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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也不是相同的。文奎生為建文太子、且又年輕,和當初張寧剛得知自己的身世一般心思,很不甘心。 他在馬皇后面前說:“文表當初能靠一幫山民在湖廣起兵,我為何不能借此起事,而坐等受制于人?我早就想起兵,就是一幫舊臣成天說沒有機會、沒可能,結果你看文表干的事,這天下有什么事是一定不成的?眼下形勢又比當初要好,‘燕王’的勢力被漢王和文表從長江割裂,南方機會很大。若我在南方某地興兵,進而向廣東進兵,在那邊召集舊部,會合一道、一番功業大有可為!” 馬皇后忙勸阻,但文奎在這件事上怎么也聽不進去,也不愿聽從母妃的話,他一門心思想著起兵:“正好文表說要條件,我便要槍炮。文表屢敗官軍,所賴便是此犀利之物,我得一批火器便能以此起事……還得要鑄造之法,將來占了地盤咱們自己鑄造……” 第三百三十三章腥膻之味 武昌城中寒氣逼人,越來越接近年關了。張寧接受幕僚的建議,籌措了一個祭祀祖先的禮儀,神位要從太祖朱元璋的曾曾祖父、德祖玄皇帝朱百六開始,接下來有朱四九、朱初一等人物,好幾個名字之后才是太祖朱重八……這讓張寧產生一種錯覺,rou身的祖上們可能很愛好數學、對日歷也有一定的偏好。 想當年神州大地漢人的命賤不如狗,太祖的父親活活被餓死。他老人家在天之靈,發現今時今日的竟是皇帝身份,卻不知該哭還是笑。 從準備之日起,張寧為了表示虔誠,進行了沐浴齋戒,有八九天時間。所謂沐浴齋戒,一是要洗干凈換干凈衣服,二是不吃葷腥、不沾女人,靜修一段時間。張寧就是這么干的。 不沾女人還好說,張寧離開常德府之后幾個月就沒碰過婦人,齋戒不齋戒都是那樣。倒不是他不想,實在是拉不下臉,人前才三申五令不準將士凌辱和勾搭當地良家婦女,又因姚二郎嫖妓把他狠狠訓了一頓;如果一轉身自己就荒yin無度,好像有損威信。之前一直是靠手,齋戒之后因為出于對祖先的敬畏,自瀆也禁了……不得不感嘆古時的價值觀,崇拜祖先的傳統對他這個現代人照樣適用,很多東西并未完全消失。 但朱家的人欲望極大,非有詆毀太祖的想法,確實有野史傳聞朱元璋當和尚的時候還有忍不住嫖妓的經歷。后來聰明如嘉靖的皇帝,其荒yin無度的私生活也不堪言傳。張寧好像也繼承了這種血統,出征最難忍受的竟是那點事。 齋戒數日之后,他發現最難忍受的并非那種事。連續吃了八九天素,嘴都要淡出鳥來。 蛋也是不能吃的、還有油也屬于葷腥,此時連味精都沒有,軍中的廚子手藝也不怎樣,素菜里只有點鹽巴、豬rou也無,可以想象是什么味道。張寧的食欲下降很快,他發現不過幾天時間不吃rou竟是如此難受和渴望……想來這輩子真有看破紅塵那天,也決計不想遁入空門吃素的。 無味的食物和饑餓,非常簡單的一種困難,卻叫人忍受不能。難怪一幫新兵每天挨鞭子也能過下來,因為飯管飽還有rou吃。不過現實是這個時代世上絕大部分是不能天天吃rou的,能天天吃rou的那種人,最起碼也是中層地主……張寧覺得自己應該慶幸。 ……祭祀過后,張寧正在官署的一間屋子伸腿坐著,一副飯飽酒足的樣子。桌子上堆著一堆骨頭,有排骨的骨頭和魚骨頭,幾道rou菜已經狼藉,被吃掉了大半。 他十分粗俗地打個飽嗝,滿意地說道:“別倒了,現在天氣冷不會餿,晚上熱一熱再端上來,而今很多人都吃不上rou?!?/br> 人生在世,需求和渴望的東西竟能如此簡單,他仍舊陶醉在可口飯菜的美好之中。牛rou中的山柰、八角等香料的味兒還縈繞在齒間;當西方還只能用稱為香料的胡椒避rou食的腥膻時,這里已經有各種搭配的香料了,而且廉價。 就在這時,剛走到門口的朱恒聽到了張寧的話,進屋便隨口拍道:“王爺克己儉素,時時不忘天下子民,此乃百姓之福?!?/br> 張寧道:“江北兩三萬朝廷精兵就在臥榻之側,可能還有的人過來,咱們先顧這頭,再有心系天下臣民的胸懷不遲?!?/br> 朱恒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士卒,那軍士也知趣,放下手里的活就先出門去了。這時朱恒才拜道:“臣和鄭學士談過了,他提了些條件:等皇上重登大衛之后,身邊的人未經圣諭別人不能擅自更換,不能阻攔外朝大臣和士大夫接受皇上召見……這些事臣斗膽擅自就答應了鄭洽;不過還有一事,要我們事先準備一批軍火,送給他們……臣認為是太子需要這些東西?!?/br> 張寧放下手里的純糧低度酒,不動聲色問道:“要多少,送到哪里?” “火繩槍五百,炮十門,并配備一定的彈藥,兵器局工匠二十?!敝旌阈⌒恼f道,“軍火從咱們新近占領的長沙府南運,至江西布政使司吉安府某地,屆時那邊會遣使過來為向導?!?/br> “吉安府?”張寧想起正好有一副地圖放在后面的架子上面,便起身自己去找了過來,放在窗臺前的桌案上展開來找。但是這幅圖最遠畫到長沙府和江西的邊界,并沒有吉安府的位置。 朱恒便走過來,拿手指了長沙所在位置的東南方桌面:“大概就在這個地方,一是路途有點遠,二是江西地盤我們沒有勢力,沿途還可能受到來自江西袁州、衡州等地官軍的側翼危險?!?/br> “確實挺難辦的?!睆垖廃c點頭。 朱恒放低聲音,小聲說道:“最值得重視的是這批軍火拿來作甚?皇上既然答應出山重登帝位,肯定是用不著,多半是太子要……難道他要在南方起兵……” 說到這里朱恒就打住了,他只好提醒到這個地步,如果說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畢竟張寧和太子是親兄弟;往大了說,可以給朱恒扣頂惡意離間朱家兄弟感情的帽子。 張寧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子,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因為是兄弟,就送軍火給太子掌兵……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萬一太子真能鬧出點風浪,積攢起一定的實力,這事就麻煩了。將來太子如果占了地盤,張寧既然打著建文的旗號,就很不好下手動武。 不過往好處想的話,太子的野心也很難實現,得看他是不是個人物。張寧從來沒見過朱文奎,確是不知道此人究竟有幾分能耐?,F在湖廣以南的地區,被漢王和“湘王”的勢力分割開來,統治力量比較薄弱,但地方勢力也不可小窺,不是隨便一個草頭班子就敢挑戰的;各府縣衛所有兵,戰力或許不強,但人不少,何況江西等地區的官府結構尚未遭到太大破壞。 朱文奎看到自己起兵成功就眼熱,也想復制同樣的事件?張寧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如此也好,正可以拭目以待,瞧瞧朱文奎究竟有幾分能耐,以后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他們要軍火,就給他們。朱部堂著參議部擬出一條可行的路線和法子來?!睆垖幍?。 朱恒聽罷便贊同道:“也好,眼下最要緊關鍵的事還是讓皇上出山,別的事只能暫且擱置,這是人心不散至關重要的一步?!?/br> 倆人商議了一番就各自散去。張寧在官署內四處走動一陣,爬上了院子里的一棟二層樓閣,正巧能看到外面古色古香的街道和城里的塔樓水域等風景。古典的城市整個就像一個風景區,但是張寧此刻看到卻覺得不過爾爾,剛才飯飽酒足后的短暫好心境也蕩然無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