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只是安全是安全了,他們原本想的調查審問魔修一事,卻是一籌莫展,蘇寒云那夜讓蘇穆強行帶走所有魔修后,便將其關押進自己的私獄中,三日中別說是他們幾個見不了,甚至其他玄武城的人,包括顧今朝,都被蘇寒云拒之門外,除他自己以外,不讓任何人參與審訊。 “那審出什么了嗎?”路乘問。 “當然沒有?!惫枒崙嵉?,“最有嫌疑的就是他,自然是什么都審不出?!?/br> 除卻他和杜子衡之前推導出的幾個疑點,三日前那夜,明明其他同樣被驚動的玄武城人都還未來得及動作,蘇寒云的人卻那樣快到達現場,再結合如今對方猶如做賊心虛般不讓任何人見那伙魔修的舉動,郭朝陽現在覺得對方有問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杜子衡其實也很懷疑對方,但他還是謹慎地說:“不可妄下定論,蘇城主說那伙魔修被下過咒術,所以才什么都審不出,這確實是魔修一貫的行事手段?!?/br> 他們承天劍宗經常追捕魔修,也就時而會跟其打交道,知道魔修內部的行事作風,向來是只講實力,不講任何同僚情誼的,實力強的魔修為了控制實力低的魔修,讓其不能隨便泄密背叛,下禁制咒術是非常常見之事。 “那他為什么不讓其他人參與審訊?”郭朝陽還是很不平,“行,我們是外人,不讓我們參與可以,但他可是連顧城主都不讓!這除了做賊心虛還能是什么?” 玄武城內竟有魔修暗中行動,顧今朝對此事自然也是很重視的,但三日中,他像郭朝陽杜子衡二人一樣,屢次提出要參與審訊,屢次碰壁,饒是他跟蘇寒云感情甚篤,蘇寒云如此行事,他卻也是難免不動怒的,就在不久前,郭朝陽杜子衡又一次去詢問審訊進展時,正撞見顧今朝跟蘇寒云在屋中大吵一架,雖未聽見具體內容,卻也看到了對方甩袖離開時臉上難掩的怒容。 杜子衡也不理解,只道:“蘇城主說了已經找到了解除咒術的方法,約莫今晚就能審出結果,我們且再等等吧?!?/br> 郭朝陽兀自憋悶,卻又突然想起什么,說:“說起來也等了三天了,怎么師叔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日前的夜間他們就將遇到魔修的事傳了出去,最快兩天就該收到回信了,現在卻是三天了,了無音訊。 杜子衡正要說話,路乘卻先插話說:“你們師叔還沒來???” 他一副“我就知道靠不住”的神情。 兩人:“……” 他們很想反駁,但事實確實如此,三天了,裴九徵至今未至,甚至回信都沒來一封,若非那夜路乘直接殺到魔修據點,可能商硯書現在已經被送到蕭放的極樂殿做男寵去了吧。 “對了,你那天晚上用的到底是什么法術?”郭朝陽突然想起來問。 他實在太好奇了,哪怕之前問過被拒絕了,他還是想再問一次,究竟什么法術這么厲害?他簡直聞所未聞。 路乘原本很懶散地倚靠在商硯書懷里,而在郭朝陽問出這句后,商硯書清晰地感覺到懷中的人一下變得很僵硬,猶如瞬間石化了一般。 “是……”路乘表面鎮定,實則內心瘋狂冒汗,未免自己是只小麒麟的事暴露,他原本打定主意絕不再在外人面前做出什么異樣舉動的,結果那夜為救他哥哥,情急之下什么也顧不得了,于是又一次用了光音天經,雖然仍然可以用師門秘法不能告知外人的說辭,但路乘自己都感覺這個說法無法糊弄過去兩次。 他這樣說了后,郭朝陽果然也沒有被糊弄過去,他道:“我知道是你們師門秘法,但這秘法的威力強到簡直有點離譜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路乘只有筑基期初級啊,還是那種修為虛浮像是被丹藥強行提上來的筑基初級,結果他靠著這法術一人橫掃十來名金丹魔修,雖然那夜郭朝陽和杜子衡也有幫手,但他們深感,有沒有他們無關緊要,路乘哪怕只有一個人,依然可以把這十幾名魔修一腳一個踹倒。 “還有那夜,你是怎么找到魔修據點,知道商前輩在哪兒的?”杜子衡也提了一個讓路乘答不出來的問題。 “我……”路乘內心雙倍冒汗,正在緊張地頭腦風暴時,突然聽到身后一聲輕笑,自己隨即被人往懷里一攬,商硯書將下巴抵在路乘腦袋上,代為答說:“因為我和愛徒身上有互相感應的法寶,愛徒自然能感覺到我在哪里,至于那法術,是我們師門秘傳的一種禁咒,使用的代價大,是以威力也很大?!?/br> “禁咒?”郭朝陽一副狐疑狀,他知道禁咒的威力會遠超常規術法,甚至可以越級擊敗對手,但真的能夠超越那么多嗎?那法術可是強到根本不講道理??! “不然呢?”商硯書微笑反問,“難不成還能是傳說中的光音天經嗎?” 他這樣一說,郭朝陽和杜子衡都是立刻生出不可能的想法,雖然這個不可能仔細推敲并沒有那么不可能,但他們仍然本能般的冒出這個答案,猶如被什么人洗腦了一樣。 見兩人慢慢露出一副被說服的神情,路乘身體的僵硬一下緩解不少,他附和說:“沒錯,就是禁咒,我怎么可能會光音天經,我又不是什么小麒麟?!?/br> “那你的身體可有影響?”杜子衡關切道。 郭朝陽也回過神,急忙問:“對,你用這個禁咒要付什么代價?嚴重嗎?” 沒什么代價,就是有點餓了。路乘正要說話,商硯書卻先一步開口道:“這是愛徒第一次用禁咒,因而還不算太嚴重,只是對經脈有些損傷,靜養一陣應該就能養好,但若是再用,后果就難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