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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武將,目前最能引起他注意的情況是苗人叛軍進逼辰州府。據塘報苗人聚兵一萬多人,聲勢很大震懾州縣。這才是朱勇認為有用武之地的地方,和苗人這一戰,斬獲定然頗豐。苗兵一萬多外線作戰;亂黨幾百龜縮山區。兩廂比較總兵朱大人心里已經了計較。 他在常德升帳建立起軍事中心,一方面督促武昌都司盡快聚兵交到他的手上,調兵分兩個階段:階段,從近左衛所和州府盡快聚攏人數不少于五千的批部隊;第二階段,征發衛所屯田的軍戶以及府縣的預備軍戶,組建起一支兩萬以上規模的大軍。 另一方面,朱勇和幕僚制定了作戰設想,奏報徐州京營中軍。當然因為路途遙遠,行動之前不一定要等待中樞的回應,既然兵部交給了兵權,總兵官就有較大的自主權力。 作戰思路主要針對苗人。前期,利用階段快速征調的駐扎各地的現有軍隊,抓住苗人主力進逼辰州的戰機,官軍南下渡過沅水支流,迅速占領盧溪切斷苗兵大股整體回撤的退路;基于辰州乃西南門戶重鎮,無法被短期攻破的判斷,苗兵進入辰州府之后必定在鄉里劫掠奪食,無險可守。這時西面官軍主力和辰州城中官軍成犄角之勢,兩下夾擊擊潰苗兵主力,再分割追逐之,以削弱苗人的兵力和士氣。 后期等征召的大軍齊集,在苗人實力在辰州被重創的情況下,官軍再以優勢兵力分路向臘爾山范圍內合擊,一舉平定叛亂。 待平定了苗人叛亂,朱勇描述了對“亂黨”的形勢:西面以永順司、保靖州宣慰司為屏障,北面有諸多衛所和土司武裝,南部官軍平叛后控制了苗疆武陵山系,東部是常德、岳州洞庭湖平原,是朝廷官府穩定有效統治的地盤。直接就將“亂黨”活動范圍圍死在了中間,使之無路可去插翅難飛。屆時再以機動兵力分路進山進剿,必可清洗掉亂黨主要勢力。 想法是好的,不過現實就沒那么美好。西南地區的衛所兵動員能力十分低下,速度慢、調度不靈。都司派下來調兵的人也明白,在軍戶逃跑越來越嚴重的情況下,地方上每衛兵力五千多的名額,能調動一半的數目都十分困難。而且將官相互推諉爭執之下,軍事調動毫無機密可言,“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幾乎路人皆知。 在朱勇的計劃中“突然渡河進占盧溪”的設想不太容易實現突然性,從各衛所出動的軍士馬匹糧草完全不夠,加上約束不嚴,各軍就沿路“征用”馬匹糧草。如果百姓不愿意交,就嚇唬他們,說大爺們是去平叛,你阻撓是和反賊有勾結;老實的百姓多半不敢和軍士們爭鋒相對,只能自認倒霉。 朱勇見到這樣的狀況又是惱怒又是失望,只能寄希望于苗人一向在閉塞的山區活動,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實際上好像也的確如此,因為據辰州官府報東來的苗人沒有要退走的跡象。 所謂“迅速集結階段不少于五千人”的急調兵,急了半個多月人數也不夠。朱勇的中軍帳外每天都有“噼里啪啦”的皮鞭聲和慘叫討饒聲。朱勇連什么也沒干成,朝廷的消息都走了一個來回,回信到了他的手中;“行在”兵部官員贊同了他的軍事計劃,誰又了解湖廣這邊是這么一副光景呢? 朱勇不得已之下,開始考慮原本不打算抽調兵力的永定衛…… 此前制定軍事公文時,給永定衛的命令只是提高警戒堅守隘口。因為朱勇的幕僚和部將進行了商議論證,認為辟邪教亂黨雖然從石門、慈利二縣撤走,卻兵力未損,大小是一個威脅,需要預先防備;永定衛這個地方,因此受到了好幾個在朱勇圈子里有才能的謀士的重視。 幾個謀士起先認為辟邪教反賊兵馬能從西部繞過永定衛,進而跳躍式地攻占石門慈利,是永定指揮使的失職;然后“賊兵”竟然又從東部從容撤走,甚至讓人懷疑永定衛的將官是不是與賊兵有所勾結。 但后來大伙發現了這些問題不單是永定衛的問題,戰爭在即也顧不上追究指揮使的責任。接著謀士們就開始討論從永定衛調兵補充近期兵員的利弊。 第二百零七章濕冷的冬季 張寧在兵器局的屋子里坐了整整半天,正在試圖從報上來的資料賬目中、弄明白這個組織近期干了些什么。冬月已經到來,在這樣的季節里坐上整半天并不好受,主要是冷。 早已記不得學過的地理知識,張寧也不清楚西南地區究竟屬于什么氣候,反正切身感受冬天也不是那么好過的。在白天室外的水不結冰,溫度應該沒有低于零度,但是濕冷異常,只要身體不活動、就會發現身上的熱量不斷流失,然后冷得發抖。大伙白天都不燒炭烤火的,據說越烤就會越怕冷。 不過同樣在屋子里聊天的幾個武將都興致勃勃的,并不覺得他們有什么難受。張寧也覺得自己“外在的”好日子過習慣了,相比之下很吃不得苦。這些武將不久前還是半農半武的農夫,就算是百戶韋斌,在村莊里有威望地位,以前同樣是要下地耕作的。 張寧見過西南百姓耕作的情形,這個時代機械化學等衍生出來的農業工具顯然沒有,一切靠人力,畜力只在翻地的時候用處最大。特別是收割稻子的時候,全靠人力將稻穗上的糧食打在一種稱為“半斗”的容器里,雙手磨上血泡又磨破根本不算什么事,然后潮濕的谷子要運回村子,一擔濕谷子差不多兩百斤,全靠人挑著從山間小路回來,連牲口都利用不上。這樣的生存環境,張寧相信這些人是吃苦耐勞習慣了的上等兵員。 有飯吃、還有rou,這樣的待遇讓士兵們步行幾百里去打仗根本不算艱難,每天訓練也不是什么難事,因為訓練了有公家提供的飯吃。 “每天都有分壇壇主派人來,要求加入咱們,就是糧食不夠?!睆垖庪S口道,“這塊貧瘠之地根本養不活多少人馬,沒飯吃就沒法暴兵?!?/br> 正在喝茶的姚和尚開口道:“可以拿絲綿綢緞和附近的土家寨子換糧食,不過也換不了太多,他們也要留口糧。你何不對姚夫人說這事?我記得教內和永順司的土司官們有聯系,好像還有土司入教,如果能從永順司買糧食,就不用愁了?!?/br> 張寧一聽忙點頭道:“若是能從永順司搞到大筆糧食,倒是好辦了,只是運輸有些困難……還有兵器盔甲更是問題,什么都缺?!彼檬种复亮舜撩媲暗木碜?,“火器只夠裝備兩個大隊,能裝備的戰兵不足三百人。缺鐵,炮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擴軍,每人能拿到一桿長矛一把單刀都算不錯的。鐵甲是肯定裝備不上,一是缺鐵,二是鍛造耗費人力、還需要人去弄燃料……紙甲、棉甲也很困難,沒有那么多原料和人力;如果不著甲,面對官軍正規武裝,弓弩遠程殺傷就受不了?!?/br> 他喃喃說了一通,心下明白,說到底還是生產力的局限,沒有地盤沒有人口就沒有生產力,也就養不起兵。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進來,“這里面有官,你去問問,指不定殿下也在里面?!边^了一會兒,一個身穿長袍頭戴四方巾的人就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那人二三十歲的樣子,五官端正身材頎長,舉止間倒有幾分儒雅風范。他進來左右一看,就向姚和尚打躬作揖:“姚壇主別來無恙?!彪S后又和屋子里的人一一見禮。 張寧指著進來的陌生人問道:“你們認識?” 姚和尚道:“他是大庸分壇那邊的人,見過幾次,叫陳……茂才,大伙都這么叫他。陳茂才,這位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