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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你要娶誰、迎誰進門,我又擋不住。要是別人知道了,還要閑言碎語說我善妒?!?/br> “你聽我說……”張寧聽她語氣不善,忙道,“徐光縐很早就追隨我了,一直忠心耿耿,是我的心腹,所以我之前才讓他出任參議部參議長;這個位置相當于吏部兼兵部尚書還要算內閣首輔,位高權重,之后前前后后加入朱雀軍的人,都對老徐十分尊敬?,F在我得到了朱恒,這個人很有才干,遠勝老徐,我必須要給他權力才能發揮他的能力,于是已決定任命朱恒為參議長。如此一來,老徐就得把位置讓出來,他資歷老又沒什么過錯,突然被貶、往后還要對剛來的朱恒以上下之禮;遠的不說,假如倆人在大街上迎面碰到,按照規矩,老徐就得主動給朱恒讓道,你說他服氣不服氣?這很容易造成內部矛盾?!?/br> 張寧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本考慮過和老徐談談,曉以道理開導,但后來覺得有些事光是憑嘴說,任你說出花兒也沒用,必須要實在地做出來……我是相信老徐識大體,但咱們永遠不應高估別人的‘高尚’,不能時時認為別人就該怎樣怎樣大度、怎樣無私。是個人都會有憤怒、自私、貪婪等東西,這原本就正常。只不過很多人平常不會表現出來罷了,稱之為修養。我不能無視老徐的感受?!?/br> 經過張寧的一番話,周二娘覺得有點道理心里微微好受了點,卻反而開始賭氣道:“所以你就想娶他的孫女,雖是次妃,卻也有名分,老徐便算得上你的親戚了,到時候就算有人官職比他高,但顧忌姻親身份也不必上下之禮?可是,夫君的大事雖要緊,難道一定要牽扯到家里來么?” 張寧說罷好話,語氣漸漸有些強硬:“世上有規則,對于其中一些人來說,家便是國,個人感情和政務是聯系在一起的。當初我們夫婦的婚事,不也是聯姻決定?” 周二娘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眼神卻迷離中帶著些許傷感,她喃喃說道:“恍若在某一刻,你是如此近,好像比父母還要親,如同相濡以沫的兩條魚,我們如同一個人……可是那只是一個夢,終于會醒,會提醒我,兩個人是不能靠那么近的,會傷著……” 張寧看著她有些心疼,但又想,周二娘雖很聰明畢竟是沒經歷過真正的人生百味,所以是有點夢幻了。人其實就是被逼出來的,她要是親歷過生存與真正的掙扎,就會更懂如何活著。就像姚姬,她的笑靨下便別有不同。 他遂繼續說著正事:“起兵到現在,咱們一起干大事的人已超過萬人,我既然作為首領,須得做好自己的事、做好本分,既為了自己和家人,也為了追隨麾下的一萬多人。如果朱雀軍內部矛盾激化、或是失去平衡,就是我的責任。眼下這件事,迎娶徐文君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路子,咱們為什么不為?而且幾乎沒有什么負面影響,文君本來就在我身邊幾年了,朝夕相處這么久,于情于理遲早是應該娶進門的;不然人家一個閨女,和我又不是親人,在一塊那么久了還怎么大大方方地嫁人?” 周二娘幽怨地說:“是呢,文君在你身邊服侍的時候,你都還不認識我。我不該怪她,說不定別人還怪我搶了她的位置?!?/br> 聽到這里,張寧覺得老婆的態度松動,便打算再說點軟話哄哄。他倒不覺得自己在家人面前用心機有啥不對,在他的想法里真情實意和手段同樣重要,正如前世的閱歷體驗那般、任你對一個女孩子掏心挖肺如果手法不當只能得張好人卡,有時候所謂真情分文不值;這原本也是正常的,凡人無讀心術,別人只能通過你表現出來的東西感受,比如語言、動作、生活細節,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有意識地注意的,所以也是一種手段。 他便好言說道:“文君也是個可憐的女孩,那時我正落魄,遇到她的時候,她和爺爺在賭坊酒肆間賣唱為生。其父母早逝,爺爺有罪名在身,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投到我門下之后,她更是像個丫鬟一般照顧我們,從未有過怨言,我怎能無情無義?” 周二娘聽罷果然面有同情之色,說道:“徐姑娘才是和夫君同患難過來的人……” 張寧道:“正是如此,我要是對她薄情,二娘也會瞧不起我的罷?!?/br> “上有首詩呢……”周二娘不鬧了,輕柔地喃喃吟道,“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br> 張寧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時間從未停頓,慢慢地新人也會變成舊人,只要還在身邊就好?!?/br> 倆人又小聲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張寧也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過了正房老婆的關,接下來那事兒就十分好辦,張寧第二天便抽空和姚姬說了,姚姬那里毫無阻力。她聽完張寧的理由,立刻就贊成給他另迎次妃,姚姬是經過殘酷宮廷斗爭的人,對這些東西十分嫻熟;于是張寧便將此事托付給了母妃,以父母的名義向老徐提及,此事便甚為名正言順。 第二百七十二章胸懷 忙完一天后的朱恒回到家叫仆人直接從井里打涼水讓他洗臉,秋天的井水十分清涼,帶著絲絲寒意,讓他感覺清醒了不少。從水里的倒影里,他忽然覺得兩鬢的白發好像又多了一些。 在常德當的這個官確實權力大,但也真不是好當的。據各方情報估算,官軍此次大舉圍剿約有正規軍八萬人,軍械充足包括大量火器、大部分是永樂朝時期造的舊裝備;而朱雀軍內能夠用在戰陣上的人最多一萬三千”“。實力極度懸殊,如果是在通常情況下,如此光景的人馬沒開打就要因為士氣而出問題;不料眼下朱雀軍上下都在積極備戰,還想與官軍爭個高下。朱恒經過一些天的觀察,確實沒看錯。 或許是之前幾場以少勝多的戰役產生的影響。不過朱恒沒被之前的事影響,因故內心里實在不覺得樂觀。 這幾日官署內在議論如何應付官軍進剿,朱恒暫時沒表現出任何主張。他正忙著了解狀況,軍隊的法令、編制、裝備和補給規則等卷宗,是要花時間詳細揣摩的;他還要花時間親臨各處駐軍地方,親眼看將士的訓練,估計他們的戰斗力。 幸得到了湘王的信任重用,參議長的身份讓朱恒省去了很多麻煩,作為軍政官僚最高層,幾乎所有的軍機和密檔他都是有權限觸及的。這讓朱恒可以很快地摸清朱雀軍的底細,特別是只有傳聞不知具體的新火器;只有從機密卷宗中看到那些兵器的制造、性能、戰術記錄等描述,朱恒才能先“知己”再“知彼”。 他不需要弄清楚火器是怎么造出來的,只要了解它如何使用如何維護,便能以此作為制定戰術計劃的憑據。其中有一樣東西叫“銃規”引起了朱恒的極大興趣,作為一個曾經游學的學者,朱恒感覺其中包含了一種新學術、很想研究弄明白這種新東西,可惜暫時沒有時間和精力理會。 就在這時,長隨來叫朱恒去飯廳用晚膳。在家吃飯只有他們父子二人坐一桌,因為仆人是不能與之平起平坐的,所以吃飯的時候顯得冷清了點。 長子朱升坐在父親下首座位上,有點心不在焉。朱恒心里是清楚兒子的,因為好幾次都聽朱升提到南京的母親,可能很掛念親人的安危。在這種心境下,估計朱升平日讀書也不太上心;朱恒也實在不想去過問,過一陣再說罷。 他實在太忙了,不想為自己的家事影響至關重要的大事。 不過新投奔的湘王本人讓朱恒十分看好,湘王大張旗鼓要納徐光縐的孫女為次妃的事,確實是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