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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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并不全信丈夫的話,但丈夫是個利益至上的精明人,時不時敲打幾句,讓他知道怎樣選擇才是最好的就夠了。 末了,她忍不住道: “鄭氏那賤婦生的孩子,與她一般愚蠢,又長于谷陶那種目光短淺,骨頭沒有二兩重的奴才手里,最是不識抬舉忘恩負義,舉止都帶著諂媚勁兒。 聽聞他一朝得了自由身,看不上谷陶那個奴才出身的爹,出去三月竟是一次都未曾回家瞧過。 那樣的孩子您認回來不怕丟人,讓他喊您爹,喊谷陶養父,那您大可認回來試試?!?/br> 封氏不曾說的是,烏植不怕丟這個臉,她還舍不得追兒管曾經的奴才叫大兄呢。秋東在她眼里就是個賤種,給她的追兒提鞋都不配。 老爺是有多可笑才能說出在貢院口瞧見秋東的話?自家追兒從五歲啟蒙,被先生夸贊聰慧,九歲下場,考到十五都不曾通過的童生試。 他秋東一個小小書童,字都不識得幾個,自個兒的名字還寫不全乎,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街上那些大字不識的百姓,騙騙他們兜里的大子兒罷了,有甚么資格來貢院這種地方? 嘴上卻有理有據的反駁烏植: “退一萬步講,即便秋東心比天高想來此一試,可您也別忘了,縣試得一位秀才出面作保才能報名,您覺得哪位秀才會不計較秋東奴仆出身,給他做這個保人? 所以啊,您一定是眼花瞧錯了!” 只要想想秋東和自家追兒一起出現在同一個考場,封氏就打從心底泛起膈應。 烏植也覺得封氏這個分析有理有據,整個奇州城的秀才老爺就那么些,要說能被金錢收買做這個保的也不是沒有,但至少秋東手里的那點錢還不足以讓對方動心。 這也就是為什么太、祖爺頒布律令,允許商戶子,奴仆子科舉,但至今百年過去,能出頭者依然寥寥無幾的原因。 想通這些,烏植吩咐車夫趕車,閉眼休息。 耳邊是琳琳車聲,突然,封氏幽幽開口: “我與秋東此人,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老爺您瞧著辦吧!” 這是把秋東趕出烏家還不滿意,逼著烏植再動手。 烏植也覺得秋東那孩子生來克他,打從封氏知曉秋東的存在后,他在封氏跟前向來說不起話。沉思片刻,給了封氏滿意的答案: “等童生試后,我想辦法把他趕出奇州城,咱們雙方眼不見心不煩,這輩子最好老死不相往來?!?/br> 封氏沒吭聲,顯然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秋東完全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念叨他,這會兒正專心致志答題。 莫名的,他拿到題目整體瀏覽一遍后,除了覺得很有把握外,竟然還意外多出一種“這東西我見過”的錯覺。 要說是原身遺留下的感覺吧,也不對。 因為原身根本就沒參加過科舉。 996對此很看得開,它雙手叉腰,守在號舍口,不讓任何牛鬼蛇神打擾宿主考試,小嘴叭叭,說的可自信了: “這有何奇怪的?宿主您以前可是頂級演員,為了拍戲去體驗過再正常不過!” 行叭,雖然秋東還是覺得這不僅僅是拍戲的事,但他一時也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還是先答題要緊。 童生試分為縣試和府試兩部分,縣試由本縣縣令主持,題目也是縣令親自出的,一口氣考五場,內容包括八股文、試貼詩、經論、律賦、策論。(1) 每場考一科,每一科時間為半天,共用時兩天半,期間不能出貢院,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若是縣令對作弊抓的嚴,每場考后還得重新換號舍,防止考生收買衙役,利用職務之便幫忙作弊。 以及防止一些利用提前馴養好的鴿子,貓頭鷹,兔子之類的動物幫忙作弊。 若是縣令體恤學生,不想把人折騰的太過,就得在同一個考舍待滿兩天半,這對很多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的體力也是個大考驗。 期間每考完一場,中途都能休息一個時辰,用來吃飯休息順帶解決生理問題。 當然在考試途中也可以去解決生理問題,但是小解會被旬考官在卷面上蓋藍戳,大解會被蓋紅戳兒,也就是俗稱的屎戳子。 這玩意兒大喇喇蓋在卷面上,對卷面分的整體影響可想而知,因此大家能忍就忍著。 況且這只是科舉第一步,童生試里的縣試而已,有些縣令為了政績好看,對這些問題抬抬手,并不會像鄉試會試那般嚴格。 秋東體力充沛,思維活躍,有原主的基礎打底,加上他這幾個月惡補的習題,答卷得心應手,不說文思泉涌,但確實沒遇著能難倒他的題目。 可他并沒有表現的非常出挑,從不去搶第一個交卷的殊榮。人云亦云,等大多數考生都開始交卷的時候混在其中,擠不出挑也不出錯。 休息時吃的也和大多數考生一樣,旁人怎樣他就怎樣。 除了夜間睡眠質量特別好,白天精神比旁人都充沛外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外,一切都很大眾化。 996總覺得宿主沒有發揮出他全部的實力,一人一統隨大溜走出貢院時,996捂住鼻子蔫噠噠躲進秋東袖口里,甕聲甕氣問他: “為什么呀?” 秋東笑而不語,反問它: “上回給你的書都看完了嗎?” 隨便一個普通人突然變化那么大,要么被人當天才,要么被人當妖怪,天才會成為眾矢之的,妖怪得和全世界為敵,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