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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吶喊震天,響徹天地,大地仿佛已沸騰,熱烈異常。在熱血的氣氛下,對死亡的恐懼仿佛已經削弱了。不一會兒軍樂隊又奏響了曲子,在馬蹄聲中吶喊中喊殺中回蕩飄揚。 很快炮聲就轟鳴起來,但炮響剛過、那被壓下去的軍樂仍然沒有停息。開炮的是朱雀軍這邊的騎炮,便是一種輕型子母銃,也可稱作弗朗機炮。子母銃重約一百斤,初級后裝填火炮,射程約兩三百步,因可以用騾馬直接駝運,故有騎炮之稱;此次朱雀軍出征為了行軍速度,這是他們攜帶的唯一一種火炮。 炮響之后,南邊的馬隊前鋒即展開了沖鋒。他們從大約一百五十步到兩百步的距離上加速,直接沖往常德營方向的方陣。騎兵打薄弱環節,此戰官軍的指揮官恐怕絕非二筆之輩;他們陣打擊的就是常德營最弱的那股人馬,那邊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結成嚴密方陣。 硝煙彌漫中,只見疾奔的戰馬向利箭一般沖去,人群中刀光閃耀,殺聲怒吼?!芭榕榕椤痹诨鹄K槍的陸續爆響中,騎兵沖到了常德營左右二哨組成的陣營上。戰場上的音樂也無法掩蓋痛苦的慘叫。 還沒準備好的方陣已經很快就被擊破了,前方的隊列被騎兵沖得亂作一團。騎兵后面的梯隊沖鋒速度明顯減弱,因為被沿途大量死傷的人馬阻礙了道路,但是他們還是陸續加入了戰團,用刀槍和三眼銃弓箭等與朱雀軍將士混戰,常德營步兵死傷慘重。 靠近戰團的另一個方陣用火繩槍和騎炮打擊馬隊沖鋒的側翼,但依然無法阻擋官軍騎兵撲向被破了陣的步兵。張寧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常德營個方陣被騎兵獨自擊敗只是時間問題,而且用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他還能沉住氣,就算被一個方陣被全殲也只損失約一千五百人,幾乎影響不了全局,此時戰場上除了中軍也有六個大方陣,各自分開對立的布局。所以朱雀軍的布置通常不會發生全軍全部潰敗的情況。 戰場上嘈雜一片,張寧不斷提醒自己保持冷靜的判斷。目前看來,官軍的伏擊戰只有騎兵是無法得到什么戰果的,他們擊敗一個較弱的方陣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若是接下來要強攻其它拒止方陣,非得把整支馬隊都耗死在這里不可。 張寧再次回頭看向左翼的山林,若是不出所料,左翼應該也會有一股伏兵到來,這樣才算得上合格的伏擊戰……假如山上有重炮,他感覺情況就十分不妙了。 不過他又覺得:這種戰術應該不可能出現在明初“土著”中,因為太先進、脫離了時代。 騎、炮協同作戰,騎兵起哦昂風迫使敵方步軍靜止防御,以炮兵打擊方陣;炮兵為騎兵打開缺口,再為騎兵主力破陣創造戰機。相互協作,各為聯系……這在戰爭主要還依靠冷兵器的時代,是實在不太可能突然出現的戰術,因為戰術都是實戰發展出來的。 或許左翼來的是一股步兵,步騎協同才是明朝官軍熟知的戰術。張寧等待著局勢的變化,那個帶斥候去打探軍情的邱隊正還沒回來,希望他盡快完成任務。 第二百七十八章槍炮咆哮 負責到左翼觀察軍情的邱隊正終于回來了,他稟報道:“敵兵在山上架炮!后面的山腰上全是人,往上面來了!” 不用他說,現在張寧自己用眼睛都看到山坡上出現了人影。那邊是一片長著灌木的山坡,形勢平緩并非要地,目測相距行軍的大道超過一里,不過在地形高的地方炮擊,可能朱雀軍的陣營便會在射程之內。這時任永定營指揮使的韋斌又忍不住唾罵那斥候將領瀆職,但被張寧暫時制止了”“。 他并不想推卸責任,此次中埋伏主要應該還是受決策影響:朱雀軍追擊南路官軍急切,冒進奔襲百里。孫子兵法言“百里而趨利者蹶上將”,輕敵冒進本就是兵家大忌,只是張寧沒想到較弱的南路軍居然會迅速組織反擊。 此時還不是懊悔的時候,張寧馬上就說道:“必須要盡快拿下敵軍的炮陣,否則這仗沒法短時間結束?!?/br> 左右的人紛紛附和贊成,目前的狀況,只有沒法機動的官軍步炮陣地才是突破口,而右翼的敵軍騎兵如果想龜縮便不容易被追上。 據邱隊正口述“后面山腰全是人”,但張寧認為左翼伏兵規模也不會太大,因為引誘他們深入的官軍大營人馬也不少;南路軍一共就兩萬多人,情報比較準確,長沙這邊不可能忽然再變出一大股軍隊來。 一向穩重低調的張承宗策馬向前走了兩步,搶著抱拳道:“末將愿往?!?/br> “如此甚好,張指揮即率永定營左哨、右哨向左翼推進,攻下炮陣?!睆垖幃敊C立斷道。但此時馮友賢的騎兵團還沒回來,步軍進攻時側翼脆弱,張寧只得再調遣陳蓋等兩員大將率兩陣兵馬分別位于張承宗的左右方向,安排三股人馬成品字形發起進攻。 遠處的“常德營”一股人馬已經被騎兵殺得亂作一團,不少人四散潰逃。但騎兵也沒法擴大戰果,一些零星馬兵在混亂中誤沖近別的方陣,隨即就被火繩槍打成了馬蜂窩,人仰馬翻的場面隨處可見。 張寧所在的中軍嚴陣以待,掩護前后的三個方陣轉變隊列。他希望張承宗所率的兵馬能發揮出應有的戰斗力,永定營左右二哨的基礎是最開始起兵的老兵,是朱雀軍最精銳的部隊。 不久后,山頂上冒起了白煙,瞬息之后就聽得炮響如雷轟鳴,rou眼都能看清半空中炮彈呼嘯而來。官軍使用的重型武器永樂造天字號大將軍炮,實際上也算作臼炮一類,都是口徑大、炮管粗短,因為明軍無法制造出合格的長管野戰炮,大將軍炮的炮彈也只能拋射,因此速度較慢才叫人抬頭就看到了。 一里開外的炮擊只能用實心彈,在隆隆的“雷鳴”中,陸續有炮丸擊中了朱雀軍官兵的隊列,鐵球從空中砸向地面,將沙石擊飛四濺,如同爆炸一般,沒死的人叫得十分凄慘。 甚至有一枚炮彈落到中軍位置,密集的人群中倒下好幾個人,炮彈在硬土上跳起,附近的眾人心驚紛紛彎腰低頭。近衛隊正王賢忙擋在了張寧的前面,不過張寧仍然面不改色穩穩地坐在馬上……實心彈能用眼睛看到,場面恐怖,但威力有限,他不覺得自己的運氣能差到恰好被打中;如果軍隊不是密集隊形,而是成散兵布置,這樣的遠程炮擊很難造成什么殺傷。 漸漸地從左翼直接攻擊朱雀軍的騎兵前鋒陸續撤退,另一股馬兵正向東面運動,可能他們發現了朱雀軍幾個方陣的動向,便欲從東面打擊側翼。張寧不得不承認,遇到的這支南路軍指揮調度很迅速。 官道大路上的地形平坦,人們的舉動以及鼓號聲一目了然。永定營中吹起了牛角號,鼓聲也富有節奏感地響起,三個方陣成空心矩形,緩慢向北推進;指揮官張承宗便在中間發號司令,四面都有密密的隊列,他的危險只有來自頭上的炮彈。 一輪炮擊完全沒能擊破朱雀軍的陣營,潰散更無從談起,接下來炮聲忽然消停了。估計山坡上的官軍正忙著裝填,得要好一會兒才行。 張承宗觀察著東面的馬兵,好像已經重新在那邊集結好了,但并沒有要沖過來的意思。也許馬隊在等第二輪炮擊,如果在炮擊中方陣正好被打開了缺口,騎兵就有一定的機會破陣,不過發生這種狀況好像只能碰運氣。張承宗趁壓力很小的時機,下令各隊向前行進,趁機推進了兩百多步。 過了許久,果然炮聲在意料中再次轟鳴,這回炮彈不再攻擊大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