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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馬皇后眼睛露出了徹底的絕望。 朱允炆的口氣仍舊冷峻:“別以為朕不理會后宮,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姚姬結怨多深,如今情勢顛倒過來,你認為她能輕易原諒你?” 馬皇后搖頭道:“文奎是不是真的死了,皇上要怎么為他報仇?我想看到結局……” 朱允炆沉默了片刻,把頭靠近她的發鬢,小聲說道:“朕二十多年都等,不急這一時,一切要等時機。至少,朕要百年后入享太廟,在史冊上要有建文年號?!?/br> 馬皇后漸漸安靜下來,說道:“臣妾不能這么蓬頭垢面就死,要回去梳妝更衣。毒酒我帶走了?!?/br> 她回到寢宮,慢吞吞地梳洗頭發,一件件地試穿存放的綾羅綢緞。一個多時辰后,忽然殿門被直接撞開,四個穿白衣白裙的女人提劍大模大樣地闖了進來。馬皇后作勢抓住了桌案上的酒瓶子。但立刻就有個女人沖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奪走了瓶子。 其中一個女子小聲說道:“就這么把她押出去,上了馬車再綁?!?/br> 抓住馬皇后手腕的女人冷冷道:“皇后娘娘,您自己走吧,省得咱們五花大綁在人前,您也不光彩?!?/br> 馬皇后仰頭“哈哈”笑了一聲,身上都在發顫,咬牙道:“走就走,本宮看她能怎樣!” 白衣女子前后看住,押她出門,宮中宦官宮女無不低著頭視若無睹,更沒人要來阻攔的意思。 第四百二十六章野獸 天氣轉好,張寧的腿腳果然也利索了。他見到姚姬,開門見山道:“馬皇后怨氣很大懷恨在心,留著是個禍害,如今正好有機會鏟除,直接殺了了事,然后稱是病逝舉喪?!?/br> 姚姬指著案上的一個瓶子,冷冷道:“殺她?幸虧咱們行動快,否則就讓她一了百了了,豈不是太便宜?如今她‘被皇上’打入冷宮,已完全控于我手,不也算鏟除么?” 張寧緩緩道:“我勸說您殺掉她,就是不想您對她施虐……虐人也是虐己,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那樣子,在我心目中,您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您信我一句話,失去的東西是找不回來的,復仇非想象中那么快意?!?/br> “你知道什么,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姚姬怒道。她向門外喚來侍衛,問馬皇后在哪里,然后便叫張寧一起過去。 冷宮不是想象中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牢房。只不過外面的建筑也是黃瓦紅墻,表面比較光鮮罷了。關押馬皇后的房屋看起來和宮殿沒有任何關系,地上鋪著草,馬皇后的手被鎖在木柱子上,腳上戴著鐐銬,這番光景和囚犯有甚區別? 馬皇后身上還穿著綢緞,不過頭發已經散了,一身狼藉。她聽得響動,抬起頭用陰冷的目光看了姚姬等人一眼,然后就垂下頭去,長發頓時拂面遮住了她的臉。 姚姬若有所思地說:“瞧見沒有,她不罵我,也不激動,并不像尋死之人……想茍且偷生伺機翻盤,還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想看個究竟?” 張寧默然不語,馬皇后也繼續垂著頭。 姚姬冷笑了一下,吩咐道:“把門窗都關死,叫己丑過來,其他人沒有命令不得靠近一步?!?/br> 己丑便是會做河豚的那個白衣侍衛,同時也是奉命截殺太子朱文奎的人。她面無表情地走進牢房,抱拳向姚姬執禮,連正眼都不看一下被五花大綁的馬皇后。 姚姬款款走近,輕聲說道:“朱文奎在安??h起兵,作為交換條件,咱們送了一批兵器和工匠,工匠中當然有耳目。他兵敗后逃走,細作偽裝成敗兵一路跟隨,一直到貴州地界。文奎是皇長子也是太子,名分上威脅我家的寧兒;你們又那么恨我們,我也那么恨你們。當時文奎自己兵敗了,在外是下落不明,我怎能對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天賜良機坐視不顧?如果換作是你、皇后娘娘,你會眼睜睜地手下留情么……殺文奎當然是我親口下的命令,你還想不想看一下親手割去他腦袋的人?我帶來了,就在面前,你抬起頭就能見著?!?/br> 馬皇后終于抬起頭看,甩開凌亂的長發,目光從姚姬張寧臉上掃過,注視在除此之外另一個唯一的人身上,己丑。 姚姬轉頭問己丑:“你是怎么殺死朱文奎的?” 己丑面不改色道:“他跪在地上求饒,我提劍過去活活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斬首之前還沒死,好像嚇失禁了?!?/br> 姚姬哈哈大笑,神色中帶著些許瘋狂。仿佛一個貧困的人,突然中了一千萬彩票一般的表情。她笑道:“真可惜,尸首喂山林里的野狗了,首級時間太長爛了被丟進了茅坑,尸骨無存。若是首級還在,現在親眼叫皇后娘娘看看,那是多么有趣的事?!?/br> “呸!”突然馬皇后咬破嘴唇,一口血水吐了過來,接著就瘋狂地哭罵,“你不得好死,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等著罷!cao你姚家的祖宗十八代,男盜女娼全是狗娘養的……” 木柱子如被大風刮過的樹木一般急劇搖晃起來,馬皇后的眼睛里發著紅光,手腕上的鐐銬在瘋狂的掙扎下已經磨破了皮,血濺得她身上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張寧見到了女人的另一面,完全沒有溫順的跡象,更是完全撕破了華貴的外衣所謂的禮儀修養,甚至力氣能爆發得這么大,也叫人十分吃驚。馬皇后好像隨時會掙脫鐵鏈撲過來像野獸一樣咬人,張寧此時竟然在一個階下囚又是婦人面前生出了一絲懼意。 他不知怎地想起了后世看過的喪尸電影,一個被咬了之后受感染的行尸聞到活人氣息時的瘋狂。 女人的另一面不僅是在馬皇后身上,張寧看到了姚姬,她比男人更加有勇氣,面對如此瘋狂的場面連退一步都沒有,十分鎮定地站在原地半步沒挪動,而且臉上還帶著冷笑。姚姬掏出金絲刺繡手帕,輕輕揩著自己的下頷和衣領。等馬皇后的力氣掙扎完了大口喘息的時候,她才說道:“這就對了,你才該是我愿意看到的場面。你要是不掙扎不羞憤,逆來順受了,如何體驗得到當初我的感受?” “真臟!”姚姬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厭惡地扔在地上。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張寧,又盯著馬皇后:“但這樣遠遠不夠,還缺很多東西。對了,除了恨和怒,還有無助絕望和擔驚受怕。該怎么辦呢……文奎已經死了,我沒法讓你體會到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的感受;你的身份起點太高,也體會不到那種完全無助的心情?!?/br> 姚姬很認真地思考著,忽然“咦”了一聲:“朱文奎不是還有個女兒?對了,朱南平??上Р皇悄愕膶O子,孫女也將就了吧,我該怎么去慢慢算計她呢?” “你豬狗不如!”馬皇后上氣不接下氣地再次罵了一聲。 朱南平,張寧也知道,一次過節在皇恩殿好像還見過,隱約記得是個很小的女孩,沒多少印象。他心里想這么小的女孩,和長輩的前仇舊怨一點關系都沒有,完全是無辜者;但他終于沒當場勸說姚姬,這種時候她正發泄著情緒,自己裝什么好人君子實在不應景。 “還有羞辱!”姚姬的臉上帶著得意的冷笑,削肩卻在微微地顫抖著。她冷冷下令道,“己丑,把她的衣服扒了!” “是?!奔撼蟮?,她是什么事都直接干得出來的,可不是惺惺作態。 馬皇后是建文帝的皇后,張寧覺得自己在場很不合時宜。但當場只有姚姬和這個己丑,什么事都會成為不為人知的秘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