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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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好事之人轉頭就去找還在莊子上的鄭氏,以及正在街上采買的谷陶。 烏植夫妻在房中相對無言,兩人早就知道秋東縣試第二的好成績,此時心情各異。 封氏這些日子求神拜佛,做夢都希望秋東落榜,讓她的追兒上榜,今早更是緊張的一口粥都沒吃,此時心里火燒火燎,等待最后的宣判。 烏植的心情就復雜多了,他知道烏追上榜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希望秋東此次上榜。 心里正琢磨著用個什么理由把秋東認回來,好好磨一磨他桀驁的性子,讓秋東認識到他這個親爹的重要性,屆時再過童生試才好。 此時,對于當初趕秋東離家的理由,夫妻二人是一個都沒想起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點似有若無的疑慮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尤其兩人正焦慮不安時,打發去看榜的仆人連滾帶爬進來,人還在院子里就大聲嚷嚷開了: “老爺,奶奶!秋東上榜了,第二!府試第二!” 烏植打翻了手里的茶盞。 封氏急忙忙出了房門大聲問: “大少爺呢?大少爺如何?” 仆人剛被綠柳幾人從地上扶起來,忍著膝蓋疼站直身子,聞言撲通一聲又跪下去,聲若蚊蠅: “大,大少爺,沒,沒上榜?!?/br> 見封氏面色陰沉,立馬又補充了一句: “或,或許是小的看漏……” “夠了!” 封氏一句話喊出破音,咔嚓摔了她手邊的大立瓶,碎片濺了一地。 胸口上下起伏,封氏滿腦子都是“秋東那賤種上榜了,我追兒落榜了”的可怕聲音,頗有幾分瘋癲的指著滿院子奴仆道: “去,把谷陶一家老小都給我趕出去!全都趕出去!就現在,馬上!” 在封氏院子里當差的谷禾還沒來得及為大哥過了童生試高興呢,聽見這話撲通一聲就跪了,連連磕頭: “求奶奶寬恕,別趕我們一家走啊,求求您了!” 被主家趕出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賣身契還握在主家手里,除了去碼頭扛包就只能去街頭乞討。 被工頭克扣工錢也沒人能給做主,被六十歲老頭子撿回家做老婆別人還說是賺了,那才是真正的生死由命,能活一天算一天。 封氏見谷禾哭的可憐,煩躁擺手: “還愣著做什么?半個時辰內,我不想在烏家瞧見一個姓谷的存在!” 封氏如此生氣還是十幾年來頭一回,就連烏植都有些發憷,大管家見他雖面色難看但沒反駁,一揮手,便帶了男男女女好些個打手朝谷陶家去。 擺出的架勢跟抄家似的。 方才還心里泛酸,羨慕嫉妒谷陶生了個出息兒子的下人,瞬間心底拔涼。兒子出息了,爹媽兄弟全都被趕去街上要飯,這出息,不要也罷! 烏植見家里亂的不像樣子,問小廝: “大少爺呢?” 小廝縮著肩膀,不敢當著這么多人面兒跟老爺說,大少爺昨夜又與人廝混一夜,天亮才睡,這會兒正酣眠。 烏植見狀還有什么不懂,氣的也砸了手邊一個茶盞,怒斥: “老子辛辛苦苦供他讀書,結果他連考六年,成績還不如一個書童,全家都為他的事奔波,他還有臉夜里胡混,睡到日上三竿,真是慣著他了,去,先讓去祠堂跪著反??!” 這話封氏可不愛聽,當即冷哼一聲: “夜里胡混,那是跟老爺學的,與老爺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怨不得旁人!外人都還沒嘲諷我兒呢,老爺您當爹的先嘲上了,看我母子這般不順眼,覺得外頭的屎都是香的?行??!” 封氏大聲吩咐綠柳: “去,收拾東西,咱們回榮州,這家里既已容不下我們母子,也不在此礙事,這就給老爺的心肝兒rou騰地方!” 封氏一鬧,烏植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是想要個出息兒子,但從沒想過會失去封家這座靠山,還得耐心安撫封氏。 院子里正鬧著呢,外頭來人稟報: “谷陶說有要事與老爺和奶奶說!” 夫妻兩對視一眼,都以為谷陶想將秋東是烏植庶長子的事公之于眾。 封氏一個眼神,烏植就明白封氏是不會讓谷陶如愿的,當然也是因為才一個小小童生的秋東,不值得烏植為他得罪有大將軍做姐夫的封氏。 于是烏植沒吭聲,任由封氏處置。 “如此不聽話,先堵了嘴打二十板子,再趕出去!”封氏隨口吩咐。 結果沒一會兒,下人又來稟報: “谷陶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與您稟報,您不聽會悔恨終生,想以此換他兩個兒子的活路?!?/br> 封氏不覺得谷陶能說出什么重要的事,但她很樂意給對方一點希望再看著對方逐漸從失望到絕望。 可饒是封氏也沒想到,被打的奄奄一息叫人架進來,直接扔地上的谷陶,一開口就給她來了個王炸。 谷陶說: “奶奶,秋東才是您親生的孩子,烏追是鄭氏生的啊?!?/br> 秋東完全不知烏家發生了甚么,還沒到晌午,餛飩攤老漢家當兵回來的小兒子樂呵呵的來跟他道喜: “適才我去南街幫我爹買食材路過衙門口,瞧見谷小郎君你上榜啦!第二名哩,恭喜啦!” 被對方這么一吆喝,周圍一片相熟的不相熟的都很樂意過來沾沾喜氣,餛飩攤老漢更是喜滋滋的親手端了一碗餡料十足的大餛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