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地府關系戶 第184節
姚德華心下一安:“哦哦?!?/br> 話音剛落,姚德華又心生出不對勁來,什么叫“它看不上你”,難不成那東西還有喜好不成? 再依照沈小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就也意味著之前睡夢中身亡的三個工人,是因為被那東西看上了,才被害死的? 姚德華有心想問清楚,結果就瞥見車內后視鏡里的沈小棠閉上了眼睛,一副明顯不想再多說話的樣子。 見狀,姚德華也就不好再問下去。 在被送回到工地鐵皮房里后,沈小棠就先看向姚德華:“你可以走了?!边€交待他:“今晚我要去抓鬼,沒事不要過來找我?!?/br> 姚德華忙應下:“好的?!?/br> 他心道沈小棠都這么說話了,哪怕到時候真的有什么事情發生,自己也不會輕易過來。 越想下去,姚德華心里也越忐忑。 猶豫再三,姚德華決定今晚住到工地外面去。 正好給沈小棠和錢果果開好的酒店她們不愿意去住,這個點退房也是退不了的了,空著又浪費可惜了,姚德華想著干脆自己住過去。 …… 沈小棠在宿舍里待到晚上十點半,開始做準備了。 今晚沈小棠打算生魂離體后行動,軀殼就先存放進銅鏡里,所以她在行動之前,就交待錢果果道:“果果姐,幫我看管好銅鏡?!?/br> 如果放在以前,在沈小棠明知道這單任務是“有驚無險”,是不會讓錢果果幫這種具有一定危險的忙。 但這次卜算出沈小棠有“貴人相助”,并且卦象還指示出來了所謂的“貴人”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小棠便合理推測出,她這個“貴人”十有八九很可能就是錢果果了。 錢果果頓感責任重大:“小棠,那我要怎么保管?” “果果姐,不用太過緊張的?!鄙蛐√木偷溃骸澳憔桶盐夷莻€裝著銅鏡的書包背著,不離身就可以了?!?/br> 錢果果鄭重地保證道:“小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書包離開我身體的?!?/br> 沈小棠:“嗯嗯,我相信你?!?/br>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沈小棠眼睛一閉,生魂就離體而出。 仔細算下來,這還是沈小棠第一次當著錢果果的面這么cao作。 錢果果就見著前一刻還和她說著話的沈小棠,猛不丁地就眼睛一閉,身體倒在旁邊的鐵架子床上了。 接著下一刻,沈小棠的軀體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扛了起來,朝著銅鏡的方向挪動著。 錢果果在呆愣了片刻后,試探地喊:“小棠,是你嗎?” 沈小棠的聲音就從軀體的方向傳了過來:“果果姐,是我?!?/br> 錢果果這才松懈下來。 沈小棠把軀殼送進了銅鏡里面藏好,為了讓錢果果能安心,臨走前她還打了招呼:“果果姐,我要出去抓鬼了啊?!?/br> 錢果果忙走過去,將書包背在了自己的胸前:“嗯嗯,你快去吧?!?/br> 接下來,錢果果就看見宿舍的門自己打開了。 然后它又自己關上了。 錢果果再次試探地喊:“小棠,小棠……” 這次過了許久,都一直未能得到任何的回應。 錢果果就明白沈小棠這是已經離開了,她便就這樣將書包一直牢牢的背在胸前,躺到了鐵架床上。 …… 沈小棠的魂體直接飄到員工住宿的鐵皮房子的樓頂蹲點。 這次沈小棠依舊戴著大大的漁夫帽和口罩,把臉遮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再往魂體上拍了一張隱匿符。 這一蹲,沈小棠就蹲了半個多小時。 是夜十二點。 工地上的燈光昏暗,鐵皮房里的工人們在陷入熟睡過后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響徹了起來。 就在這時,五道黑色的影子驟然出現。 在行動上,這五道黑色的影子是有規律的,由最前面的那道黑影道路,后面的四道黑影依次跟隨。 看著這五道黑影越發靠近鐵皮宿舍,屋頂上的沈小棠也開始悄無聲息的挪動起來。 沈小棠自認她的動靜已經微不可聞了,但好像還是被后面的四道黑影察覺到了點異常。 四道黑影忽然間齊齊停下,朝著沈小棠藏匿的方向倏地看了過來。 竟只見著這四張臉上,全都沒有眼睛! 第179章 感知到身后四只鬼的異樣, 最前面帶路的那只鬼也停頓下來,緩緩轉過了頭來。 與后面四只鬼所不同的是,這只鬼的臉上是有眼睛的。 第一只鬼開口詢問:“怎么了?” 后面四只鬼紛紛回答。 “剛剛好像有什么動靜?!?/br> “嗯, 我也感覺到了?!?/br> “在那個方向?!?/br> “那里!” 聽完四只鬼的話,第一只鬼也朝著沈小棠藏匿的方向看了過去?;野咨墓砟樕? 兩只黑幽幽的眼珠子來回的掃視起來。 沈小棠屏住呼吸,靜默不動。 仔細掃視一圈,第一只鬼許是沒有觀察到任何的異樣, 鬼臉逐漸變得疑惑起來:“什么都沒有???” 后面四只一直豎著耳朵的鬼,神色也變得狐疑起來。 “是沒有動靜了?!?/br> “我也沒有再聽見了……” “聽錯了?” “或許是聽錯了吧?!?/br> 第一只鬼便道:“那就不用管了, 繼續去找人吃吧?!?/br> 很顯然,在這五只鬼當中,有眼睛的這只鬼才是做主宰的那一只。 它的話一出,其余四只鬼立馬便選擇了聽從。 四只鬼齊聲道:“是, 先生?!?/br> …… 藍色鐵皮宿舍一樓第一間。 隨著一道輕微的“吱嘎”聲響起, 從里面反鎖著的門竟就這么被打開了, 房間里的用以夜間照明, 本就不甚明亮的燈光顯得又暗淡了不少。 這間十幾個平米的宿舍中, 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床上,每張都躺著一位閉著眼睛,發出響亮鼾聲, 進入熟睡中的工人。 在工人們毫無察覺之下, 五只鬼依次進入,正準備按照慣例開始行動時, 身后忽地刮起了一陣風。 五只鬼循聲轉頭, 便瞧見相隔不遠處的工地圍墻旁, 一顆高大的綠化帶大樹探進來工地范疇內的樹枝被夜風正吹得嘩啦作響。 沒有發現異常, 五只鬼便也就都不去在意了。 眼前,可是八個活生生的人。 四只沒有眼睛的鬼,鼻子不停地聳動著宿舍空氣里,飄蕩著的人才能散發出來的那股獨有的氣息,儼然已經垂涎欲滴到迫不及待了起來。 隊伍中的第二只鬼,壓抑不住欲望之下,鼻子劇烈的聳動起來,發出陣陣“呼呼呼”的聲響,那張沒有眼睛的灰白色鬼臉,就要朝著臨近的鐵架床下鋪,睡著的那個看起來得有四十多歲的中年工人的鼻子湊近。 第一只鬼突然嫌棄地開口道:“這個男人愛賭又愛piao,欠債多又有病,是個垃圾,你不許吃他?!?/br> 它這話一出,第二只鬼立馬就收回了鬼臉。 就蹲守在門口,隱匿起來的沈小棠看到這一幕,面露微訝。 她懂相面,能從面相上一眼看出人為善還是為惡,但要想做到這么詳細的了解,還是需要掐算一番才能確定。而這個工人也確實是像第一只鬼說的那樣,嗜賭成性,親戚朋友間都欠了許多的錢。 老家待不下去了,他才來到外地打工,而之所以選擇工地干活,也是因為像他這種沒有學歷和其它技術的人,只能靠勞動力賺取較高的工資。 第三只鬼這時又動了,盯上的也是臨近它身邊的那張鐵架床上鋪睡著的工人,灰白色的鬼臉朝著對方的鼻子湊過去,再次被第一只鬼喊住。 第一只鬼依舊嫌棄地開口道:“這個男人從小就報復心強,恨天恨地恨一切,就是不怪他自己……這也是個垃圾,你也不許吃他?!?/br> 第三只鬼便也立馬收回了鬼臉。 沈小棠則默不作聲地再次掐算起來。 得,這次又全準了。 這個工人心眼小,壞心重,小時候因為鄰居擔心自家孩子會被他帶壞,說了他幾句,半夜就給人家雜屋放火。幸好村子里人多又及時發現,才沒有害鄰居損失太大。 現在三十五歲他還沒能娶到媳婦,一直在責怪爹媽沒本事,既給不了他別人能有的起點,也給不了他老婆本,還又怪這年頭的女人太物質。 也就是他沒能力沒資本沒靠山,所以大多數的時候他只能在背后蛐蛐別人,或是在網上化身噴射俠。 接著,輪到第四只鬼開始行動,在宿舍里又找尋到了一個新目標。 第一只鬼又出言阻攔,但語氣明顯好轉:“這個人愛老婆愛孩子,對父母有孝心,對親友和氣又良善,你不能夠吃他?!?/br> 第四只鬼當即也不動了。 沈小棠:…… 工地上的工錢結算方式和普通上班族不同,他們一般是一個季度,或者是半年才發放一次。 像馮松平的這個工地就是每半年發一次,分別是在九月的開學季和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