宜被這一瞪,頓覺失禮,連忙作揖道:“晚輩紹宰宜,見過哲大人?!?/br> 哲安笑道:“果然一表人才?!?/br> “閑話少敘,無事不登叁寶殿,哲大人此番前來,想必有何要事?!闭佊H王也不拐彎,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哲安拱手道:“實不相瞞,此番冒昧叨擾,是聽說金闕府空出一個知府職位,王爺素來對我有恩,原不該得隴望蜀,只是卑職現今人微言輕,思報王爺于萬一而不可得?!闭f著,咳了一聲,接道:“賤內讓卑職求助于王爺,說王爺定能相助,因此斗膽?!?/br> 諄親王擺了擺手,隨和地道:“這倒不是什么難事,哲大人學富五車,正是朝廷需要之人。此去闊別經年,說來本王也甚是牽掛?!?/br> 目光卻咬著哲夫人不松。 這賤人的身體,諄親王當年早已玩膩,再提不起興趣,這才撮合哲安娶了,十年不見,不知怎的,原本對她消失殆盡的欲念,反而又燃了起來。 這倒是奇怪得緊。 哲安似未察覺一般,感激道:“多謝王爺掛念,這些年來,卑職四處求索仙方,得上天垂憐,老當益壯,與夫人誕下一子?!?/br> 諄親王開顏大笑。 雖說諄親王的妾侍都已絕育,但這哲夫人當年并非妾侍,而是一名外室,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專供狎玩,諄親王一般不射在里面,事后也往往會遣醫官處理。 每每歡愛過后,外室們還要面對醫官的身體羞辱。這些醫官與她們素不相識,職業處理皇家床事,像太監一般毫無欲念,或者真的閹割了也不一定。諄親王發射完,穿戴整齊便離開,這時外室們就像一只翻著雪白肚皮的青蛙,虛弱地躺在床上,任由陌生男人檢查陰部。 他們的手法熟練老道,在yinchun上翻來翻去,不時用一些器具,沾了藥物伸進rouxue,處理完畢就走。 留下外室,一邊默默垂淚,一邊本能地將手伸入rouxue,發泄那殘留的空虛與屈辱。 諄親王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目的也很明確:留下一些有生育力的情婦,賞賜給大臣為妻,方便監視和聯系。 就像皇上對他做的事一樣,只是諄親王那時正值壯年,他相信兒子是自己的骨血。 值得驕傲的是,那時諄親王的辛苦耕耘也沒有白費,紹宰宜擁有叁位兄弟,兩個meimei,其中兩兄一妹是庶出。 諄親王當然不是傻子,不可能絕自己后路,最初娶進府的幾位妾侍都是完整的女人,為的是保住家族傳承。 如今,聽到當年的情婦順利產子,諄親王不得不替哲安“開心”,總不能當著面說他老婆偷人來的孩子吧? “如此喜訊,本王竟然不知,失了禮節,十分慚愧。稍后請哲大人去內院賬房找管家,請他支一百兩金的錢款,作為本王遲到的賀禮?!闭佊H王慨然道,“本王與尊夫人有些私事要談,大人若方便的話,暫請移步?!?/br> 這話說得光明正大,令人不疑有他。哲安自然也放寬心,當即起身抱拳,告辭離去。 哲安一走,紹宰宜立刻意識到將要發生什么,下體一熱,心跳如擂,當即壓住欲念,拱手道:“兒臣告退?!?/br> 心中卻暗道:“正好去找青憐姨娘,讓她哭著叫相公吾兒!” “慢?!闭佊H王悠然道,“沒叫你走,別自作聰明?!?/br> 紹宰宜只得留下,疑惑地看著父王,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坐立不安。 父王這是又準備當眾宣yin? 有了那晚的經歷,紹宰宜倒不覺得震驚,只是想起青憐姨娘,不禁心癢癢。 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哲夫人,會讓他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