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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教總壇中毒,投毒者是只想毒死太子還是想把建文也一起毒死?這事兒最后沒能查出真相,但無疑給建文增加了懷疑。 建文肯定會擔心和三皇子的勢力合流之后,自身的安危無法保障。他一擔心,底下追隨他的一干人也會存疑,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因此鄭洽要從中說服建文黨的大部分支持這一決定,過程相當困難。 ……姚姬想過直接找到建文軟禁起來作為傀儡,她不知道張寧敢不敢,反正她敢做。但那建文君隱藏得極深,除了親信的少數人,誰也不能靠近他,更不知道他在哪里;這主要是當年永樂帝造成的,永樂對建文一直耿耿于懷,多方明察暗訪想抓到他,胡濙一二十年在查,查獲過不少余黨,但終無法直接抓到建文本人。 那少數人之中,鄭洽就是之一。但姚姬又不敢直接拿了鄭洽拷打逼供,能不能逼出口供暫且不論,眼下姚姬他們是想要和建文聯盟,得到名正言順的義;如果用極端手段造成了激烈爭斗,誰也不敢擔保以后會發生怎樣的后果。 所以姚姬現在才認為通過妥協和商量達成目的是最好的法子,她辦事無須張寧提醒,考慮問題或許比張寧更周全……目前唯有寄希望于鄭洽的能力。此人深得建文帝的信任,把陵寢都交給鄭洽去籌措修建,非一般的信任可比;另外他多次參與辟邪教這邊的事,對姚姬等的情況也比較了解,當初和張寧也有幾次來往,他本身有傾向湘王一系的可能。 在等待的時日里,姚姬滿心牽掛,她非常想要辦好這件事。張寧在形勢極端惡劣的戰場上也能突破重圍;姚姬覺得自己在分享戰果的同時,有責任克服困難為共同體作出一些貢獻。 常德城又下雨了,下雨仿佛比北方下雪還冷,越來越冷的天氣提醒著人們隆冬漸漸到來,年關將近。出征的人們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第三百二十八章煙波江上使人愁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一陣惆悵卻又大氣的男中音從蛇山之巔的黃鶴樓上傳到風中。 迎風翹首的人正是朱恒,他下巴的胡須在風中吹得凌亂,神情略帶悲涼……但事實是黃鶴樓附近的山峰上已經架上了三十幾門大小火炮,這里居高臨下、控扼全城,整座武昌都在朱雀軍的武力威懾之下。 明明是值得慶賀的時候,朱恒則在此惺惺作態。一旁的張寧沒干涉朱恒在這里夸張的個人表演,或許每個人有其獨特的情緒宣泄方式,矯情并不是一種罪過。從黃鶴樓上俯視全城,一座城都在股掌之間,如果將目光向南放得更長遠,此地高屋建瓴,極目望去、整個湖廣廣袤的大地都將囊括胸懷之中。 朱恒穿著一件飄逸的長袍,頭戴幞頭,背著手遠眺前方,誰也不知他此時作何感想。一陣大聲的詩歌吟誦過后,樓上還有一陣大音希聲的古箏聲音,軍樂隊的陳老頭閉著眼睛正陶醉地撥弄著懷中的琴弦。此時此景讓張寧偶然生出些許感概。 就在這時,只聽得樓下一陣人聲嘈雜,將清遠的古箏音樂意境也破壞了。張寧走到樓邊向下看去,一個武官已經帶著一隊人阻擋了上來的人群。 樓外飄著小雨,寒風簌簌,那年輕武官好像穿得很薄,也沒著甲,瞧背影好像是周忠,就是周夢雄的兒子、張寧的小舅子。周夢雄的兒子之前一直沒有從軍,直到周夢雄出任“武昌營”指揮使、節制常德近左府縣軍政之后,他的兒子才到朱雀軍中任職,并追隨湘王北伐,其實就相當于人質。 張寧當然不想作為人質周忠意外戰死在戰場上了,所以任命他做了一個侍衛長,只需要待在安全的中軍。所以周忠現在連盔甲都沒穿,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軍服、領子潔白,一身打扮如新郎官一般整潔,作為武官卻完全不像打仗的人,腰上按著的佩刀也等于是裝飾。 不過此人的腰桿聽得筆直,和一般武將五大三粗的樣子完全不同,儀表很有一番風骨。周忠阻擋人群時的表現更讓張寧有些刮目相看,十幾歲的兒郎竟能怒目自威,口齒清楚地在人前喝道:“未得湘王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黃鶴樓,敢強闖者,格殺!” 他的口氣和姿態都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樣子,手下只有十幾個軍士聽罷把手里嶄新的火繩槍抬了起來,嚇唬人壯聲勢,但槍里面估計沒彈藥,這幫新兵會不會用火槍還是問題。 張寧見狀回頭對陪同的將官說道:“虎父無犬子?!?/br> 上來的人群里一個穿著紅袍官服沒戴帽子的人走了上來,大聲道:“要殺便殺!我等有負朝廷重任,丟城失地,今日就是來求死的!” 黃鶴樓上,一個文官聽罷冷哼道:“惺惺作態!這幫人等不及了,是要來試探王爺的態度,如何處置他們?!?/br> 張寧沒開口,轉身走到擺著紙墨的案邊,提筆極速寫了幾行字。他拿起紙吹了一口氣,回顧左右,目光在朱恒的長子朱升身上停留下來。他遂招了招手示意依然只有十幾歲的朱升過來,將紙條交給他,叫朱升給下面的地方大員拿去,并囑咐了他說幾句話。 因為張寧剛才當眾贊周忠虎父無犬子,朱恒難免有點攀比之心,便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提醒道:“升兒,你傳的是王爺的話,下面那些人無論多大的官、現在都怕王爺?!?/br> “是,父親?!敝焐艘宦?,便帶著一個年長的小官和兩個書吏走下黃鶴樓。 他讓周忠的人讓開一條路,大步走到那些人的面前,抬手做著手勢示意那些人消停,但一幫官僚見來人是個胡子都沒長得小子便未理睬只顧嚷嚷。朱升便道:“湘王親筆手令,你們要不要?” 有人在說“要親眼見見湘王”,也有人說“先看看是什么東西”。一個官僚上前接了紙張,其他人紛紛過來看,有人讀道:“嚴令各營將士,不得擅自侵擾諸武昌官府及家室財產,違令者以陣前抗命治死罪?!北娙诉@才陸續停止了嘈雜。 “湘王還有話要帶給你們?!敝焐?,“我們不應是敵人。如今也不是該諸位悲憤的時候,想想崖山的士人罷;湘王是我大明朝太祖的嫡系子孫,身上穿著一樣的漢家衣裳,行的是一樣的禮法大道,望諸位士人大夫以國家百姓為念?!?/br> 眾人聽罷怔了原地,抬頭看向樓上,隱約有個身影正在那里;上面沒有彈冠相慶的笑聲,只有一陣古典蒼涼的琴聲…… …… 不兩日,朱恒以文字的形式進言:未有經營江防而不治水軍者。 如今擺在張寧面前最迫切的問題就是建立一支水軍,不求能縱橫于整條長江所向披靡,只要水軍有能力在特定的地點阻斷長江,對形勢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參議部拿出了三個實行的大步驟,選擇戰船和新造戰船;征募水軍人員;制定水戰戰術和訓練。但歸結起來必須要找到各種內行的人才,不然一切都難以著手。 想到水戰,張寧當然是條件反射地想起前世印象里那種風帆戰列艦,幾十門弦炮一起開火在水上簡直是人擋殺人船擋沉船,在這個時代恐怕連岸上的軍隊陣營也能轟殺掉……但眼下也只能想想而已,顯然很難造出來。 他能設計出槍炮并不斷改良達到實用的性能,畢竟初級的火藥槍炮技術要求并不算高,構造也相對簡單;但戰船不同,它本身就不是一件武器的概念,而是一個綜合戰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