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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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看到黑衣人歪斜跑步的背影時就明白,他絕不可能是早些時候攻擊楊柳的那個人,況且如果是兇手,他沒有必要在自己行兇后還只穿一件黑衣,毫無任何別的掩飾的出現在死者房間附近。 “可,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妮可出什么事了?” 周必橫顫顫巍巍抖著手接過咖啡,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干澀,緩緩坐在椅子上。 齊沅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稍微有點苦,于是他起身去架子上找了兩包奶精,垂著眼睛說道:“關于妮可,我只能說,很抱歉?!?/br> “難道她已經……”周必橫緊緊攥住咖啡杯,“這一切都太邪乎了?!?/br> “她是怎么死的?”他盯著咖啡晃蕩的液面看了一會兒,下意識問道。很明顯,身居高位,周圍無數人對他俯首稱臣的日子過得久了,他總是習慣于出聲發出疑問而不是回答。 “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饼R沅的聲音冷了幾個度,其中淡漠疏離的意味更甚,把周必橫嚇得又一個激靈。 “您為什么要來找妮可?” 雖然心里清楚他大概率并不是這一系列事件的主謀,齊沅仍然敏銳捕捉到了他和事件的關聯點,這也將是他們破魘的突破口。 “因,因為想來找她商量點事?!敝鼙貦M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身遮擋了他的神情。 果然答得含含糊糊。 齊沅嘆了口氣。這多年混跡官場的老狐貍就是不好對付,他厲聲問的幾句話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半天下來收獲的只是一句理所當然的廢話,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把自己當小孩耍。 “商量八年前銀星號沉沒的事,對嗎?” “你,你怎么知道?”周必橫臉上的恐懼再次浮現,手一抖,咖啡差點潑了自己滿身。 “這艘銀月號上的所有乘客都有畏懼海洋的癥狀,他們都從沒來過甲板。很明顯,這是因為他們經歷過之前銀星號的沉沒?!?/br> 齊沅直視中年紳士躲閃的眼睛。 “但您和您夫人卻是來過甲板上看海的。因此,和妮可不同,當年的沉船事件,您并不在船上。但您確實和那起事件有關——當年正是航海協會做出的官方報道,稱由于疏散和救援工作十分成功,事件并沒有出現遇難者?!?/br> “但實際上,并不是真的如此?!饼R沅頓了頓,“八年前的銀星號上,有個沒能登上救生艇男孩被留在了大海里?!?/br> “……都被你說中了。那年的事,你都知道多少?”周必橫問,縱橫的眉宇間神色復雜。 齊沅搖了搖頭。 “您好像搞錯了?!彼p身開口,清淺聲線回蕩在小房間里。 “在這里,你并沒有一直提問的資格?!?/br> 強橫的靈力從他身上傾倒而出,這是他第一次在魘境里對人施加這樣的壓力,雖然不是他特意為之,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拖延,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還是表現得強勢一些會更有效率。 周必橫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 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一直以來對他態度溫和,使用尊稱,并不是因為他年紀尚輕,心思單純,不懂得對弱勢者施壓。 正如他清透如一汪湖水的眼睛,他其實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原本并不屑于那么做而已。 “我說,我說……”感到后生可畏之余,他憋著一張紅臉在齊沅強大靈力的壓迫下艱難吐字,“我……都告訴你?!?/br> 齊沅點頭,但也并不再微笑,只是淡漠地垂眸,漫不經心攪動手中加了奶的咖啡。 “正確的選擇,周會長。您試圖掩飾的部分越多,之后的處境就越危險。雖然我確實不是來找您麻煩的,但是午宴時的事情您也看到了,這艘船上確實有人想要尋仇?!?/br> “當年銀星號沉沒驚動全國,我們最先收到一線傳來的案件報告。經過統計,遇難人員只有一個船上的小實習生,不是什么大人物?!?/br> 周必橫像是完全被固定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陷入回憶。 “當時正好上面宣傳海難的正確應急疏散和救援,但此前的沉船案件都有不少傷亡,整個協會為此愁的焦頭爛額。我和妻子討論了一下,她說這是天時地利人和,只遇難了一個人已經很好了,不如就此美化一下……把這起事件造就成一個完美結局,以此進行宣傳?!?/br> “為了瞞下那個遇難者的事,我派人和所有獲救的人都聯系并確認了——我們原以為關于那個男孩的死會有一些需要封口的目擊者。但奇怪的是,當時并沒有人提到過看到有人墜海一類的事情,仿佛那個遇難者真的不存在?!?/br> 周必橫的聲音變得有些干澀。 “我們就此結束了調查,并以航海協會的名義下了定論,開始宣傳這次完美的救援案例,卻忽然有位女主播號稱要爆料,經過徹查,她確實是當時海難的親歷者,名叫妮可?!?/br> “所以你們找到她,通過一些手段威脅她,阻止她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就只為了你們所謂的這個完美案件?!?/br> 齊沅喝了一口咖啡,悠悠說道:“現在你因為當年遇難男孩回魂的事情而感到驚恐,所以你去駕駛室找到船長他們以職位為由獲取乘客名單,發現曾經接觸過的妮可也在船上后,希望從她這里獲得一些情報,或者討論現在的情況,聊以慰藉?!?/br> 齊沅說著,又輕輕笑了:“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上銢]有料到妮可遭遇變故,來到門前又因為害怕屋里的異樣而退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