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地府關系戶 第81節
周桂園在對著雙手只顧得護著殘存點邊的腦袋別掉下去楊正攀狠揍發泄完畢后,到底還是給他殘存了一口氣。 “我先不收拾你?!敝芄饒@說著,又惡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喘著氣的楊正攀:“趕緊給我起來,繼續迎接新娘子了!” 隨即她手一揚,沖著那些燒成的紙人下令:“都給我重新吹起來!” 紙人們齊齊聽命,激昂又響亮的嗩吶聲再度響起。 周桂園則在紙人們的嗩吶奏樂聲中,揚起標準的媒婆笑臉,雙手用力“砰砰砰”地拍響了趙家一樓的大門,咧開鮮紅的大嘴催促道:“新娘子,時辰已到,請上花轎!” 紙人們也齊齊跟著催促:“新娘子,時辰已到,請上花轎!” 自是不可能會有人給它們開門的。 周桂園的雙手便再次成爪,直直插進了大門里后,一如之前橫切楊正攀的脖子一般,插進門路的雙手來回滑動幾下,大門就被她切出了一個大口子。 她再把手從口子里面伸進去,輕松摸到了門后面的木栓,隨后“吱嘎”聲響起,一樓的大門就被她輕松打開了。 周桂園得意一笑,沖著身后再一招手,楊正攀和迎親隊伍們便緊隨其后踏進大門…… 大梧桐樹上的錢果果頓時有些急了,“小棠?!?/br> 坐在旁邊一根樹杈上的沈小棠卻仍舊不見半分著急,還游閑地晃動著小腿:“果果姐,你別著急,先繼續看下去?!?/br> 當二樓樓梯處的門也發出聲響時,趙錦致被驚嚇得再次幾近崩潰起來,好在她忽地靈光一閃,及時記起了沈小棠送她的那把指甲刀。 趙錦致匆忙撲到了床上,從枕頭下面順利將其摸出,死死抓住手中,然后驚恐萬分地瞪大眼睛看著只這么短短時間,就已然破開了二樓的房門,無視掉躲在客廳窗簾后面抖如篩糠般的趙父趙母,直奔到她跟前來的兩只鬼。 周桂園鮮紅的大嘴咧著笑容,響亮的再次喊道:“新娘子,該上花轎了!” 趙錦致渾身顫抖,咬緊牙關,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我,我不嫁!” 周桂園驟然將臉一拉,陰瘆瘆道:“你父母都已經把攀小子給的彩禮收下了,嫁不嫁這可由不得你了?!?/br> 說話間的功夫,周桂園的雙手已經來到趙錦致的身前,眼看就要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抓起往花轎里面硬塞,一道金色的光芒自趙錦致緊握著的指甲刀的手中射出,直直沖向她對面的周桂園。 周桂園快速往屋子外面跑去,卻依然還是被擊中了,她在發出一聲長長的凄厲慘叫后,被擊中的胸口處竟然猶如被什么灼燒了一般,正不停地往外冒著黑煙。 這一幕也狠狠威懾驚駭到了旁邊原本也想上前來強拽趙錦致的楊正攀,嚇得他也趕緊的追隨周桂園跑到了外面二樓的客廳里。 這下子饒是趙錦致再對玄學不了解,此刻也能感受到這兩只鬼對她手里拿著的這把小小指甲刀的那份強烈的畏懼和驚惶。 但普通人對鬼的畏懼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劫后余生的趙錦致哪怕手執指甲刀,也不敢輕易追到外面的客廳里去。 客廳里。 周桂園因為胸口被灼燒出一個大洞而極其憤怒了起來,可她被執念深深影響著又實在不甘心就此放棄,剛要重新伸出十指再度沖進房間里去抓趙錦致時,動作卻突然停頓了。 她腦袋一歪,目光緩緩地落在了正躲在窗簾布后面瑟瑟發抖中的趙父趙母身上。 周桂園鮮紅的大嘴再度咧開出標準的媒婆笑容。 她猛地沖過去,直接將躲在里面的趙母如同拎小雞仔一般,強勢的拎了起來。 “啊啊啊——” 趙母尖叫連連。 趙父整個人也被嚇得恨不得生出穿墻的功夫,讓他能夠躲進墻壁里。 意識到她這是要做什么了的楊正攀,卻忍不住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要她!” 這一搖,好險沒將他那只剩一點邊還連接在上面的腦袋整個搖掉了。 周桂園可不會再慣著他,惡狠狠道:“要是不滿意她,那就選他……反正今晚你必須給我做新郎!” 話音剛落,周桂園覺察出趙錦致因為聽到父母出事的尖叫聲,正鼓足了勇氣想要偷偷跑出來救人的舉措后,她便懶得再等楊正攀做出選擇,快速的再伸手一抓,將趙父也抓了起來,然后將兩人分別各丟進了一抬花轎中。 緊接著周桂園又是大手一抓,抓起了還在嚎叫著“我不要……”的楊正攀后,剩下的那只手再沖著紙人們一揮,嘴里大聲喊道:“新娘上花轎,回!” 紙人們接到命令,吹著嗩吶,抬著花轎,猶如潮水般瞬間就從趙家褪去了。 趙錦致最后只能撲了個空,焦急又驚駭的匆忙追上去。 可普通人哪里又能比得上鬼的速度,待她手腳并用的爬到樓下時,早已見不到一絲一毫的蹤影了。 梧桐樹上。 錢果果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那一出,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第75章 趙錦致追不上他們, 急的在那“嗚嗚嗚”哭了起來。 她神色驚惶又無助害怕的模樣,瞧著也是可憐的緊。但落在梧桐樹上的兩個觀眾眼里,這會著實是沒辦法對她的處境感同身受。 錢果果還吐槽了一句:“這不是她爸媽自找的么?”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之前在周桂園輕而易舉地就破開了趙家大門時,沈小棠就告訴她, 原本像這種宅院基本都是有門神看護的。 這也就是一些魂力低微的鬼怪,為什么一定需要先敲響房門,等待主家開了門, 它才能進屋作惡。 但門神主要管轄的是不速之“客”。 趙父趙母收下了楊正攀的“五百萬”彩禮,便意味著兩家親事談成。對于門神來說, 子時的這場接親便是趙家和楊正攀、周桂園彼此“約定”好的。 沈小棠對錢果果的吐槽也深以為然。 不過她還是要抓鬼的。 沈小棠將錢果果帶下樹,兩人坐車朝著隔壁的楊家村快速趕去。 越是靠近楊正攀的家,尋常人聽不到的陣陣嗩吶聲就越發清晰了起來。 為了不驚擾到那兩只鬼,沈小棠照舊沒讓錢果果把車開的太近。在距離他們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 就把車停好。 沈小棠接著再環顧四周, 然后便伸手摟著錢果果的腰, 一個縱越就跳到了不遠處的一家, 正對著楊正攀家堂屋的三層樓房的房頂上。 從這個視覺看過去, 能將下面楊正攀家的情況看得最為清楚了。 只見土磚屋門前擺放著兩臺已經空了的花轎,門口兩排各站著兩個吹著嗩吶的紙人,大敞開著的堂屋里面, 瑟瑟發抖的趙父趙母渾身癱軟到如一團爛泥在地上。 兩人的旁邊, 分別各有一對童男童女站著,手里捧著新娘子的穿戴。 周桂園這時伸手猛地推了楊正攀一把, 惡狠狠地催促他:“時辰不多了, 趕緊給我選出個新娘去拜堂!” 搖頭次數太多, 唯恐腦袋僅剩的那點皮也沒了的楊正攀, 這會都得用兩只手去扶在上面了。 他以這樣的姿勢扭頭去瞥了一眼趙母,露出一副實在不甘愿的表情,然后沖著周桂園再次放聲哭嚎:“桂園嬸子,她這么老,我實在是不想娶她當老婆??!” 被楊正攀看了這一眼的趙母,身體又是跟著一顫抖。 她此時已經被嚇得都已經肝膽俱裂、雙眼驚恐駭然至極,卻愣是怕到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周桂園就恨恨地罵:“我呸!你還不樂意?我都還沒跟你這個雜毛崽子算冥幣的帳呢!少來給我磨磨唧唧的,趕緊選一個出來!” 楊正攀還要繼續哭嚎:“桂園嬸子,給我換個新……” 周桂園耐心告罄,暴怒道:“閉嘴!老點怎么了?老了她也是個女人,就你這樣的,有女人跟你拜堂就不錯了?!?/br> 楊正攀:“嗷嗷嗷——我不要!” 周桂園這下徹底惱火:“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我管你樂意不樂意的!去,把這兩個身上的衣裳都給我換了,一起來拜堂!” 后面這一聲“去”,明顯是對著紙人做的童男童女們去吩咐的。 “嗝!” 楊正攀被她這話給驚的,霎時無聲了。 趙父和趙母被這話給嚇的,渾身抖動得更厲害了。 在瞧見那幾個紙人做的童男童女們,竟然真的走到了跟前來扒拉著自己身上的衣裳時,兩人再也無法控制的痛哭嚎叫了起來。 趙母不停地求饒:“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趙父極力在掙脫:“我是個男人,是個大男人啊……” 這一幕又一次把錢果果看得目瞪口呆,在沈小棠耳邊發出小聲地驚呼:“我去,這周桂園好生猛、好牛逼、好開放??!” 她原本以為最多是二選一,結果竟走向了二嫁一! 而此刻對面的堂屋里,楊正攀趁機扯開了也正要扒拉著他身上,想要給他換上新郎服的童男童女。 這些童男童女到底是紙張燒的,只會聽命做些簡單的事情,本身其實并不具備什么攻擊力的。 楊正攀很輕易的就將童男童女全都扯破,化作一團灰燼掉落在地上,然后他撒開腿就往外面跑,可偏偏他還是舍不得丟下身上這具軀殼,就注定他跑不快。 楊正攀剛沖到堂屋門口,周桂園猛地轉頭,怒道:“你敢跑!” 只見她那魂體狀態下的雙臂瞬間飆升拉長,只一個眨眼就伸長到了楊正攀的后背,強硬地將他拖拽了回來,再重重地往地上一砸! 在伴隨著幾道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起,被執念深深影響著,仍舊舍不得身上這具軀殼的楊正攀已然是無法再自行起來了。 “給他把衣服換好!” 周桂園再次一揮手,又一對童男童女捧著新郎的衣裳上前來,躺在地上起來不得的楊正攀見狀,猶自掙扎著抗拒童男童女在他身上的動作。 周桂園走過去,對著他的撲騰地厲害的雙手,一邊狠狠一腳踩踏下去! “咔嚓!” “咔嚓!” 兩道骨頭斷裂的聲音先后響起,雙手骨頭徹底被踩斷的楊正攀被狠狠威懾住了,再不敢撲騰。 周桂園冷笑一聲:“給臉不要臉的狗玩意!” 另一邊,瞅見這一幕的趙父趙母瞬間也被嚇得渾身發軟,霎時一樣也變得出奇的老實且配合了起來。 不多會的功夫,這三人就都被換好了拜堂的衣裳。 又一對童男童女捧著兩塊新娘紅蓋頭分別站到了趙父趙母的身邊,大感滿意的周桂園咧著鮮紅的大嘴,再次露出標準的媒婆笑容,走過去給臉頰兩邊都涂抹著大大紅腮紅的倆人,分別蓋上了一塊紅蓋頭。 她再歪頭瞥了一眼楊正攀,馬上便有另一對童男童女走過去,將骨頭被她踩斷裂,沒辦法自己站起來的楊正攀扶了起來。 最后,這三個一起被攙扶著,站在了楊家堂屋的祖宗神龕下。 周桂園走過去,鮮紅的大嘴發出響亮又喜悅的聲音:“新郎新娘拜堂了!”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