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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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看在三娘昔日對夏小姐多有照料的份兒上,放她的孩子們一條生路可好?三娘白日里沒明說,只道是夏小姐被帶回藍家時容貌有損,可我仔細問過三娘身邊伺候的老人—— 當時夏小姐整張臉都被人劃花了,有些地方深可見骨,看不出本來樣貌,因著沒得到及時治療開始流膿發爛,是三娘請人幫著診治,親自在旁照顧,手把手重新教導她生活瑣事。 三娘既怕她家人找來,嫌棄她樣貌可怖。又怕她癡癡傻傻孤身一人,會在外面被人欺負,才做主叫將軍納了她為妾,算是給她一個安生之所。 我了解三娘,她是性子倔強要強,卻絕非心腸歹毒之人,或許你們不信,可她說即便夏小姐生了兒子她也沒打算對夏小姐動手,我是相信的。我也相信她當初救夏小姐是出自真心,因為她那些年隨丈夫四處奔波見識了太多女子流離失所,受人欺辱的慘劇,對待女子最是心軟不過。 她連夏小姐毀容一事都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不叫人在此事上對逝者過多置喙。她做錯了事,也愿意承擔責任,就讓這件事就此結束,別牽連她的孩子,行嗎?” 封二舅言語殷殷,字字句句都是對meimei封余婉的疼惜和愛護。 秋東也得承認他說的確實在理,若是著重強調夏小姐毀容一事,免得叫人多加揣測,妙齡女子,孤身在外,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能落到那個下場? 他背對著封二舅深吸口氣,不知透過窗戶瞧見了什么,語帶惋惜: “您還沒發現問題嗎?我正是聽出了她言辭上對夏小姐的回護,才在眾目睽睽下問她有沒有對夏小姐下毒手,洗清了她涉嫌謀殺的嫌疑。 我們都知道封三娘子心性堅韌,藍將軍在前線征戰的日子里是她一手將家里老老小小拉拔大,藍家上下都對她十分敬重,她絕不是心思惡毒之人。 您說這樣一個人即便她坦言當初一時糊涂做下了錯事,藍將軍乃至于整個藍家真能拿她如何?情況再壞能壞的過如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br> 這也是秋東白日里和封余婉對峙到最后才發現的問題。 可封余婉求仁得仁,封家老爺子又恰好在那個時候暈了過去,叫一切戛然而止,他也就沒再追根究底罷了。 封二舅不是個蠢人,聞言眉頭微皺,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語氣深沉: “她在包庇什么人?” 秋東將被子往身上籠了籠,干脆盤腿坐在榻上,單手撐住腦袋,看似漫不經心講了一句讓封二舅當場跳起來的話: “您覺得在接連兩次的換子之事上,我更相信谷陶的供詞,還是更相信您meimei的話?” 這其實是個不用思考的問題,谷陶不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太多見識,先被烏家刑訊,再被抬去衙門大刑伺候,很快便將他知道的一切吐露的干干凈凈。 而封三娘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多了。 相信誰的話,一目了然。 秋東食指蜷起,用力在桌上敲了三下,提醒封二舅: “您可知谷陶是如何說的?他說鄭氏比烏夫人早生產一個時辰,烏夫人的孩子出生時臨近傍晚,他就是那段時間趁機支走烏家給孩子準備的奶娘,將兩個孩子掉包,前后用時不過一個時辰?!?/br> 秋東深深看了封二舅一眼,果然見他面色瞬間慘白,眼里閃著不敢置信的光芒,嘴唇也開始抖動。 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秋東也沒甚么好藏著掖著的,直言不諱: “乍聽起來確實沒什么問題,可細細一想全是漏洞,按照烏夫人的說法,她jiejie藍夫人是她生產后第二日才去探望她,也是在那期間換掉兩家孩子的。 結合雙方供詞得到的結論是—— 先有鄭氏生的烏追成了烏夫人孩子,而烏夫人生的固業成了鄭氏的孩子,接著藍夫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從烏夫人處帶走了鄭氏生的烏追,而我,則被烏夫人當成親生兒子教養。 我們三人的現狀該是,烏追在藍家做大少爺,我在烏家做小少爺,固業被鄭氏撫養長大,成為我的書童?!?/br> 然而事實全然不是這般。 就只能證明有人撒謊了,谷陶沒有撒謊的必要,也沒有撒謊的條件,他的案子當時知州審的清清楚楚,秋東也沒從中發現疑點。 那么撒謊的是誰不言自明。 封二舅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秋東見他已經搖搖欲墜,心下嘆息,還是一口氣將話說清楚: “在確定烏追是鄭氏的孩子,固業是烏夫人的孩子,而我是夏小姐孩子的前提下,當年的事情經過只可能是—— 固業剛出生就和我調換了身份,固業成了藍家金尊玉貴的少爺,而我成了烏夫人的孩子,接著再有谷陶將我和烏追掉包,才能行成如今的局面。 據谷陶的供詞可知,這些事都是在固業出生后一個時辰之內發生的,若說事前沒有人安排,您相信嗎? 是,可能是因為烏家小門小戶,管理松散,下人職責不明確在幾個院子之間流竄乃常有之事,才叫谷陶三言兩語哄走了奶娘,成功掉包。 但藍家的下人呢?能常年隨著藍夫人四處奔波會發現不了他們家孩子被人換掉?除非此事是藍夫人一手cao持,不假他人之手,早有預謀,且有烏夫人在中間打配合,才能將時間掐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