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太難(欣賞男士戰袍)
我兩只手掐著他的臉頰,無語極了。真是沒品的醉漢一個。 “那你講講,你要怎么勾引我?!?/br> 他被我扯得說話漏風,想扯開我我的手又沒什么力氣。 “我做了功課,買了男士戰袍!” 什么鬼?一聽這個詞,我捧腹大笑。 他煞有其事地點頭,“男士戰袍?!比缓笸鹿竦姆较蛉鋭?。 我好奇地跟著他,見他從衣柜里撈出了一個黑色大袋子。 他懶散地躺下,給我手勢讓我打開看。 我真的服了他了。 我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從黑色袋子里掏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各式套裝。 奶牛男仆裝、緊身皮衣、束縛帶、鈴鈴鐺鐺的燈籠褲、開檔三角內褲...... 最令人害羞的是一個特別大的內褲,有五個洞......我思索了一下,是給兩個人穿的。 不過我們都一兩個星期沒聯絡了,鬼知道他買來是要勾引誰。 我冷哼,“姐不感興趣,你自己玩去吧?!?/br> 我下床,準備走了,走到房門口,回頭瞄了一眼。 他呆愣地躺在床上偏過頭,圓溜溜的眼睛直盯著我。 我賤,我有點心軟了。 我清清嗓子?!昂炔缓人??還是給你換個睡衣?” 他點點頭,“喝?!迸e起手里的奶牛男仆裝,“換這個?!?/br> 我抓著門把手的手一下縮緊了,嘴角抽搐。好想拍下來讓他看看自己的醉樣。 我又留下來折騰了一番,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對不起,我無法對露奶的奶牛男仆說no。 我也是真累了,把他按進被窩里,穿著衣服上床就打算睡了。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有點想看他起床的樣子。 半睡半醒中,感覺他又抱上來了,我拍拍他的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 直到第二天,他一把把我推開,嘴里壓抑著尖叫。怎么說呢,真像被輕薄的良家婦男。 我翻過身,揉眼睛,打哈欠。 他坐起來,拎著我的領子,瞪著我質問:“我、我怎么穿成這樣?你又怎么在這?” 我戲謔地看他,“是你自己說要穿這個睡覺覺的哦~” 他臉黑得可以寫粉筆字了,忍著氣問我:“我們、有沒有做?” “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還來問我?”我嘟嘟嘴。 他好像是很拿不定主意,小圍裙被頂得一上一下。喲,真是有本錢。 我掙扎著坐起來,不打算逗他了?!皼]有,你醉得都斷片了,怎么硬得起來?!?/br> 他研究了一下衣衫整齊的我,好像相信了我的話。 還在宿醉中的他揉著太陽xue,“那你怎么在這?” 聽到這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澳阕约簡柲阕约?!你哪里手腳不干凈了?為什么你同事打我電話,說我是你老婆!” 他猛一抽氣,心虛地瞅了我一眼。他扒拉自己的手機,我湊過去一看,果然,通訊錄里把我手機備注成“老婆”了。 “臭不要臉,陪你睡的都叫老婆是吧?!蔽亦洁斓?,心頭像是被撓了一下。 他瞪我,“話別說得那么難聽?!?/br> 我切了一聲,讓他趕緊給我改掉,姐沒工夫天天照顧酒鬼。 雖然還穿著情趣套裝,但他似乎又找回了點底氣,嗤笑道:“改成什么?炮友陳小姐?” 姐不和他battle了,姐要回家了?!半S你便,管好你的手機?!?/br> 我看都不看他,溜向大門。這地方就是克我。 他在我身后自顧自大聲說話,聲音淬滿冰冷的怒火。 “你覺得很好玩是吧?” 我頓住腳步。 “你真想離我遠點,當初何必來惹我? 何必再找我吃飯,何必和我說那些話? 你存心看我笑話,看我心里還有你,就吊著我玩,是吧。 算你狠?!?/br> 我回頭怒吼。 “你他媽沒資格這么和我說話! ——是你先不要我的!” 他滿臉震愕。我死咬著唇,偏過頭逃出門。 我的頭嗡嗡作響,直往前跑,好像只要往前跑,我就能不再回看往事,我就能假裝自己早已放下。 身后傳來腳步聲,一個溫暖的身體從后面抱住我。我狂亂地掙扎,拳打腳踢,可是他只是更加用力地纏緊我,曲著脖子把頭埋進我的肩膀里,任我在他的手臂和軀體上留下咬痕和淤青。在我轉而傷害自己時,他緊緊地攥住了我的手腕,我的怒火又再一次發泄到了他的rou體上。 他身體顫抖著,嘴里沒發出一聲痛呼,我只覺得我越憤怒瘋狂,他越害怕,卻越不敢把我放開。 就像我們見的最后一面。 為什么不能好好分手呢?為什么像他們說的那樣離開我呢?為什么還要出現在我的夢里呢? 明明我踩著自己的尊嚴求你了,我求你不要和我分手,我哭得無法呼吸,手直揪著衣角。我不是說了嗎?我害怕自己永遠跟不上你,這不是另一個笑話??蔀槭裁催€是音訊全無了呢?是不是早有想法把我拋下? 我一時忘記了好多年的光陰,只身回到那個梅雨時節。失聲慟哭的同時也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側肩的梅雨隨著那股憂郁蔓延。 我下巴還掛著guntang的淚,理智逐漸隨著呼吸平復。 我眼眶紅腫,半睜著看水霧在眼前模糊又清晰。他的抽泣聲連同懇求才傳進我的耳朵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逼你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是嘴巴輕聲說了句“我想和你做”。 我像個局外人一樣,內心一片死寂地看他紅著眼給我擦眼淚,把我抱回了房門大開的公寓。 我脫力地倒在床上。他像是極其痛苦地一邊哭,一邊吻我,希望我給予他哪怕一點回應。 “我想和你做?!蔽乙淮我淮螌λf出殘忍的話語。 他顫抖著手幫我脫下衣服,脫下自己身上可笑的睡袍和情趣套裝。 “我想和你做?!?/br> 他分開我的腿,我還是沒有力氣。他呼吸顫抖,想要插入,可是一直打滑。 我沒分泌出一點粘液,他也無法硬起來。 他無計可施,癱倒在我身上,眼淚流到我的胸口上。 我看著天花板,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 我讓他把我送回家,但是我一路上極其恍惚,什么都沒印象了。 現在才說我有病是不是太遲了。抱歉啊,是我太貪心了,體檢里沒這項我就耍賴了。 其實當年也不能怪他,可能人的情緒就是像火山一樣,積累久了總有爆發的一天吧。這是我后來的真心的想法。 他把我放下車前,默不作聲抱著我抱了很久。 他是愛我嗎?還是可憐我?