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前夫哥的心聲 第41節
“但生活還是得過?!鳖欀憷斫馑绲膿鷳n:“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不可能因為這個病無時無刻都在麻煩人,就算你說我跟陸或雍正好在一個公司,他可以看著我,但是在公司里他也做不到無時無刻地盯著我,而我也不需要,這對我來說也會是個麻煩?!?/br> 被討論,被八卦,成為議論對象也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這非常容易抹掉他努力的一切。 “我會努力讓自己避開危險,不用擔心?!彼f完便站起身:“你們慢慢吃,我先上樓了?!?/br> 就在這時,胳膊被忽地拉住。 “我對你來說,是麻煩嗎?” 顧知煦垂下眸,對上陸或雍深沉而又不解的模樣,仿佛這對他來說是件難以理解的事,那是因為這男人身處高位太久了,都看不見底下發生的一切。 “可能吧?!?/br> 他說完便抽出手。 這段關系也確實是需要重新審視。 餐廳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怎么突然感覺你們的關系變緊張了?!鳖欗茬褚婈懟蛴耗蛔髀暤哪?,像是想到了誰,笑出聲:“天之驕子,還真沒見過你這樣?!?/br> “我在想他那句話的意思?!?/br> 正好阿姨送了杯黃酒過來。 陸或雍接過加了冰的黃酒,仰頭一口飲盡,感覺到黃酒的火辣在胸口彌漫開,試圖將原本的悶堵驅散,但也無果,他放下酒杯,看向顧聿珩:“我大哥是你的下屬,他的表現會跟他的背景有關嗎?他拿下的榮譽會因為身世背景而被非議嗎?” “除了我,以及上級,也沒人知道他的背景?!?/br> “那你會這么覺得嗎?” 顧聿珩抱臂往后靠,摸著下巴思考須臾,而后笑道:“不會啊,我們這一行靠的可是實力,又不是有錢就可以壯膽,你哥那是真本事?!?/br> “我也覺得知煦很優秀?!标懟蛴好奸g微斂,想到當年在大學校園里初見顧知煦的時候,才二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而現在顧知煦二十六歲了。 “我給不了你們什么建議,畢竟我沒經驗?!鳖欗茬襦駠鞯匕炎詈髢煽陲埑粤?,含糊道:“但我也覺得感情基礎在,好好談總可以的,小寶不是嬌氣的人?!?/br> 陸或雍心想他知道。 顧知煦不嬌氣,但他驕傲。 他因為自己的擔憂一次又一次的讓顧知煦失望,最終是他的不坦誠導致的結果,他應該負全責。 …… 夜色漸濃,指針走到了凌晨三點的位置。 主臥里,躺在床上的青年睡得很不踏實,側身抱著被子,眉頭也都是皺著的。 房門悄無聲息的緩緩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腳步放輕,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直至走到床邊,也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寶寶,我的寶寶……” 先是握住愛不釋手的腿,大掌托著清瘦微涼的腳底,迷戀地將臉貼在上頭,吻落在腳踝,像是愧疚的作祟,不敢貪婪的往上。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 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將睡得很沉的青年擁入懷中,像是擁抱著全世界,將臉埋入纖細的脖頸,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愛人的發絲,另一只手握上愛人軟乎乎的手,用懷中的溫度和氣味來慰藉著難熬的夜。 這樣的夜已經不知道反復過多少次。 “……我的寶貝?!?/br> 鼻尖廝磨著肩頸處,只敢鼻尖蹭蹭,唇蹭蹭,再蹭蹭耳朵,大手摩挲著纖細的手指,再低下頭,一根又一根的手指親吻而過,一聲又一聲的輕喃深情,黏稠至極的叫喚,也只能借此訴著心里話。 投入至極,甚至都沒發現懷中的人醒了。 “………………” “我的心肝寶貝……怎么總是睡得那么好啊?!?/br>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這樣抱著你?!?/br> 【每天晚上在你睡著后,我嘗試過無數想要進入,可是……】 【你實在是太窄了?!?/br> 【我根本進都進不去?!?/br> 【實在是太害怕弄醒你,被你發現了我又該怎么辦?!?/br>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 【顧知煦,我該拿你怎么辦?!?/br> 微涼滴落脖頸,與guntang的吐息融為一體,分不清的濃稠情緒,與每一聲‘寶寶老婆’的叫喚,都落在心頭,擾亂靜息心率。 全然不知某人的手指顫了又顫。 一個晚上,數了五百多次叫喚。 直到埋在肩頸的男人睡了過去,呼吸平穩,懷中的人才慢慢地睜開眼。 若是有開燈或許就看見耳根都紅了,被氣紅的。 顧知煦側過眸,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敢睡得那么熟? 他薄唇輕顫,咬牙切齒從唇縫擠出幾個字:“……陸或雍?!眱裳垡缓?,氣死他了。 這人竟然每天晚上趁他睡著時弄……不知悔改! 看著他就沒膽起來,看不見就膽子大是吧。 現在憋不住了是吧。 好啊。 憋死吧。 * 翌日。 上半身穿著寬松t恤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白皙修長的雙腿微曲,上面還布著很淺快褪去的吻痕,不難看出還沒有褪之前是如何的,從密的程度看能看出腿比身上其他地方落的吻更多。 今天已經是上藥的第七天,除了還有些紅腫,恢復得還算好,就是上藥過程都很煎熬。 是某人覺得特別煎熬,因為每次上藥老婆都非常的坦誠,就這樣躺著,絲毫沒有遮掩朝他打開,上藥時會哼唧兩聲,這些動靜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你拿什么?” “冰塊?!?/br> 顧知煦見還沒上藥,便先側躺蜷縮著,見陸或雍穿著英式中灰馬甲,長腿分開坐在床尾的移動玻璃桌旁,寬肩低垂,大手反扣冰盒,聽見冰塊跌落的聲響: “冰塊用來做什么?” 今天穿得那么好看? “我一會先用冰塊給你消消腫,這樣過后上藥就沒那么難受?!标懟蛴河帽欣镄$P子鏟起幾顆冰塊,投進一旁桌上那杯黃酒里,杯中的冰塊跌落琥珀色的液體,微晃撞在杯壁發出聲響:“我先喝口酒?!?/br> “你喝酒?”顧知煦見他突然開始喝酒,笑出聲:“怎么,給我上個藥還壯膽???” 陸或雍心想可不是,老婆太坦然他怕自己不清醒:“活血化淤的?!?/br> “是嗎?” “嗯?!标懟蛴耗闷鹨慌缘臐袷峙劣植敛潦?,隨后將大手覆蓋在玻璃杯頂:“等下用的是圓形的冰塊,溫度高很快融化出水,這樣碰到手的溫度塞進去應該不會很難受?!?/br> 顧知煦慵懶地將腦袋枕在胳膊上,往后看,看著這男人想做什么。 他見陸或雍靠在椅背,長腿分開坐,也這樣注視著自己,那只放在桌沿的手,用寬大的掌心蓋著玻璃杯邊緣,修長的手指探入酒杯,指尖撥弄著在酒中的冰塊,‘?!囊宦?,冰塊碰壁,在指腹的溫度下融出水。 而這個手指觸碰冰塊漫不經心的動作,被溫柔深情的眼神注視,跟腦海里那個野獸般貪婪的形象形成強烈的反差。 陸或雍已經不是他印象中那個進退有度,斯文優雅的男人,這人有包袱。 沒開過葷跟開過葷真是判如兩人。 從前紳士又溫柔的爹系濾鏡碎一地了,現在就像是說話越溫柔,動作越狠的多金daddy。 他就看著陸或雍深深地注視著自己,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滾動吞咽的喉結性感得多看了兩眼。 是覺得他還吃這一套? 早一些對他這么做或許還有機會,可現在似乎有些遲了,若是上鉤就顯得他太好欺負太蠢了。 “行了沒?” 陸或雍見側躺著的愛人不耐煩地皺起眉,交疊在眼皮底下的長腿就要收起來,好像要下床的樣子,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好了,這就給你上藥,腿打開?!笔治丈侠w細微涼的腳踝。 顧知煦聽到這個字眼,一腳蹬掉這只手,半瞇雙眸:“手放哪里呢?好好說話?!?/br> 陸或雍無奈地抬起雙臂,放在耳畔,垂眸注視著顧知煦:“不碰你怎么上藥?!彪S即彎下腰,單臂撐著身體,將掌心攤開:“那你自己放上來?!?/br> 顧知煦冷笑了聲,這才將腳踝放到掌心上。 …… ‘?!?,是冰塊倒入玻璃器皿的聲響。 “這樣會冷嗎?” 戴著黑色膠手套的大手拿著枚剛脫模的冰塊,貼在纖細白皙的腿肚位置,遇到溫度的冰塊頃刻間融化,水順著腿部滴落。 “還好……” “還有些腫,那我先放進去,如果覺得很冷你跟我說?!?/br> 隔著被子,聽著陸或雍的語氣平穩如常,仿佛正在做一件很認真的事。 可動作卻是相反的。 因為看不見,那只戴著手套的手握住腳踝,碰過冰塊的手套也是涼的,再加上盲覺使得身體的感知覺被放大,冰塊很小,但是好冷好冷,特別是融化的冰水。 顧知煦感覺自己的腰腹不受控地繃緊,抬起雙腿,想要抵抗這樣的感覺,手猛地捂住了唇。 “……冷,陸或雍,好冷?!?/br> 冰塊被無情地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