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多久沒寵幸娘娘了?(微h)
夜里,她跟阿芙兩人并肩躺在榻上說話。 阿芙初次宿在椒房殿,興奮地久久無法入睡,拉著她說個不停。 “阿姐,在宮里過得好么?”阿芙翻個身,側身對著她。 她笑了笑,望著素白的帳頂沒說話。 阿芙雙手托著腮看她,稚氣未脫,“阿姐怎么不說話?是過得不好么?” 她語氣淡淡的,“怎么算好,怎么算不好呢?也就這么過著罷”。 “阿姐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尊崇無比,出行前呼后擁,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陛下還英明神武、氣度不凡又儒雅風流,這樣都算不得好么?” “皇后”,她把這兩個字放在舌尖上掂量了掂量,確實是個誘人的名頭,可也把她的一輩子都綁在了這宮里,是生是死,是好是歹都不得離開。 至于陛下,英武不凡不假,可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再超群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反倒讓她痛苦。 她翻個身,素手支著臉頰,輕輕撫摸阿芙的鬢發。 跟她相比,阿芙不管是性子還是長相都要更像母親些,柔順乖巧,伶俐懂事,她想這或許也是母親有意教導的結果,“這些都是母親告訴你的?” “有母親說的,也有我自己琢磨的” 她露出一個寡淡的笑,“要阿姐說,有金山銀山都不如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嫁一個普通人,舉案齊眉,相親相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阿芙撅起嘴,并不認同的樣子,卻未反駁。 有些事情旁人逼迫反而不能成事,若是本人一心想要,那就勢無可擋了。 她問:“那阿芙將來想要嫁什么樣的人?” 雖然是姐妹,也是頭回談到婚嫁之事,阿芙先是羞澀地低頭,接著抬頭看她,眼里閃耀著點點星光,“他一定要像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獨一無二”。 天上的太陽,獨一無二?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了。 憶及家宴上陛下看阿芙的眼神,她內心泛起陣陣酸楚,臉上卻并未顯露出來,只是看著阿芙若有所思。 片晌,她又接著問:“那你覺得宮里好玩么?喜歡未央宮么?” 阿芙沒有遲疑,脫口而出,“喜歡”。 “好,喜歡就好”,她略有深意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各自睡去。 她與宮里其他人并無多少來往,日子乏味的很。 阿芙進宮,她日日將阿芙帶在身邊,同吃同寢,不是去御苑賞雪賞臘梅,就是去蒼池喂魚喂野鴨,再不就一起湊到太皇太后跟前,陪著喝幾杯冬釀酒說說話,生活平添許多樂趣。 可快樂的日子總是轉瞬即逝,眨眼間就過了半個月。 阿芙出宮的日子在即,她拿出首飾盒子,讓阿芙隨意挑了幾件,又同阿芙并躺在榻上說話,可不知怎么地,才說了不幾句話,竟不知不覺雙雙都睡了過去。 夢里,她身上壓著千斤巨石似的,喘不過氣來,她想推開,可手腳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勁兒。 她拼命睜眼,黑暗里只看到身上一團模糊身影。 她下意識要喊救命,嗓子卻像被棉花堵著,無法發聲,救命到了嘴邊也化作了嬌軟輕哼。 “醒了?”有人貼著她的耳畔說話,熱氣涌入耳道,引得她渾身起栗。 聲音低沉熟悉,那一刻她莫名松口氣,是了,除了中常侍那個瘋子還能有誰。 知道她醒了,那只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手也未停下,仍在契而不舍地揉捏她的乳尖。 酥麻癢意從那一點傳遍全身,她睜開一雙蒙著霧氣的眼,不由自主地呻吟。 “娘娘以為把安樂縣主接進了椒房殿,臣就沒了法子?” 乳尖一下被掐住,她輕呼一聲“疼”,一下子想起阿芙,扭頭,慌亂地看向身側,阿芙果然還躺在一旁酣睡,只不過原是跟她并頭一個枕頭睡的,眼下被挪到了墻根里。 “你瘋了…阿芙…”,她的手軟綿綿地推他的胸膛。 他緊緊貼著她,側躺到了一旁,也順著她的視線一道看過去,說:“放心,縣主吸了迷香,一兩個時辰都不會醒”。 她收回目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又在她的臉上啄吻,溫柔安撫她道:“不著急,慢慢來”。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讓人退去羞澀,露出原本食色的本性,炙熱嘴唇落在眉眼唇角脖頸,靈巧手指游離在上下各處,她失神般伸長脖子,大口呼吸,溢出口的卻是嬌喘呻吟。 他捂住她的嘴,貼著她的耳邊,低聲笑道:“噓,留神,聲音再大些,縣主可真要醒了”。 他說著要她小心,自己卻無所顧忌,張口咬住她的細長脖頸,舌尖舔吻著柔軟皮rou,手指鉆進了她的身體里抽插作亂,住黏膩水聲嘰咕作響。 暗夜放大了聽覺感受,禁忌挑動了人的神經,耳邊腦中充斥的都是壓抑又愉悅的喘息聲。 想著阿芙就在身旁,她反倒隱隱激動起來,手松開了抓緊的軟枕,抱住他的腰,還摸進了他的中衣,貼著他的后背胡亂游走。 “啊……嗯……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他耍壞心眼要把手指抽出。 她聽見了內心的叫囂,不夠,還不夠,想要更多,身子空虛,想要被粗硬炙熱的東西狠狠填滿。 于是,她顧不得廉恥地伸腿勾住他的腰,挺起了下身迎湊,xuerou也一下收縮,絞緊他的手指,迷迷瞪瞪地哀求著,“不要……不要……” “要還是不要?”他的聲音比媚藥還毒,一刻不停地蠱惑著她。 “要……給我……”,委屈的淚水從她閉緊的眼里滑落。 她覺得自己也瘋了。 他含吮她的耳垂,輕聲問她:“娘娘如此模樣,陛下是有多久沒寵幸娘娘了?” 多久了?四年,五年還是六年?她的頭埋進他的懷里,抽抽嗒嗒哭泣,“不記得了,太久了”。 他輕笑,“可憐見的”,又塞了一根手指進去。 “啊…要撐壞了……”,不用他勾引,她就說出了大概在清醒的時候,一輩子都不會說的話。 “哪里要撐壞了,嗯?”他故意引她說渾話,她拼命搖頭,手從他的背往下滑,將將要鉆進他的褻褲,卻被他攔住,他將她的雙手重新搭在自己的肩上,“不乖”。 她眼神迷離,神志不清,聽之任之,摟緊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伸出舌頭舔去他鬢邊流下的汗珠。 溫軟舌尖小貓舔水似地舔著他的臉龐,他小腹一熱,后槽牙咬緊,張開手指將她的xue口撐到極致,又把手指插到最深,在里頭快速攪弄。 不一會兒,她緊咬唇瓣,嬌喘連連,哆嗦著身子到了高潮。 微微喘著粗氣,他抽出了手指,垂眼睇著榻上軟成一灘水樣喘息不止的她,伸出舌頭,舔舐掉手指上粘著的蜜液,眼眸里欲色加深。 太陽xue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再也無法忍耐,沖動地將她翻身朝下,滿頭青絲撥到一旁,露出她一整片的光潔雪背。 火熱目光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一遍,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肩頭,順著脊骨延伸到腰窩,再到臀尖,落下一連串纏綿細密的親吻。 她柔順地趴著,輕吟聲不斷。 “想要么?”他問她。 “嗯…想…”,她渾渾沌沌沖他擺了擺rou臀。 他笑了笑,將她的挺翹臀瓣推高,細軟腰肢壓低,給她擺成了一個羞人的姿勢,正對自己的腰腹,之后,就用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還來不及反抗,只稍稍皺眉便又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身體里有股洪流遏制不住的宣泄而出。 “娘娘,娘娘,快醒醒,正月里,可不好睡過頭,要不然太后又得責罰您了” 又有人在她耳邊聒噪,怎么這么煩,能不能讓人好好睡一會兒,她像是從一個夢里進入了另一個夢里。 “阿衡,快醒醒,快醒醒”,大年初一的早晨,天還沒亮,哥哥就來擾她清夢。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她往棉被里縮一縮,蒙住腦袋。 “誰讓你昨夜不睡,非要守歲,你再不起來,爹娘就不帶你去串門子了”,哥哥像揉面團一樣,來回推她。 “我再睡一會兒,一小會兒”,她咕噥不清地說道。 “不成,娘娘,都辰時了”,聲音從男人變成女人,她睜開惺忪雙眼,眼前的人不是哥哥,分明是嬋娟。 她有一刻怔忪,好一會兒,眼珠才緩緩轉動,素白床帳,雕花衣架,走來走去的宮婢,她漸漸清醒,是了,這里不是蕭家她的閨房,是椒房殿。 她被嬋娟拽著坐起身,心里奇怪,怎么渾身酸軟無力,她揉了揉肩膀,問:“縣主呢?” 嬋娟將床帳掛起,“縣主可比您勤快有精神呢,一大早就起來了,說是要趕早去御苑采集梅花上的積雪,留著煎茶喝”。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哎呀,娘娘”,嬋娟驚呼,原來是她一掀開錦被,嬋娟看見榻上有一片猩紅血跡。 她探手一摸褻褲,糯濕粘膩,手指殷紅,隱約有血腥味道,竟是葵水來了。 她的月事一向不準,上回洗過冷水澡之后,干脆就停了,怪道昨晚做些亂七八糟的夢,原來是葵水將至。 嬋娟趕忙吩咐人給她取了換洗衣裳,預備擦身熱水,才回來幫她換衣裳,沒想到一揭開她的中衣,又是一驚,“娘娘,您這是…” 她剛睡醒,頭腦還不清楚,看著嬋娟先是滿臉驚異給她攏住領口,又將殿內宮人悉數遣走,不解道:“怎么一驚一乍的?” 嬋娟如臨大敵似的,“娘娘,您交領下…” “怎么了?”她自己掀開一看,忙掩住,白皙的皮膚上紅斑點點,格外顯眼,她臉上發燙,“這……”,原來昨晚不是夢魘,就說連同上回哪有這樣真實的夢。 擦身時,她讓嬋娟幫她查看才知道,后背有零星紅印,腰上還被掐紫了。 嬋娟紅著臉替她穿好衣裳,“幸好都是衣裳遮的住的地方,可娘娘,明日就是上元節,萬一陛下……”,嬋娟欲言又止。 是啊,按規矩陛下要宿在椒房殿。 “我葵水來了,陛下不會過來” 這是托詞,即便沒有葵水,皇帝也不見得會來,可圣心難測,誰知明晚是怎樣的情形,她心里有鬼,開始惶恐不安。 “昨晚,縣主不就睡在娘娘旁邊”,嬋娟緊張地小聲問:“那縣主?” 她想起了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說過的話,不太確信地搖頭,“他像是給阿芙用了迷香”。 “迷香!”嬋娟低呼一聲,又了然般點點頭,“難怪每回中常侍來,奴婢也總是睡得迷糊”。 細想之下,她才發現他每回來都是挑嬋娟守夜的日子,嬋娟沉穩,皎月話多,相比之下,自然是嬋娟比較穩妥,真真是個老狐貍。 主仆兩人剛說完話,阿芙就捧著一束紅梅,興高采烈地回來了,她跟嬋娟互換了個眼色,嬋娟點頭,接了紅梅插進花瓶里,又站到了一旁。 用早膳時,她惴惴不安觀察了阿芙神色,阿芙仍同往常一樣,同她有說有笑,并無任何異常,之后,她私底下問嬋娟觀察得如何,嬋娟也覺得縣主不像知情的樣子,她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