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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來看了張寧一眼,“嗯”地應聲。張寧指著這間寬敞的屋子道:“這是我和你嬸娘的臥房,一會兒我交代侍女,允許你隨時進來。那邊有書架,還有棋譜什么的,你無聊了可以過來玩,過幾天你嬸娘就回來了?!?/br> “你不在這里住嗎?”她又怯生生地問道。 張寧一時不知怎么回答,他除了表現出寵愛周二娘,還得找機會去陪陪徐文君和顧春寒。以前在外打仗就罷了,回到武昌就不能過分冷落她們,女人是需要人陪的。 他又觀察了一番朱南平的臉一番,一時也沒完全理解這個小姑娘的心理。她的父母就算和她不親近,但畢竟家庭關系是明擺著的,不應該那么就無視恩怨才對。但他什么也沒看出來,朱南平此時似乎顯得有點害羞,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張寧想起還有事,便暫時拋卻這些微妙的情愫,去桌案上取紙筆,沉下心進行思考。他獨特的思考方式,把各種因素列舉,通過線條勾勒各種人和事之間的關系,詳細做出推論和利弊權衡。 這樣默默的相處,閑得有些冷清。其實人就算是在高位,也無法隨時處在歡歌笑語的熱鬧中,常常也總是寂寞的。但是有條件這樣清靜,不也是一種享受么?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源擁有這么大的房子,這么幽靜的環境而不受俗務打攪。 一直到中午,張寧才起身,把潦草的幾張紙丟在炭盆里,頓時冒起藍色的火焰。 他到門口喚來周二娘的近侍憐香,吩咐道:“今后在這個院子里,你們都不能為難羅城郡主。王妃不在,你要為郡主準備午飯,找人給她洗衣服。聽明白了嗎?” 憐香忙屈膝應道:“回王爺的話,奴婢聽明白了?!?/br> 張寧轉過頭對朱南平道:“我現在有事要走了,告辭?!?/br> 他徑直出院子,從長廊上一路向姚姬住的鳳儀樓那邊而去。到了地方發現姚姬正要用午膳,正好就可以陪她吃飯了。姚姬吩咐侍女去添一副碗筷上來,又讓侍女附耳過來悄悄說了句不知什么話。 姚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叫他渾身有些不自在。其實他不太喜歡在這里吃飯,姚姬的食譜過于清淡,而他喜歡口味重的和辛辣的食物。 過得一會兒,侍女添上一副精致的碗筷,還有一瓶細頸陶瓷酒壺。張寧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姚姬悄悄說的話應該是叫侍女上酒。 侍女上前來斟上兩杯酒,姚姬便一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內閣衙門到處找你,看樣子你倒不急?!币лp輕說道。她肯定知道張寧早就回宮了。 張寧道:“我要想好了才見他們?!?/br> 姚姬點點頭,端起酒杯,張寧也忙伸手端起:“我敬您?!?/br> 第四百七十六章嫣然一笑 人們都認為女人是弱者,都認為自己可以主宰女人的命運,卻不知大多數人的命運都被女人捏在手里。 張寧只抿了一口酒,心里就生出了百般感受,其中包括些許恐慌。純釀的米酒,蘊藏著歲月的味道,淺唱細品隱隱能感覺到江底那幽幽寂寞的冰涼。很熟悉的酒,因為昨夜他在沙湖竹林別院中才喝過。 在武昌這酒只有有數的幾壇,是從外出來的徐子新進貢。張寧回憶起徐子新的說辭,有幾壇進貢王宮,挑了一壇私下送給自己。而現在喝道同樣的酒,是純屬巧合;還是姚姬連自己在紅燭夜喝什么酒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這個世上自己有什么事能讓她不知道嗎? 他想喝第二口,拿起來卻終于沒有靠近嘴邊,重新把酒杯擱到了桌子上。 “怎么?不合你的口味?”姚姬的聲音幽幽說道。她的眼睛很明亮,目光如一陣清風在張寧的臉上徘徊。 張寧不知如何回答。他一時被提醒,重新意識到讓自己的meimei侍寢在此時是如此荒唐yin亂的一件事。而這一切連每一個細節都在姚姬的眼里,毫無私密可言。人的權位越來越大,受到的制約越來越小,心中就充滿了欲望,或許唯有為所欲為的欲望才能填補內心的孤寂;因為此時他再也無法從微小的幸福,諸如意外的漲工資、多年不見的同學來訪等小事獲得驚喜。 姚姬沒有半句責怪,卻能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重新找到惶恐敬畏。 她同時也懂得如何安慰張寧的心,讓他在恐慌之后迅速能找到自己的價值和慰藉……倆人都沒吃幾口東西,午膳就結束了。姚姬親手拉開墻邊的一道絲綢簾子,頓時一副大地圖就出現在清幽雅致的閨房中。 張寧的目光頓時一亮,原本幽靜的環境和心情仿佛有一陣金戈鐵馬電光火石間飛馳而過。他不禁走到圖紙前面觀看?!澳阆牒昧嗣??”姚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所有的人、不僅僅是那些大臣都在等你拿出決定,我相信你也能考慮周全的?!?/br> 頓時張寧就覺得自己重要起來,姚姬給他的這種被尊重和被依賴的感覺非常受用。而她強調“不僅僅是那些大臣”并非咬文嚼字的目的,而是表達了她的立場:很容易叫人聯想到,除了國家集團和大臣,有些權力還影響到家庭的穩固安全;姚姬的立場很明顯,抑制周家實力超過姚家。 但她從不脅迫和強求,更沒有哭訴軟硬皆施,總是能用這種不卑不亢如沐春風的態度讓張寧接受。這大概也是張寧老是想依賴她的原因之一吧。 張寧忍不住將手指撫摸著地圖上一條條線條,山川河流、重鎮險關,如同手掌里握住了無盡的江山和野望,哪怕是在清幽的閨房里,胸中也被遼闊的感覺填滿。 他回頭看姚姬時,從她的眼睛里讀到了鼓勵。姚貴妃確實是唯一一個能真正鼓勵他放開手為所欲為的女人,或許自己也是唯一值得她鼓勵的人,因為她只能從張寧這里分享所有的野心和戰利品……哪怕是再過荒唐不現實的欲望。想當年一無所有起兵,姚姬竟然也可以縱容和提供最關鍵的幫助。 “楊士奇他們都是學識閱歷豐富的國家棟梁,既然大臣們都這樣議定,我覺得很妥當?!睆垖帋缀鯖]有重新考慮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只見姚姬嫣然一笑,張寧頓時看得癡了。 這樣的笑容非常純凈,就像一個天真的女孩子,是很不容易看到的一面。一時間似乎春天已經提前到來,她穿的交領領子上的朵朵紅花圖案也變得鮮活,如同世上盛開的鮮花。當然最美的不是花,不是那精美的絲織品圖案,更不是發梢裙裾之間的金玉首飾,而是她的臉,窗外的威風吹拂起她隨意攏在鬢間的青絲,烏黑的頭發間,比玉還精致潔白的皮膚,比寶石還鮮艷的唇。而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已無法比喻,當它們笑起來,張寧的魂就沒了。 當然就有個不言而喻的事實,為了看到她的笑,能感覺到滿足她的要求,什么都是值得的。當年周幽王和褒姒的故事,卻不知責任究竟該歸咎于誰。 等張寧的魂兒終于回來,他馬上想起趁機提起交換的條件。 羅城郡主朱南平,張寧想要姚姬放棄利用她,只要姚姬答應、只要她在張寧面前保證一句,就能決定朱南平的命運。 姚姬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朱唇輕啟隨意問道:“為什么你要過問她的生死?” “馬皇后無論做過什么與她無關,宮闈的爭斗也與她無關,她很無辜……”張寧說著,但見姚姬輕輕冷笑。他頓時有些汗顏,確實談論所謂殃及無辜是多么可笑的事,當朱雀軍的鐵蹄在野心家的驅使下縱橫天下,又有多少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