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討厭你啊
我深深嘆了口氣,依稀記得昨晚他明明是去隔壁睡的,怎么又在這呢? 不知道這樣的姿勢過了多久,他才清醒過來。 “醒了?”把書放在床頭,低頭看向他,“醒了就別裝死了?!?/br> “餓了嗎?阿肆,我去給你做...”他揉著眼睛起身,我麻木的大腿才得以松懈。 “搬出我家?!蔽依潇o的說道,“分手?!?/br> 他頓住了腳步,熟悉的寒氣緩緩而生,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見我面無表情,慢慢走到我床邊跪下,“阿肆,不要生氣?!?/br> “哈?!蔽矣媚_踹開他,他跌坐在地毯上又迅速爬起跪好。 “阿肆...我錯了,我不會再...” “你憑什么覺得你有機會?”我拽過他的衣領,他臉詭異的紅了起來,“我看到你就是惡心,我還要夸你聽話沒有插入嗎?” 他低下頭親吻我的手背,“可是阿肆也很舒服不是嗎?” 我松開他,他反握住我的手,臉頰就這樣蹭著手背,“我會讓你滿意的,請不要放棄我?!彼搨蔚难蹨I在微微泛紅的眼眶垂落下來,嘴唇以一種詭異的模樣笑著,我的皮膚寸寸被寒意帶過,急忙抽走了手。 我起身下床,直覺這個瘋子會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我多想此刻收拾好行李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是他,讓我原本最安心最自在的地方變成了如同煉獄般的恐懼地帶。 他依舊在這待著,只要我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有一種極其難以捉摸的盯視感,無論我在哪,都無法躲藏完美。 反復如此我的精神狀態堪憂,我不敢也不想再做抗爭,心理防線降低,言語在我腦海提醒著:我的反抗就是無用功。只有我拼了命的去對抗或許才能得以實現我的想法。 我拿出酒柜里的幾瓶酒,就算不能喝我也硬灌了下去,昏暗的光線照射在杯中的酒投射出駭人的玫紅色,他從背后抱住我,幾次奪過余杯自己咽下,我已如爛醉的春泥一般仰頭靠在他肩上,他眉頭緊蹙,醉醺醺的:“阿肆...” 他將剩下的大半瓶倒進了廁所,轉頭看見我搖搖晃晃的起身,在快要倒下的時候他接住了我:“我們真的...分手吧?!?/br> “我不要?!彼τ目粗?,“我喜歡你?!?/br> 我從不糾結為什么他喜歡我,什么原因喜歡我,因為我從來對他就是畏懼與厭惡。我也不想了解他的背景他的一切因為我對他就是不感興趣,我想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斷落入他的圈套,內心復雜思考的我在許多利弊下總是退步隱忍著,這樣的我怎么不被他輕易掌控呢,我好討厭他。 我好討厭你啊,江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