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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掛著一塊匾,上書:朱府。門方一側還有塊木牌:大明帝國參議部參議長公邸。 朱恒回頭看張寧,只見他笑而不語。朱恒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住宅,連牌匾都事先打造好了。他動容道:“王爺值創業之初,不必為匹夫耗費錢資,臣下就住官署后衙便夠了?!?/br> 張寧搖頭道:“先生雖為臣,但亦是大丈夫。大丈夫當有排場、聲威。你瞧衛隊、你的衛隊,儀仗,一應俱全。今日得先生,正當用到刀刃處,今日本王便任命你做參議長,改日再當眾拜印?!?/br> 朱恒急忙道謝,不過心里還不太清楚這個稱作參議長的職務究竟是什么官。 張寧好似看到他想什么一樣,隨即便解釋道:“唐代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宋代中書樞密二府,我們的參議部在治內就相當于這種機構,什么都管,主要管軍務;只因咱們的軍政規模還不大,沒必要造就臃腫機構,所以用一個參議部代替?!?/br> 這么一說朱恒已是了然,原來這個參議部就是權力中心,實權要害衙門。如果朱雀軍控制的勢力可以稱為帝國,那朱恒就跟拜相差不多。 沒一會兒,張寧一撫掌,便有軍士端來一盤蓋有紅布的銅盤。張寧一把掀開,笑道:“黃金三百兩,正如朝里新官上任要去領官服衣帽和安家費,本王也得給朱先生發安家費。雖俗了點,但請朱先生勿要推辭?!?/br> 真金白銀只有吟風誦月的什么才子嘴上才說俗,可是這玩意才真正實在。朱恒愣了片刻,便爽快地受了,叫兒子接住拜謝;他也是個爽快人,敢受好處,就準備拿出點本事來受之無愧。 剛不久才如喪家之犬的朱恒,此時受此優渥,心中已是感慨萬千。他心道:要知如此,還在南京混跡那么長時間作甚?早就該過來投奔張寧了,就算最后沒成什么事,眼下這光景心里也舒坦! 二人在部下的簇擁下進了朱恒的新家,隨便找了間廳堂進去坐。張寧自然而然地坐到上位,朱恒及陪同的官員將領坐在一側。 朱恒剛一坐下來便用隨意的口氣問:“在此之前,不知參議長是誰?” 張寧呵呵笑了一下,說道:“參議長本是徐光縐,我常呼他老徐,他是早年追隨我的人,年紀有些大了?!?/br> 當初張寧任用老徐做中樞要員,主要看重老徐是靠得住的心腹。不過說起能力,老徐辦點具體的事還算靠譜,于大略實在無甚修為;他早年只是個中層武將,毫無統籌全局的經歷,而且離開官場多年,狼藉江湖時能有什么作為?至于張寧手下的其他人,幾乎沒有真正的大才,著實無人可用;所以自從張寧起兵,所有戰略層面的計劃都是出自他的親手,參議部能夠具體施行已經很不容易了,經常還要張寧過問給出辦法的。 但朱恒不同,他自從出道就是職業官僚,不僅精通卷宗案牘和行政運行的規則,又有爬到高官的閱歷、明顯官場經歷豐富有御人之道;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官僚,張寧覺得此人頗有見識和思想。一是在樂安時,那么多人都束手無策,只有朱恒能看到漢王;南進的正確戰略;二是長江下游的內戰,漢王在完全處于被動的情況下穩守大江,肯定有朱恒的功勞,長江雖然是天險,但它是死的、人是活的,江防不力照樣守不住,從古到今定都江南岸的王朝在大勢不利時從來沒有能靠天險就能保住國祚的;三是近期朱恒給漢王的奏呈建議,主張向“完全不如漢王軍”的朱雀軍學習戰術,這也是一種眼光的體現。 很多人都是事后諸葛,能夠像朱恒那樣很快就敏銳看到形勢的,確實不是人人都行的。 因此現在張寧是十分看好朱恒,覺得他是一個融合了傳統和開拓精神的人才……一所院子、三百兩黃金,雖表達的誠意很足,但對于朱恒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其實張寧的成本很低,換作在南京那紙醉金迷的富庶之都,三百兩金在官場上算個屁。 第二百六十九章國士(2) 二人相談甚歡,及至旁晚部下到外面的酒樓里弄來一些酒菜,一伙人在朱府里吃喝權作朱恒的接風宴。一共才花幾兩銀子,這頓宴席又省錢了。不過府前街旁邊的這家酒樓做的熏rou確實好吃,味兒嘗的出來是用松枝熏過,瘦rou紋理清晰、肥rou晶瑩剔透,切成薄片,入口咸淡適中回味醇厚。張寧也不客氣,多吃了幾塊。 用過晚膳,部下在亭子里焚上草木香驅蚊,張寧與朱恒談得甚是投機”“。 想當年劉備三顧茅廬終得見到諸葛亮,便有隆中對請教到天下三分的形勢。今晚張寧也想聽聽朱恒對時局的見解,雖然說這種話題顯得抽象了點。 張寧便問:“以先生之見,當今戰事會如何收場?我們在湖廣可有機會?” 朱恒一只手放在下巴的胡子上,略一思索便道:“今日管中窺豹見王爺治下馬隊軍容整肅大有可為,故臣不敢說王爺毫無機會;當年燕王起兵‘謀反’……”朱恒故意用了謀反這個詞,“也不過是憑借燕地舊部,起兵之時實力十分有限,但多次大戰僥勝,朝廷幾次喪師以十萬計,燕王終在戰陣上奠定了勝利大勢?!?/br> 他輕嘆一聲繼續說道,“但是經過永樂一朝二十多年的治理,燕王家早已穩固地位;加上數征蒙古、南伐交趾、西洋揚威,對外功績確立了燕王的聲威。因此以臣下愚見,燕王家天下如山之穩,很難動搖。王爺要以復建文君之名圖謀大事,也就只有通過武力強取了?!?/br> 張寧謙遜地點頭,實事求是地贊同朱恒的看法。 朱恒又道:“從實力來看,對宣德朝廷最有危險的其實是漢王,漢王同屬燕王一系,很早就有爭奪大位的資格;他在軍中也很有威望,如今占據南都帝王之基,控弦之士不少于二十萬。乍一瞧他們叔侄爭雄,難分高下;可是以臣曾在漢王麾下效力所知,今日也只得嘆息,恐怕漢王注定要敗……而漢王成敗,對于王爺您也是至關重要??;一旦漢王戰敗,您就不得不面對宣德朝廷傾國之力,局勢不容寬慰?!?/br> 張寧沉色問道:“漢王據長江天塹,江防何如,能堅持多久?” 朱恒答道:“臣在南京兵部與諸臣制定江防策略,如果今后兵部不出現意外,朝廷京營應該難以從大江下游進攻。大江上有暗礁、緩急,適合十萬規模的大軍渡江之處并不多;而且大型戰船難以靠岸,近淺灘便要擱淺,須得無數小船。江防策略并不難:首先,在可以渡軍的少數幾個地方設置軍營,部署大軍防備,一旦有警,軍營便可集結兵馬以逸待勞,擊其半渡,渡江進攻的朝廷軍隊連布陣的機會都沒有;其次,在沿江設哨堡,若有軍隊要過江,定要大肆準備船只、實在無法瞞過哨堡監視;更何況眼下大江江面也在漢王水軍的控制下,朝廷京營不熟水戰,仍舊沒能奪取江面之權?!?/br> “暫時看來,江防十分穩固,所以就連英國公張輔坐鎮江北也難以長驅南下。但是漢王不能因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正如守城之軍,憑借城墻死守不是辦法,任何防守都應以進擊為輔。臣曾數次進言,可惜受諸多限制進策無一采用。臣當時猜測英國公張輔可能用兩種辦法:其一,大軍西進先到湖廣武昌府,再從南岸水陸并進,往東進擊南直隸,便能避開大將天塹;其二鄭和海師自永樂十九年那次出航之后,一直在福建港中,海師有水軍近三萬人,大小船只三百艘,若用來近海運兵,一次便能運載五萬以上,海師運兵到南直隸以南,自南擊北,也可破江防?!?/br> “兩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