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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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看不懂……”余飛從餐廳回來后就顯得驚魂未定,一直在抽泣,但鑒于他在極大的恐懼之下依舊完整地摘抄下了自己聽到的內容——雖然他記錄的紙張上面的字跡凌亂到難以辨認,即使是上官狄此刻也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 “我沒看錯的話,這段詩里的每一句話都有出現一個我們在各個樓層找到的女性婚嫁物品?!彼我赞o沉吟到。 “怎么說?”上官狄挑了挑眼角。 “第一句的鞋兒指的是那雙繡鞋,第二句提到了衣物,指的也許是婚服?!?/br> “對哦!那第四句是簪子,第五句是手帕,第六句是火柴盒……”劉圣羽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眼睛里閃著“我怎么這么聰明”的金光,很快卻又xiele氣:“可是剩下的第三句,以及第七句到第九句都沒有對應???” “想想我們還找到過什么?!饼R沅說道。 “銅鏡,香囊,梳子。還剩這三種沒對應上?!彼我赞o在紙上寫了幾筆,很快補充。 齊沅又盯著后幾句詩看了一會兒:“我想,芬芳入鼻這句話說的應該是香囊吧,只有它會發出味道?!?/br> “那么整理儀容是鏡子還是梳子?感覺都能說的通?!?/br> “銅鏡應該對應第二句——只有鏡子才能看見自己?!?/br> “那么整理儀容所在的第八句對應的就是梳子了?!彼我赞o推了推眼鏡,顯出幾分困惑,“可是這樣的對應能夠表示什么呢?” “你們的討論很精準,但別忘了,最后一句———‘坐山頭,舉起手,從此再也沒能走’。這句話我們還不知道它代表著什么物品?!鄙瞎俚液鋈怀雎?。 “讓我們理一理思路?!饼R沅在紙上的詩句旁由上至下寫出1至9的編號,又依次寫上了每句詩所代表的物品,編號9的旁邊赫然是一片空白?!拔覀兯诘倪@個酒店和這段詩一樣,也是9層。如此看來,最后一句詩所代表的東西還尚未出現?!?/br> 剛才控制血液鋪開在整個餐廳對齊沅來說卻是消耗不小,這會兒又強撐著精神說了不少話,他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說完話后白著臉咳了好一陣才停。 謝臨明顯聽不得齊沅顯出一點兒難受的聲音,被他咳得直皺眉,又不愿打斷他的思路,只能默默伸出手順著他的脊骨輕撫,沒有說話。 “而且我們發現這些物品的樓層和詩句代表的物品的序列號不同——比如我們剛才在4樓餐廳找到的手帕,但是在這段詩里,手帕出現在第五句,而不是第四句?!彼我赞o皺了皺眉,“信息有些混亂?!?/br> “我想也許——”歷史重演般,正在齊沅準備說出推測之時,刺耳的電話鈴聲再次響徹整個房間。 “希望是笑瑩姐他們?!饼R沅伸手將聽筒拿起。 “齊沅在嗎?剛才這個……破布娃娃忽然說話了!”冉瑭喘著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嗚哩哇啦用極快的語速說道:“它說得神神叨叨的,嚇了我們一大跳!笑瑩姐讓我趕快去前臺打電話給你,我就來了,從202一直打到404,謝天謝地還好你們接了!它說……” “是我,冉瑭,別著急?!饼R沅輕咳幾聲,隔空安撫小啾啾,“你說慢一點,我在這邊摘抄下來?!?/br> “哦哦,它說……一轉一舍褪浮華,九轉九登記平安?!饼R沅按下免提的同時,冉瑭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又念了一遍,“我也前不清楚這是什么意思,這個破娃娃涼颼颼地說了幾遍這個句子就再也不看說話了。我感覺前面半句像是出家一樣,后面半句像是在通過什么形式來記住,銘記平安的日子?” “一轉一舍褪浮華,九轉九登記平安……”齊沅喃喃。 “什么?登記平安?什么玩意這是?”劉圣羽的腦袋湊上前來,眼里滿是困惑不解。 “不是登記平安,是九轉九登,記平……”齊沅好笑地指出他混亂的空耳,余光掃過墻上那副熟悉的油畫,淺褐色眼瞳頓時顫了顫,嘴角的微笑被拉成一條平直的線。 “怎么了,齊沅?”劉圣羽眨眨眼睛。 “恐怕……剛才連我也搞錯了?!饼R沅斂了笑容,伸出手指輕輕拭去那幅畫中心的灰塵。 油畫框明顯沒有被任何前來光臨的服務生在清潔的時候照顧到,框沿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壓著畫布的薄薄一層透明塑料板上更甚,全是灰黑色的污垢,他不得不再次拿出一瓶巴適清潔液往上面噴了幾下,用抹布才擦洗干凈。 圍著木桌共進晚餐的人們青白的臉上或詫異,或驚恐,或憤怒的神情隨著他的擦拭變得愈發清晰,引得余飛一聲急促的尖叫,與此同時,畫面中他們所在的這間的山村小屋的石壁上,一個用刀刻的歪七扭八的灰黑色文字終于得以完整地露出。 “恐怕剛才我們都搞錯了,冉瑭?!饼R沅清冷的聲線沉了沉,“那句詩里寫的不是銘記的記?!?/br> “是祭祀的【祭】?!?/br> 第159章 柏珩山(22) 一轉一舍褪浮華,九轉九登祭平安。 齊沅深深盯著油畫上那深刻的“祭”字沒有動。 油畫里的一切元素——那壁爐上擺著的燭臺和香爐,桌面上擺滿五顏六色的水果和琳瑯滿目的菜肴在這瞬間變得具象化。 恍然間,他好像回到了那個狹小的轎間,被穿上喜氣洋洋的紅色婚服,穿上繡鞋,貼著鎏金的甲片,在燭火搖曳中被一晃一晃地抬進深黑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