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見
當我覺得不寫點什么,不記錄些什么,就會遺忘,就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是在認識葉子以后。 在那之前,我認為一個人再有想法,也就只是一個人的想法,互相不會理解,也漠不關心。 認識葉子以后,那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是令我十分抵觸的。我也會時常向葉子確認:真的可以變幸福嗎? ’這些想法在普通人眼里是無法理解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我說:我不是歌手也不是詩人,我應該有變幸福的權力吧。 她竟然會認真的回答我:歌手,詩人也是有可以變幸福的權力。他們變得幸福以后,創作的東西又不一樣了而已。 因為他們痛苦過,那樣就夠了。沒有永恒的幸福,也沒有無盡的痛苦。 我開始理所應當地接受了這一切,就當上帝給予我的恩賜。在我日夜顛倒頹廢地睡到下午一點的某一天,葉子突然來到了我家。 刺耳的門鈴,睡眠中驚醒,原本都是令我害怕的事物。但當打開門看到是葉子的時候,那一瞬間感覺有一束光照進了我的屋子,伴隨著那天真無暇的圓臉說到,早呀,我帶了便當。 原本在訊息里約好的是 “下次見”,但我并不討厭她的突然到訪。竟然還會有一點興奮。睡眠有效地得到改善也是那一天。 以前我也曾問過那些看上去好像幸福的人,問他們睡前都會想些什么,他們會說:睡覺就是睡覺呀,什么也不想?!痹瓉硇腋5娜怂X是可以什么也不想。 我沒有辦法做到什么也不想,不安與焦慮會席卷你的大腦。也有人會回答:很困的時候一下就睡著了,不困的時候就會想一想陰天該做的事,或者一些天馬行空的事?!蔽液孟窦词购芾б矡o法立刻入睡了,可能是對于一整天無所事事的愧疚感,又或者是不舍得睡去的那份惋惜。 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想想變成超人或者變成了全校第一就能幸福地睡去。 我們也會時常談到剛認識的時候的事情,最開始當葉子說到有機會一起去吃壽司時候,我會說去啊,去啊。 但她真正說這個周四或者下個周一去吃的時候,我便總會以各種理由推脫:“等冬天來了再去吧,我比較喜歡冬天?!?/br> “等我痘痘消了再去吧,最近長了些痘痘?!睂θ吮旧淼目謶趾蛯τ鲆姷钠诖屛绎@得難堪。 最終在葉子的反復邀請下,我說那陰天下午去吃拉面吧。葉子會覺得我很唐突且滑稽,不問對方日程就突然決定是陰天和突然決定吃拉面這種行為。 但葉子笑了笑后便特別高興地答應了我。但冷靜下來后我便開始后悔了,要與人一同進餐這一行為這便成為了一件事,就像一般人所認為的:陰天有考試”, “后天要見重要的客戶”,這都是一件事。而對于我而言,倒垃圾,去超市買菜。 這些都成為了 “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