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他深思后說道:"既然死的便是參與那一戰的弟子,故而嫌疑最大的確實是我,但是我卻沒有做過,那殺人之人就有可能旁觀過那一場戰斗,或者,本身便是其中一人。" "而且死的也不止參戰之人,那么更有可能的是其他的死者與他有些恩怨,或者說所有參戰的人員跟他都有恩怨,故而殺之,那你們有分析過死者的關系嗎?還有就是當天有發生誤殺的事件嗎?"唐一言這般問道。 靈犀宗宗主說道:"這絕對不可能,不要說服裝的差異那般的大了,就是發生過。也沒道理我這么久也沒收到一點消息,至于關系?我們當然分析過,但由于死去的弟子確實有些過多,關系也極為復雜。就比如其中一個長老,平時是嚴厲了些,而且為人也不太正直,想必仇人絕對不會太少。所以這我們根本不可能推測出來。" "唉!也對,"唐一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低聲說道:"如今,參與那一戰的便只剩下胡媚兒一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個目標,一定會是她,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守住她。" "我??我么?"胡媚兒這般說道,隨即她便自信道:"這是一個機會,就讓我來親手抓住他。" 唐一言附和道:"嗯,只要埋伏在外,抓住他應該不會太難。" "這辦法我們已經用了太多遍了,根本來不及,蹲得太近,人家不會來,遠點,不要說沒有動響了,有也來不及,等我們趕到也不過幾息時間,但那人卻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牧童這般說道,神情之中滿是無奈與擔憂。 唐一言突然說道:"我有辦法,"他一副得意滿滿的樣子,心想著你們一個宗門都沒想到的主意我想出來了,厲害吧,佩服吧,臣服吧。 "你,你能有什么主意。"胡媚兒鄙夷的說道。 唐一言:"??" "事關媚兒的生命安全,你有把握嗎?"靈犀宗宗主看著他認真的問道。 "把握么?那個,應該有吧,"事關胡媚兒的生命他知道此事當然容不得自己半點疏忽。所以也沒有說得太過的肯定,想著若是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那邊不用了。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要逃我逃不掉了,那就搏上最后一把吧!"不知為何他突然變得如此的果決,將胡媚兒的生命置于聽起來有些不靠譜的唐一言身上。 其實他非常明白,如今也別無他發。曾經他也想過把那些弟子都集中在一起,但是格外詭異的事,依然不停地有人死去,更重要的是,即便那么多的人,也沒人發現兇手究竟是誰。 這也使得那些弟子們四散而開,紛紛躲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被分而擊破。 如今靈犀宗宗主自認就算一步不離的守著也不可能萬無一失。還不如賭上最后一把,若贏了,那便再無威脅,若輸了。那便輸了?? "那個,那個??"唐一言挺胸抬頭打氣一般的說道:"既然你們這么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們失望,我相信。只要按我說的做,何愁那人不落網,對吧?" 眾人皆相視一眼,默不作聲,眼中卻是充滿的不安。 一道影子在黑夜里飄蕩著,今夜無月,對于他來說這是最好時機,這是他的主場,是他的領域。 這些時日的刺殺,白天與黑夜皆有得手,但他更加喜歡黑暗里突然給予對手致命一擊,他覺得自己仿佛如同黑暗的主宰,一切的生命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生殺與奪,全在自我一念之間。 他想到馬上又能殺死兩個仇人,平靜的內心不由的泛起一絲漣漪。所以腳步不由的輕快了些許。 就在他如同逛花園一般,慢慢的接近著不遠處那間亮著燭火的屋子,那是他今夜的目的地,也是一段仇恨應該結束的地方。 他知道,這一次一定如同往常一般,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頭與愛裝嫩的死變態,或許還有其他人,但那有怎樣,過往那么多次他們都沒能抓住自己,更何況變得更強的自己呢。 "又能看到他們失望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了,真好,呵呵!"他心中這般想道。 "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一道有些沙啞而又帶著些虛弱的聲音突然傳到他的耳中。 這,這聲音是那個可惡的唐一言的聲音,雖然聽上去虛弱沙啞了一些,但他依然聽出來了,這聲音他記得很清楚,也絕不會忘記。 甚至他覺得這聲音是唐一言故意裝出來諷刺自己,嘲笑自己的,因為傳說中的那些高手與強到變態的老妖怪都是這種聲音。 "他,他怎么可能發現了,就連宗主與牧童也沒有發現我,他好像已經修為盡廢之人,怎么可能發現我,難道他有什么異寶嗎?" "大乾的王爺果然不容小覷,既然發現了,那我走出來便是,今夜,你必須死,"想到這里他露出殘忍的微笑,身體化為一支利箭,用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向著那燭火中的小屋沖去。 就在這時,屋里的無聊到趴在桌上發呆的一人一獸,還有一個一臉疲倦,嘴里正準備說些什么的唐一言突然一個激靈,坐直起來,胡媚兒手中那著那張唐一言上次在洛水宗用剩下的符紙,一臉緊張的看著外面,顫抖的雙手讓旁人都懷疑她能否打出這道符紙。 唐一言見此心想,就這點陣仗就怕了,居然還想做書中那般的女俠,這怎么行,下次要有洛水宗那種陣勢還是帶你見識見識。 唐一言非常的鄙夷胡媚兒的表現,覺得自己就算緊張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最多就?? "死胖子,尼瑪出來救命了!"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瞬間從他口子傳出,他相信不要說那死胖子就在附近,即便是在山下,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了吧! 而小白則非常沒有義氣的跳到一旁,仗著自己身形不大,自己躲在木盆之中,還不忘將其翻下,就留下一道小縫,觀察著外邊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