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酒 第74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認為斗羅大陸喜歡反套路、阿順修仙錄、焰火、從追北大老婆開始、雙柳樹緣、諸天從第四次圣杯戰爭開始、月魔宮主、夢回大云、神罪世界、異星遺跡獵人
黎梨恨不得當場擰掉他的頭。 她咬牙切齒地揪著這能言善道的探花郎,半晌后卻倏爾松了手。 她冷笑了聲:“好啊?!?/br> “可以正經用,是吧?” * 追風清脆的馬蹄聲停在了宅院門口。 守門的隨侍看清來人,立即笑吟吟地迎上前:“云二公子回來了?” 云諫“嗯”了聲,將手里的韁繩遞出去,問道:“郡主在府中么?” 隨侍笑道:“在呢,今日郡主也回得早?!?/br> 云諫頷首,快步跨上臺階門檻,穿過青磚白墻與月窗長廊,直接往后院走。 他連夜辦完了蒙西的差事,馬不停蹄地回了郜州。 本想著要去軍營里接她,可才到營門,就得了值守士兵的提醒,說郡主早早就離開了。 云諫聽得心里發慌。 他想起這些日來,即使再乏累,黎梨也從未懶怠過,只怕是因為她還生著氣,沒心思做別的事,所以才一反常態地早早回了家。 云諫忐忑不安地改了道,路上還挑了些甜口的糕點,只盼能將她哄得高興些。 他匆匆走進后院,只見園子里冷冷清清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平日烹茶閑談的矮桌上,未來得及收拾的文書被院風吹落一地,像場白茫茫的大雪,怎么看怎么蕭條。 云諫將糕點放在矮桌上,環顧著喚道:“黎……” 一道驚呼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救命啊——” 是沈弈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慌亂:“郡主不要,你不要這樣??!” 云諫立即循聲回了頭,認出這聲音是從黎梨房里傳出來的。 莫不是出事了吧? 他幾步飛奔上臺階,正要推門,就聽見心心念念的少女嗓音。 黎梨嬌聲喝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兒就剩下我與你兩個人!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要白費力氣掙扎了!” 云諫動作一頓,搭在門框上的手不動了。 黎梨在房里,語調猖狂又囂張: “喲,你躲什么???” “不是說可以正經用么?來啊,讓我正正經經地用??!” 房里傳來十分不明的兩道“噼啪”聲響。 一陣桌椅板凳的踢響聲,似有人逃竄,然后“嘭”地一聲被按倒。 里頭的少年崩潰喊道:“你不要過來??!” 他話未說完就開始尖叫:“別,別!你別握它??!我腿都麻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這玩意只能不正經地用??!” 云諫聽不下去了。 他后退一步,抬腿就用力踹開了房門。 薄弱的門扉“哐”地一聲撞到兩側,搖搖欲墜地擺著,冷不防將房里二人嚇了一跳。 云諫面無表情看著那兩人。 沈弈背抵著茶桌,滾得一身長衫皺亂,喘得滿臉通紅。 氣勢凌人的小郡主一手握著狐毛點綴的小皮鞭,一手正要擒人,二人旁邊還有一根紅線纏繞的銀鈴長繩,姿態曖昧地逶迤在地。 一副活色生香,非常刺激的偷歡與捉jian場景。 滿場鴉雀無聲,三人陷入了詭異的死寂中。 黎梨率先回過神,很掩耳盜鈴地將小皮鞭藏到了身后,然后緩緩站直了身,磨磨蹭蹭地遠離了沈弈一步,又一步。 她看著門口背光而立,五官都隱在陰影里的少年,心里發毛地咽了口水。 “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黎梨問完才覺得更像被捉jian,心虛地解釋: “……如果我說這是一場誤會,你相信嗎?” 云諫稍抬起了臉,冷笑了聲。 他朝沈弈偏了下頭,后者瞬間了然:“我滾出去!我現在就滾出去!” 探花郎無暇顧及是否得罪了羅剎,好歹先逃出了混世魔王的魔爪,轉眼就跑了個沒影。 房內瞬間空蕩了不少。 黎梨垂死掙扎,挪了兩步上前賣乖:“云諫……” 云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了?” 他意味晦明地挑起眉,打量著她身后的皮鞭與鈴繩。 “這兩樣,你想要,正正經經地用?” 黎梨當真打了個冷顫。 她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云諫反手,利落將房門鎖上了。 第50章 愛意 黎梨覺得,如果現在讓她喊救命,她能比方才沈弈喊得更凄厲。 她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假裝收拾桌上的狼藉,似從容地寒喧道:“蒙西的事可還順利?” 身后靜了少許,武官的官靴邁開一步:“順利的?!?/br> 少年的腳步聲沉穩,嗓音卻懶散:“但郜州的事,不大順利?!?/br> 黎梨耳聽著他朝自己走來,胳膊上已經開始起雞皮疙瘩,待步伐落穩,被他伸手從后攬住了腰,她就當真僵滯得不敢再動了。 云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喉間低哼了聲,不緊不慢地低頭貼到她耳邊。 “我在的時候,你就夜夜晚歸喊著累?!?/br>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早早回家,按著旁人叫他聽話?” 他手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問得意味晦明:“怎么了,遲遲。 ” “我還不夠聽話嗎,你何必找旁人?” 黎梨只覺成千上萬只螞蟻從他掌心下爬出,沿著她的腰側、后脊骨一路上爬,令她頭皮都在發麻。 她干巴巴地解釋了句:“不是,之前我真是累得不行,今日我……” “累得不行?” 云諫似笑非笑,氣息拂過她的耳鬢:“你累什么,往日不都是我在動?” 少年溫蘊的熱氣蒸得她半邊頸項都軟了,黎梨一把撐住桌子,試圖站穩些。 云諫看見她削蔥根似的指尖按在桌面,推得桌面的綢布堆出柔軟的折痕,不遠處還有沈弈打翻的茶水痕跡,他索性將她翻過了身。 他俯身貼上她的額頭:“我當真有些吃醋了?!?/br> 黎梨還未反應過來,腰間便是一緊,被他握著腰直接抱到了桌子上。 她慌得還想往桌面撐手,并攏的膝蓋卻被分開,云諫抵身壓到她身前,扣住她的后頸就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黎梨呼吸驟亂,順著他的動作仰起下頜。 她感受到按揉在自己后頸的力度,覺得他當真像只荒野上的狼,所有安靜都是狩獵的蟄伏,真將獵物銜到嘴下的時候,兇狠的本性就會毫無隱藏地暴露。 荏弱的兔子唇齒間的空氣被掠奪得干凈,她頭腦發暈地穩不住身形,幾欲往下滑,卻被對方穩穩托在有力的臂彎里,逃也無法逃。 黎梨央求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襟:“緩一下吧……” “這才到哪?” 云諫輕咬著她柔嫩的唇珠,聽見她越亂的呼吸,到底心軟,依依不舍地松了兩寸。 懷里的少女如同得了大赦,栽在他懷里艱難喘著氣,撒嬌似的叫他饒過:“云諫……” 云諫端詳著她雙頰上難退的潮紅,卻是眸光晃了又晃。 “叫我什么?” 黎梨話語稍頓,少年捏起她的下巴,話音里笑意戲謔:“今日不叫我云二哥哥了?” 黎梨聽見過往的戲言,險些又被攪亂了呼吸,忙埋頭閉起眼睛:“別,別說了……” 云諫看見她泛紅的耳根,好像看見兔子軟綿綿的耳朵都難為情地垂在他的胸膛前,反倒更想撩逗她: “州官放火么,你敢叫,卻不敢聽?” 他瞥了眼桌邊那兩樣堪稱艷情的玩具,只道有人教壞了他的兔子,他撫摸著她唇邊的水光問道:“告訴哥哥,哪里來的?” 黎梨被他的指腹的劍繭磨得想要躲開,順著他的話語望去一眼,頓時局促得更加想躲,下意識說了實話: “那夜同沈弈買的?!?/br> 話音一落,她頓時有種被牛頭馬面的鋼叉抵上咽喉的悚然感。 她反應過來,立即要改口:“我的意思是……” 云諫卻涼颼颼地笑了:“那夜,哪一夜?” 見她改口得磕絆,他不想聽了,冷冷笑了起來:“我總舍不得太過欺負你,你倒好,慣會欺負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